“错了,既然是贾宝玉偷的金杯,那么失窃的金杯可寻回来了?叫你查的失窃金杯的来历你查清楚了?”皇帝根本不看跪在地上的徐鹤,依旧是不紧不慢的发问。
“那个金杯已经被融掉了,至于来历,那是民间的东西已经不能考证了——”徐鹤的话没完,贾雨村忽然站起来,对着皇帝朗声道:“请皇上问徐鹤欺君之罪!”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盯着贾雨村。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颠覆了顾直几十年的认识,原来人心竟然能险恶如此,人性可以如此叫人害怕。贾雨村站出来告发了徐鹤,说徐鹤亲自到自己的府上软硬兼施威逼利诱,说荣国府也是百年公侯府邸,算起来肯定是家底丰厚,不如趁着贾宝玉的事情狠狠地敲上一笔。贾雨村和贾家算是有点关系,就叫贾雨村到贾家去说,要三十万银子,就能立刻把贾宝玉放出来。
“皇上,臣这些日子神思恍惚,内心不安。贾家的老太太心疼孙儿,已经是乱了方寸,不管不顾的筹集了三十万银子送到了徐鹤手上。谁知徐鹤竟然翻脸不认账,不仅收了人家的钱还要致人家于死地,我当初也是被胁迫的!徐鹤说那些金杯是关系一件大案的物证,说弄不好连着我也要被牵连进去。臣实在是害怕,就按着徐鹤的话,做了伪证,其实那个东西是甄应嘉的旧物。当初贾政藏匿了甄家的财务,后来害怕全都交出来,臣见着那些金杯精致可爱,就叫户部折价,用银子买下来。”说着贾雨村拿出来个收据,早有太监拿过去放在皇帝眼前。
皇帝看果然是户部的画押,上面写着某年某月,甄应嘉抄没家产作价若干银子,现银收讫。底下是户部堂官和贾雨村的画押。
徐鹤吃惊的看着贾雨村,就像是看着个鬼一样,他直愣愣的盯着贾雨村,半晌好像是明白过来,顿时发出一声尖利的嚎叫声:“啊———,你这个小人,皇上我是被陷害的!是贾雨村先来找我,说贾家愿意出三十万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