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宗主安排长相与“世炎公子”一模一样的风雪衣,他的目的是……
只要继续想下去,纳兰歆就头疼欲裂。
她本想侧身躺下去休息,可一动,胸口一阵疼痛之感来袭。
她面露难色,额头上有些许汗珠冒出。
神医瞧见了,摇了摇头,熟练地把银针插回银针袋中,道:“知道疼,当初做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后果?你还敢把希望寄托在一只畜牲身上!”
纳兰歆把小月当作知己一般看待,神医也对小月出口就“畜牲”的,这一点让纳兰歆很不高兴,道:“我不知道神医在说什么?”
纳兰歆把头转过去床的内侧,她不敢瞧着神医的眼睛说话。
从小到大,她最不擅长的就是撒谎。
“敢做不敢当!既然如此,那老夫就一一为你道来。丫头,你做了这么多,无非是想逃出去,逃离这里。可你也试了那么多次,几乎都把你的命都搭上的,照样是徒劳,你却还是不死心。这一次,你本把希望寄托在那只鹰身上,盼着它把炙红花给你叼来。你好有制作人皮面具的材料,以备时机,改头换面逃出去。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炙红花!
神医也知道炙红花的存在!
那朵毒花和炙红花长大非常相似,九成的相似。如果不是对毒物有多年研究的医者,也是分辨不出来的。
它俩最大的不同是那朵毒花枝上的绒毛,毒花的绒毛有毒,而炙红花无毒。
还有一点是毒花的颜色较炙红花更为妖艳,它那妖红色花瓣的背部有丝丝的黑色细纹。
不认真仔细的观察,仅凭肉眼一票,很难瞧出端倪。
但如果细致拿起观察,又难逃中毒的危险。
所以,很少人会拿生命去做赌注,那炙红花为人利用的机会就少之又少。
世间万物本有一正一邪,人本有一善一恶。
花也一样,即有对人有用的花,也有害人性命的花。
没有想到,神医一语道破了纳兰歆的动机!
纳兰歆一惊,起身,面对神医,她用手赶紧捂住神医的嘴。
她不想神医继续说,让更多的人知道她想逃出去的想法。
但神医一把打掉纳兰歆的手,他是什么人,是纳兰歆能够威胁得了的吗?
神医,天不怕地不怕,连欺师灭祖的事情都能够干得出来,他还会怕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不成。
说到“怕”字,神医在这世上还是会怕一个人,那就是宗主。
他瞧过宗主阴森,恐怖的一面。至今回忆起来,还心有余悸!
现在的纳兰歆体内毒素未完全清理赶紧,整个人还虚弱得很,她无力反手,道:“你要怎样?才肯把刚才的话咽进肚子里,帮我保守秘密。”
神医知道纳兰歆在宗主心中的特殊性,他也知道自己惹不起那祖宗,道:“你想干什么本与我无关,但你记住千万不要再把自己弄伤,不然老夫我又要劳心劳力地为你看病诊治,浪费我多年收集的珍稀药材。那些珍稀的药材,用在你这个不知道爱惜自己身体的人身上,真是暴殄天物。”
纳兰歆听话,还是嘴硬,道:“我自己的身体,不劳先生多费心。”
纳兰歆的一句“先生”,可以见得她对神医态度的改变。
神医多次救她,她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她心中也是有感激之情。
但在无相神宗,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没有人是会真心对待他人的。
所以,纳兰歆也极力隐藏自己的感激之情。
她生怕她对别人好后,会让宗主发觉,给别人带来祸患。
冷漠,是保护自己最大的武器。
这时,纳兰歆才开始有点理解风雪衣为何被称为“冰佛”了。
或许,这才是风雪衣在无相神宗的生存之道。
在多次的接触后,纳兰歆也感觉神医其实是个嘴硬心软的人。
不然,即便有宗主的软硬兼施,神医不救治,任何人拿他也是没有办法的。
“好!我才懒得有时间管你呢!接下来的六天,我会每天为你施针,直至你体内的毒素完全排干净。不过,老夫还是劝你一句,收起你的小把戏。你做的任何事情,都逃不过宗主的眼睛。”
“逃不过他的眼睛?”纳兰歆假装不解。
“小丫头,你不要本着聪明,装糊涂。你上次利用金簪里的炙红花粉末,制作人皮面具,混出石室,宗主早已知晓。你隐藏在膳食房那些日子,宗主也知晓。你想演戏,他就陪你一起演。等你玩够了,就是他收网的时候。猫捉老鼠的游戏,你听过吧!你是老鼠,他是猫,老鼠永远是斗不过猫的。不论你做了多少,你还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纳兰歆听后,身体微微地颤抖。
原来她做了这么多,都是徒劳。
像傻子般一样,在做无用功。
“为何他就不肯放过我,放过我!”纳兰歆双眼通红,起身,她双手抓住神医的衣袖吼道。
神医快速地扯回衣袖,道:“你知道的,江湖传言,进了无相神宗,这辈子休想逃离无相神宗。除非…除非你横着出去!”
“那好,先生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