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面不是风雪衣亲手做的,吃了这么多年的长寿面,苏语怎会不知!
虽然面以及其他的东西看上去和往年一模一样,但面入口的味道以及面的劲道程度,不同人做的手法就是不一样,天差地别。
苏语愤怒地把整碗长寿面打翻在地,她愤怒地把手中的筷子折成两段,她在内心愤怒地道:不管你是纳兰歆还是墨彤,从今以后,我跟你势不两立。大师兄,只能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听到苏语屋内的动静,其他的师兄本想进去查探究竟,但都被屠霸给一一地拦住了。
在其他师兄的眼中,苏语只是个人性的小师妹,从小被他们宠溺惯了,并没有往其他的方面多想。
他们想小师妹之所以大发脾气,有可能是因为今年大师兄没办法亲自帮小师妹庆生。
但最了解真实情况的,只有屠霸。
屠霸知道苏语这时候最需要的是冷静,他知道大师兄风雪衣的做法是正确的。
既然大师兄对师妹是没有男女之情的,那还不如趁早让师妹死了心,断了念头。
痛一次是痛,长痛不如短痛。
这样,对谁都好!
因为屠霸曾经见过恐怖的一面,就因为那一次,苏语差一点连小命都没有了。
那年是苏语十二岁的生辰,风雪衣亲自做了一碗长寿面给苏语并祝她生辰快乐!
那天苏语精心打扮了一番,一大早她摘了些许制作胭脂的花瓣,捣碎,取鲜红色的花汁涂抹在嘴唇之上。
望着热气腾腾的长寿面,苏语非常高兴,她搂着风雪衣的脖子,并在风雪衣的脸颊上留下了一个香吻。
红色的唇印印在了风雪衣洁白的脸颊之上,十分地惹眼。
风雪衣不自在地后退了几步,用手擦拭着脸颊,冷冷地道:“师妹,你僭越了,以后可不许这样。”
这一幕,恰巧被师父东泽一斩看见了。
师父的脸色非常不好,怒斥了一声。
大家以为这是师兄妹之间的玩闹,这就完事了。
可事实并非如此,没过几天,在一个无人的地方东泽一斩紧紧地掐住苏语的脖子,警告她不要在风雪衣身上痴心妄想,警告她不要再对风雪衣动情,更不许耍狐媚心思。
再有下一次,东泽一斩会不顾及师徒情分,毫不犹豫地拧断苏语的脖子。
那一次,是苏语最接近死亡的边缘。她被东泽一斩掐得喘不过气,她嘴巴张得大大的,一丝气息都入不了喉咙,她的眼睛都快要爆开了。
东泽一斩,他好狠的心,一出手,毫不留情,根本不考虑师徒情分。
本来,东泽一斩要杀掉苏语的,但一想到风雪衣可能会因此伤心。
毕竟,苏语陪了风雪衣几年。
所以,东泽一斩恻隐之心一起,最终没有下杀手。
风雪衣是东泽一斩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他还是顾及到风雪衣的内心。
一个从小到大的玩伴,被人莫名其妙地杀了,换做谁都是会伤心的。
这一幕,恰巧被远处路过的屠霸瞧见。
屠霸吓得几天几夜都睡不着觉,但他谁也不敢说,更不敢告知风雪衣。
他怕他说了,东泽一斩会毫不犹豫地杀掉他。
屠霸路过之时,东泽一斩自然会有所察觉,他是特意让屠霸瞧见这一幕的。
东泽一斩觉得苏语断不可能轻易地听话,或许找个人阻止是个不错的选择。
屠霸看苏语的眼神,不单单是师兄妹的情谊这么简单,他的眼神之中吐露出丝丝的爱慕之意。
这一细小的瞬间,不经意间被东泽一斩瞧见了。
……
屠霸在苏语的屋门外站立了半柱香之久,等到屋内没有一丝动机了,他才离开。
他知道苏语发泄完了,人累了,睡上一觉,是最好的疗伤之药。
过几天,过阶段,苏语会慢慢地从情伤之中走出来的。
灼湖小院内,婢女向风雪衣禀告说长寿面已经送给苏语。
风雪衣听后,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挤出一句:“嗯!”
婢女已完成任务,她也不耽搁,回去照看墨彤那才是正事。
最近,纳兰歆沉迷于医书不能自拨,有时连膳食都不曾用过。
纳兰歆人也消瘦了许多,婢女看着眼里急在心里。
毕竟,纳兰歆才大病初愈没有多久,正是该好好养养身子的时候。
婢女端了一碗燕窝进了屋子,纳兰歆正在摆弄着手中的一株草药,她仔细观察着草药,然后又对着着医书手札,纳兰歆连有人来了都没有察觉。
婢女把燕窝放在桌子上,然后一把夺走纳兰歆手中的医书手札,道:“墨彤姑娘,从今儿一大早,你就开始在看这本书,一刻也没有停下。是时候歇歇眼,吃点东西了。再这样子下去,你不只把眼睛给熬坏了,也把身体给熬坏了。”
纳兰歆笑了笑,她知道婢女是在关心自己,她想拿回医书手札,可婢女不给,把医书手札紧紧地别在身后。
“我在屋内潜心看书,难道不好吗?”纳兰歆反问道。
“好是好,墨彤姑娘可以静下心来,在灼湖小院内好好养身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