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云章帝安插在附近的人。
“思来,你吵死了,快进来。这儿是军营,不是你儿戏的地方。”叱云彦回应道。
涂思来,笑嘻嘻地走进了叱云彦的营帐。
一入营帐,叱云彦一把拉过涂思来的手,道:“思来,你快想想办法,歆儿正在发烧,她的喘气声也越来越重。”
涂思来有些脸红,抽出自己的手来。
除了小时候,长大成人以来,叱云彦还是第一次这样拉涂思来的手。
涂思来赶紧收起不该有的想法,默默地走到纳兰歆的睡榻边上。
涂思来的手触碰纳兰歆的额头,确实有些烫,再看看纳兰歆的脸色,红红的,是发烧的迹象。
不过还好,不是高烧,现在及时给纳兰歆降温还来得及。
涂思来让砗磲到外头收集一些“冰草”来,把“冰草”切碎,用薄薄的纱布裹起来,放在纳兰歆的额头上。
“冰草”,是一种特殊的草,外观和普通的野草无异。
但很多医者,都会认识。
“冰草”,它生长于深山处,它的根系十分地发达,靠吸收地底下的水及养分存活。
把“冰草”切碎,它本身汁液会释放类似冰的寒气,让人有股冰冰凉凉的感觉。
要是收集道足够多的“冰草”,它的效果,堪比冰块。
这苍穹山,“冰草”多得是。
涂思来,画下一张“冰草”的外貌,以及把它生长的习性,以及它的气味都详细地告诉砗磲。
毕竟,砗磲一个男子,平时也大大咧咧的。
万一,把有毒的草混了进去,那纳兰歆可真的就死定了。
半柱香的功夫,砗磲就把“冰草”收集回来,整整一个大包袱。
为了安全起见,砗磲把它们一一给涂思来过目。
“世子,你一直待在营帐中不外出,会引得他人的怀疑。现在,陛下还受着伤,你应该去请安一下。顺便,到附近巡视一下布防。看看陛下何时回云顶国,才是正事。”涂思来边那拿着小刀把“冰草”切碎,边道。
云顶国皇城内的叛乱已经平定了,现在正是需要云章帝回去主持大局的时候。
苍穹山,先帝在位的时候都攻打不下来。
这场仗,云章帝失败的话,没有人胆敢说什么。
再者,是澹台家族发动政变,云章帝恰好可以以这个为借口,班师回朝,稳定朝政。
这一切的一切,都来得十分地合理!
“思来,你说的不错。我这就去,歆儿,麻烦你照顾了!”叱云彦看了一眼纳兰歆,不舍地离开了营帐。
涂思来把一个装有“冰草”的小布囊放到纳兰歆的额头上,然后拿出银针,在纳兰歆身上的几个重要穴道施针。
昏睡的纳兰歆,有了些许反映,她的口中嘀咕一两句听不清的话语。
“纳兰姑娘是不是烧糊涂了,在说胡话呢?”砗磲不解道。
“砗磲,你能不能说点有用的话?你家世子要是在这儿的话,听到你刚才这么说,他又要急火攻心了,搞不好又要吐血了。”
“思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自幼不喜读书,狗嘴里肯定吐出象牙来。你快说,纳兰姑娘到底是怎么样了?”
“她没事,她能说一两句话,证明她体内的温度在慢慢地下降。要是她一直昏睡着,没有任何反应才真正的糟糕呢!”
“原来如此!”
施完针后,涂思来拿出一把匕首,割破纳兰歆的几个手指头,放血。
砗磲端着碗,接着留下来的血液。
看着碗中的血液,越来越多,砗磲有些担心,道:“思来姑娘,放这么多血,纳兰姑娘受得了吗?之前,她身上四个窟窿,流的血已经够多了,再流下去,她身体中的血液就流干了。”
涂思来厌恶地看了砗磲一眼,她讨厌在医治病患之时,身边有人嘀嘀咕咕,说三道四。
涂思来,自从医以来,从来没有医死过人。
叱云彦从小与砗磲一起长大,涂思来都不知道叱云彦为何能忍受得了砗磲这么一个啰啰嗦嗦,像个长舌妇的男子在身边。
涂思来也没有功夫跟砗磲啰嗦,直接点了砗磲的哑穴,让他安静一会儿。
放完血后,涂思来拔了纳兰歆身上的银针。
纳兰歆脸上的红晕也已经消失不见了,涂思来的手轻轻地放在纳兰歆的脸颊上,脸已经不烫了。
这说明,纳兰歆的烧已经退掉差不多了。
涂思来拿出纱布,要为纳兰歆的手指头包扎伤口。她惊奇地发现,纳兰歆的手掌心内凝结着一层薄薄的冰霜。
为什么会这样子呢?
难道,是“冰草”的作用吗?
不可能!
涂思来,还没有开口说话之时,就被涂凤抱着,不是陪涂凤研制药物,就是陪涂凤晾晒草药。
可以说,涂思来从一出生起,都在有意识或无意识地与草药打交道。
对于“冰草”的认知,不可能出现任何的差错!
除非,这冰霜不是“冰草”产生的,而是从纳兰歆的体内发出的。
这是,目前,最好的解释。
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