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不小的争纷算是过去,有助理送来满上的啤酒,五个人齐齐举杯,然后一仰而尽。
喝得差不多了,女人们嫌他们抽烟的味道太大,把他们赶走了。
钟意喝得很慢,但不知不觉间她喝得最多,又不知从哪儿弄来的罐装酒,刚开始喝下去和水似的,但后劲很大。
喝得迷迷糊糊的,她倒在了许愿的肩膀上,喃喃:“愿愿,如果我们能回到以前多好……”
许愿知道她这一整天都带面具,现在才知道卸下伪装,不禁心疼了下,拍了拍她的背,“钟钟,想哭就哭吧。”
“宁愿回到以前我死贴着明书寒他也死不理我的时候。”钟意埋下头,声音越来越小,“可是回不去了,他现在愿意和我在一起,我也没有想象中的开心。”
“钟钟……”
“从一开始就知道我爸对不起他们家,所以我拼命地补偿,这些年除了那个人和他,我再也没有爱过谁了。”
许愿一下子怔住,若不是无意间提及那个人,她都快忘了。
她们两个以前就是闺蜜,闺蜜间除了生活习性相同,那个时候连爱上的男人都是同一人。
不过两人都才十六岁,年少轻狂很正常。
“钟意,你喝多了,我扶你去休息……”许愿站起来。
扶着烂醉如泥的女人转过身,看到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男人,她一愣。
明书寒似乎听到了她们的完整对话,不过脸上仍然是云淡风轻,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只是阴沉了些。
他走过来,把摇摇欲坠的钟意打横抱在怀里,见她小脸眉头紧蹙的样子,也忍不住跟着皱紧眉宇。
“她怎么喝这么多?”明书寒冷冷地开腔。
许愿从愣神中反应过来,本来压抑的情绪很快被点燃炸毛了,“你这是怪我咯?”
“谁提出要喝酒的。”他仍然不咸不淡的口吻,“她是你朋友喝这么
多你不阻止就算了,还有脸推卸责任?”
“你特么趁我不在欺负老子的女人!”
低沉的性感男音接近暴躁地响起,很快就近了声,音量也提高了一个度,“谁让你说她了,我的女人专程给你说教的?”
关靖北不急不缓地说着,搂住许愿的腰身,又勾起她软若无骨的小手。
明书寒瞥了他一眼,半嘲半讽,“她以前就是被你惯坏的,不然也不会没良心地拿枪打你。”
一下子捅到心窝处,关靖北黑眸一沉,以差不多的语调开口:“你不也是被女人惯坏了才没良心地坑人家的爹。”
“说女人就说女人,扯我身上?智障了吧。”
“怎么,不对吗,你不是女人?”男人淡笑,一副我好像没搞错的样子。
明书寒若不是怀中抱着个女人,准要捊起袖子干一架。
关靖北也显然注意到让他们停止干架的原因,瞥了眼被男人抱在怀里的钟意,淡淡道:“她是什么原因喝这么多的你不清楚吗,别叨叨怪罪别人。”
话似乎说到心坎上去了,两个男人今儿似乎把话说到最多的极致,不约而同的缄默了。
明书寒的目光顿了顿,转身,头也不回地带着钟意离开。
许愿盯着他们的背影,低低地叹了口气。
……
晚上睡觉前接到大牙的电话,那边有些吵吵,然后换成了女人的声音,有些压低带着不愿表露明显的哀求,“许愿,什么时候让我们母女搬出去?”
许愿听出是沈如的声音,淡笑了下,“我有说过找个时间让你们搬出去吗?”
沈如咬了咬牙,犹犹豫豫地开口,“大牙说你爸没死……”
“没死不代表健康吧。”许愿漠漠地笑,“我爸之所以这样是和你妈吵架的结果,至于为什么吵架,你们母女不清楚吗?”
之前沈如跟她说的时候还没觉得不妥,但看了那本日
记后她就发现问题出哪儿了。
许父说要变卖家产找女儿,这个要求肯定遭到沈新竹的拒绝,所以那段时间家里一直争吵不断。
“许愿,你说过过得好的人才不会对别人残忍,听说你要和三少结婚了,嫁给最有钱的男人,以后你就是贵太太,用得着为难我们母女吗?”
“嫁给他就是过得好吗……”许愿刚说完这句话发现有点不对,很快改口,“算了,我不管你们了,如果大牙觉得可以就可以。”
沈如把电话给了大牙。
大牙先是对许愿要结婚地消息恭喜了下,“……修成正果了,现在你和三少的婚礼是最热门的话题呢……”
许愿倒有些惊讶,毕竟是今天刚领的证,忙了一天她还没看微博。
“唐宁可真是打脸,昨天刚说过她和三少可能再续缘,没想到今天你们就结婚了。”大牙讨好奉承的话源源不断。
许愿嗯了一声,“有空来喝喜酒。”
她对大牙算不上讨厌,毕竟那次在海边他没有直接杀了她,也让她看清了人性。
聊完了电话,许愿正要翻开微博,脖颈处忽然痒痒的,男人的气息喷薄而来。
“别闹,痒。”她低声道。
关靖北却什么话也没说,直接把她压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