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哥?端午这小子,弄的是什么手段?我看了半天也没有看明白?”
汽车上,赵简之问向一旁的郑耀先。
这赵简之可谓是郑耀先的死党,无论郑耀先到哪里他都要跟着。
此时的赵简之还年轻,但已经留起了小胡子。
郑耀先看了赵简之一眼,这才笑道:“这个布局其实非常简单,而且简单到很多人会认为他蠢。”
“蠢?”
赵简之诧异。而此时,郑耀先则继续道:“简之啊,你有没有听说过守株待兔?”
赵简之想了想道:“就是那个看到兔子撞到木桩上死了的那个人?”
郑耀先再度浅笑了一下道:“对,那个端午用的就是这个笨办法。他并不知道小鬼子在哪里,只是让他的人在城内的观察点一直就这么盯着。”
“切!”
赵简之不屑,然后道:“六哥,都说这个端午是一个顶聪明的人,今天我看,也不过如此嘛?”
郑耀先反问:“怎么兄弟?你认为那个端午蠢?”
赵简之道:“这不明摆着呢吗?‘守株待兔’这四个字,不就是在说一个人蠢,不思进取嘛?”
郑耀先摇头道:“兄弟,你这么想就错了。如果在正常的情况下,端午的所为的确可以称得上蠢。因为即便你知道城内有日谍,在全城都布下了眼线,你也绝对不知道日谍住在哪里,长的什么样子,他们会何时行动。
但是今天就不同了,小鬼子在一次袭击不成,就会寻找下一个目标。而小鬼子一旦行动就会露出破绽。而在这个时候,观察点的布局便起了关键性的作用。
你想一下,我们找到小鬼子行动组的时候,是什么时间?”
赵简之想了想道:“是在日谍袭击了宋将军之后。”
郑耀先道:“对,就是这个时候。当时是夜里七点钟左右,虽然开封城内在这个时候人还是不少,但是相对于白天却要少上许多。而鬼子行动后会迅速撤离,这便给了侦查哨有机可能。
你可以试想一下,当日谍与宋将军的卫队交火后迅速撤离的时候,一定会很慌乱。他们甚至汇合在一起逃离。
而在这种情况下,观察哨盯死他们简直太容易不过了。”
“那王氏酒厂呢?”
赵简之追问,而郑耀先则笑道:“这个就更简单了,观察哨看到一名形迹可疑军官在大晚上的进入了一家酒厂,然后汇报给了端午,就是这么简单。”
听到此处,赵简之气道:“特娘的,这个端午真是猴精猴精的,难怪高层军官中都流传着这么一句话,端午那小子就是一个猴崽子。他要是粘上毛比猴子都精。”
郑耀先笑道:“哈哈哈,所以只要他不来惹我们,我们最好别去触这个霉头。”
赵简之道:“六哥你说的容易,以戴老板睚眦必报的性格,我看中统与端午那小子的矛盾是不可能化解的。”
郑耀先浅笑了一下,然后这才附耳道:“我们不搀和,否则无论那方输了,我们都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赵简之思考了一下道:“六哥说的没错,如果戴老板赢了,委员长肯定不高兴。反而要是那个端午赢了,戴老板也会不高兴。所以无论谁赢了,我们都要受夹板气。”
“对咯,我们就办我们的差,把日谍都抓住再说。哼哼!”
郑耀先冷笑,但是此时汽车却已经停下了。
郑耀先与赵简之下车,走进一家茶馆。这里是军统的一个联络站。此时在这里至少有两百多名特工等在这里。
他们都是k市内的军统特工,因为郑耀先的到来而齐聚这里,等待郑耀先的命令。
“六哥!”
当郑耀先走进茶馆,二百多人几乎异口同声。
郑耀先微笑着点头,然后走向茶馆的舞台道:“兄弟们,今天我遇到了一个高手,令我大开眼界。但是,我想我们军统的兄弟们也绝对不比他们差。
现在我宣布,除了行动组以外。其他的组员,尽数在城内寻找观察点,隐蔽观察。携电台,一旦发现可疑人员,随时跟我联系。
对了,如果发现有身着中央军军服的人在跟我们做同样的事情,不要去打扰他。那是端午的独立团,我不想与这支部队发生任何不愉快,你们听明白了吗?”
“是,六哥!”
众人齐声应道,而此时郑耀先则一摆手,茶馆内的一百多名军统特工便分成多个小组出了茶馆。
而与此同时,郑耀先则坐在说书人的椅子上道:“都别戳在这里了,找一个地方休息,因为明天才是主菜。”
“是,六哥!”
茶馆内行动组的特工尽数应道,然后便各自寻找休息的地方睡觉。
当然了,这种睡觉绝对不会有躺在床上舒服,也仅是闭上眼睛休息罢了。
郑耀先与赵简之也是一样,他们要保持精力去应对明天即将发生的事情。
也就是说,他与端午都认为,小鬼子今夜不会再有什么行动了。
因为可以试想一下,日谍混入开封的行动一组全军覆没,而指挥部的鬼子又分散逃离了。他们即便想要行动,也需要时间重新聚到一起,然后再给行动二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