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在这破战车上也不舒服,以前羡慕战车上的人。现在站到车上,难受不住,甚至有些后悔了,在战车上握着戈一直站着,对于我这个新上车的戈技士,教练有严格要求,不能坐下,我滴天!短时还好,时间长了就难受不住,马走到哪里,人站到哪里,关键颠簸得厉害,一天下来,全身酸痛,头昏昏的,饭也不想吃,感觉身体哪里都不得劲。
还是驱马老兄舒服,站累了可以坐,后来才知道他也不舒服,晚上我们都睡了,他还要给战马添加草料,打扫马舍。
像我最怕的还是野外训练,以前见到战车上有人吐了一地,当时还笑人家。如今这种难受滋味落到我身上,上战车后在坑坑洼洼路面上颠簸,头晕得厉害,五味杂陈,老是想吐,克制不住的难受,然后“哇”吐了出来!我这一吐,风一吹,全飘到后面老兄的身上,那群老兄叫苦不堪:“你个孙子,吐老子们一身!呕。”
我不住地向他们道歉:“嘿嘿,对不住各位,我这实在控制不了,难受得慌。”后来我感觉自己不对劲要吐了,就赶快向后面挥手,他们见到挥手都明白我的意思,跌跌撞撞跑到路边,我吐完了他们又回来跟上,感觉挺愧疚对不住他们的。
教练说我这是身体太敏感所致,一般新上车兵员都会有这么个阶段,时间长了,身体感知慢慢适应奔跑着的车马,调节过来就好了。果然一段时间后,我能在战车上谈笑自如,教练见我不再晕战车也就准许我站累了可以坐些时段。
我这晕战车问题解决了,教练又开始担心因为一直帮我调节晕战车问题而疏忽刺杀训练,我拍着胸脯跟他保证,关于刺杀让他放心,我肚子里装着满满的杀技,教练不信,让战车后面跟车兵对我进行攻击,三十人乌泱泱往战车边围,我一人呼着棍棒,不大一会儿就把他们打得遍地喊叫,这还是棍棒的,我也有所保留,要是挥戈对着围刺敌人,他们死得更快。
教练大喜!不断赞叹:“也是,能选拔到战车上,你的本事确实不一般,这么多人围攻,如果换作是我根本抵挡不住。”
见我有如此厉害的杀技,教练也放心下来,时不时给我纠正些动作或提醒一下没注意的细节。
好几个士兵撺掇让我和教练对打,看谁厉害,我不断回应他们:“当然是教练厉害!”
我知道,教练的水平对别人不知道,但对于我来说,非常一般,他是我的上级,我一定要尊敬他,服从他。不止是教练,伍长,只要是我的上级,我都对他们尊敬不已,不是我怕他们,说实话,在军营里,能打赢我的,目前为止根本没出现。当然,还有跟我日夜相处的兵友们,和平相处,欢喜打闹,别人不主动攻击我,或者做得不过分,我基本当看不见。很多时候把自己藏起来,如果有些毕露现象发生,我会做些笨拙的事情抵消掉。争取和大伙儿玩成一片。
在我身上,一种思想早已悄悄灌输给我:礼义廉耻,温和恭让,不锋芒毕露,不野蛮顶撞!我也不知道这些思想是谁灌输给我的,是爹娘,还是先生,或者是师父!也或者是几个师兄,杀猪大哥。我感觉都有。有这些思想护持着我,虽然置身于这种嘈杂的环境里,见过许多不好,但我根本变坏不起来,野蛮不起来。
不过这些好仅仅只对身边人,要是面对敌人,我会抛弃一切,杀伐果决,毫不手软。
战争又来了,已经收到出征命令。这次是三个国家联合来打我们国家!分别是唐国,邓国,申国。面对这些国家的骚扰,国内也是苦不堪言,好像做错什么了似的,明明是他们抢矿在先,要是有,错估计就是国内有个铜矿。
我们随国的损耗也不小,人力物力总是加倍透支,要不是经济强大怕早已支撑不住,毕竟不断消耗资源,出去的还是一条条鲜活生命,再多人口也经不住这么折腾。
既然他们来了,那就打,打到他们怕为止,像我这样,既然投身军营,杀敌天经地义,何况我还要为爹娘报仇。
我心里暗自下定决心,这次杀敌突破千人!
这次听说三个国家联合,我们战车营全员出动。六十辆战车,接近两千人。去的路上,不断有各训练营兵种加入,嘈杂热闹又浩浩荡荡。
我一路站立在战车上,一只手紧紧握住戈枪!对了,戈在前段时间由兵工处研究做出了升级,以前戈像把镰刀一样只能:啄,割,拍,横刺!经过升级改造,“戈”的顶端伸出三十厘米长度的尖刺,这就不得了了,增加直刺功能,大大提升刺杀效率。
这个改造我是欢喜得很,因为我最拿手的就是刺!这么一改造,算是得心应手,在路上走着,我时不时仰头看一下那个冒出来三十厘米的尖刺,尖锐锋利!每看一眼就激动一次,手都兴奋得有些发抖。
心里暗暗使劲:“看这次我不把你们杀光?”
这次算是急行军,当天下午就到达战场,对方的人不是一般得多,不下四万。我们到的时候他们已经在列队了,漫山遍野都是人!
我们这边急于赶路,中午都没有吃饭,从现在阵势来看,敌人不会给我们吃饭的机会。才到战场,不管饿不饿,立刻组织列阵!这次来的兵不少,至少两万,但也比三个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