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厮杀由下午四时开始,近四个小时看不见才停下来,都杀红眼了,唐,邓,申三国联军想把我们国家士兵在战场上全部清理掉,我们这边见到敌军倾倒似骤减,看到希望,也想一决生死,都不愿意鸣金收兵,一直由我们厮杀消耗。直到天黑实在有些难以分辨双方才鸣金收兵。
简直就是尸横遍野,整个战场被鲜血浸染,潮湿一片。活下来的士兵,身上全被血液覆盖,战马腿关节以下粘满血毛茸茸的,战车轮子变成猩红色。车身斑驳连连。
敌方四万人最后剩下几百人,我们这边刺杀双倍敌人,竟然还活着几百人,战后人数和敌方持平,真是鼓舞人心。
战车营只有四辆战车完整,其它都散架,战马也没了!敌方百辆以上战车一辆未归,全倒平散落在战场上。
真是一场惨烈的厮杀,我们这辆战车驱乘员在收兵后着急忙慌跳下战车,一屁股坐在地上放声痛哭!我也跟着下车安慰他几句,这老兄倒是不客气,边哭边把我衣袖扯过去擦眼泪,不但眼泪没擦干,倒是抹了一脸血,而且都是条条血纹,我见他这个样子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你这脸可真花,越抹越花,跟花猫有得一比。”
听我一说,他才发现我袖子上全是凝固的血渍赶紧拿开,边哭边说:“我以为咱们都活不了了,想不到坚持到最后呜呜呜!&34;
我捏了几下他肩膀:“那可不?还好战车没受损,要是战车损坏,你倒是真难说,不过我肯定活得好好的!”
“也是,不过相信你一定会护住战车的,我一直都很信任你。”
我叹了口气:“唉,别这么说,有的时候我也自顾不暇,咱们车上弓箭手老兄掉下车我就没顾上,想想抱歉得很。”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有什么抱歉的,这种情况哪能顾得了这么多,各安天命吧,不过你把咱们战车护得很好,我是看在眼里的,你一直把敌人拦截刺杀在三米之外,使他们不能近身,战车才得以保存下来。”
这老兄说完又扯着我袖子去擦眼泪,我大声喊:“我袖子都沾满血你还要擦!”
“嘿嘿嘿,没事,你衣袖比我的干净好多,擦了不会辣眼睛。”
我被逗得笑了起来:“哈哈哈,你真是要把我给笑死。”
撤兵后,肚子饿得要命,我们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回走,走一公里左右山洼里,有伙房人员烧好水在等着我们了。吃饱饭,可好几辆运粮车还堆叠得满满当当,这两万兵员的口粮最后只有几百人来吃,感觉实在凄凉。
打完仗,都忙着归营,往回走的路上,我整个人躺在车匡里,任由战马拉着走,一路上只听到车轱辘滚动声和车体受损发出“吱呀吱呀”响声。
无人低语,时不时因为天黑有人摔倒又悄悄爬起来。
回到军营天已经大亮,出征时将近两千人,热热闹闹出去,回来就只剩下七十人左右,稀稀拉拉地站在训练场边。我们伍长也留在战场上没有归来,有些心酸,不过教练还在,因为教练不用上战场,只负责训练,他焦急的在人群中找到我们班组几人问寒问暖,眼泪就没有停止过。一个粗糙刚毅的汉子,哭成个泪人,最后反倒我们去安慰他。
是啊,班组这么多兵员,在训练中早已有了感情,看着一个个熟悉的面孔就这么消散在战场上永不归来,再绝情的人也会泪流满面。
我们由于走了一夜,回训练营上交皮革,放好残缺兵器准备洗刷一番睡觉。
在洗刷时见到前段时间竞争上车和我对打一小时那个老兄。老远就看到他咧嘴笑着向我走来,走近后挥一下手:“哟!你没死呀,命够硬的,比铜都硬。”
我也回应他:“废话,想不到你还活着,老天都嫌弃不收你。”
哈哈哈哈哈哈。
两人一边洗刷一边调侃,我笑他身体弱,风都能吹倒。他笑我年龄小,女人都不会喜欢。
洗刷完毕离开,这老兄转身朝我喊:“嗨!你叫什么名字,过几天约个时间我再来挑战一下你。”
“我叫廖一平!你随便来,反正我敢断定你打不过我。”
“哈哈哈哈,那不一定,对了,我叫刘勇军,你也不问一下我的名字。”
“记住了,牛咬鸡!说实话你这名字跟军队倒是对口得很。”
“那当然,我爹以前就在军营里谋职,他希望我以后在军营里建功立业。”
“哦,那你爹还真是目光短浅!”
“滚!你嘴巴损得很,我回去睡了,以后有时间再聊。”
接下来的日子算是恢复元气。上级提出竞选伍长告示,很多活着回来的士兵争先恐后去报名参选,对他们来说这是个上升绝佳机会!
我没有去竞选,还是喜欢在战场上摸爬滚打的感觉,好像上了战场,才能找到自我。平时都是浑浑噩噩,胡思乱想,制造纠结,从未想过要去管理别人,料理那些鸡零狗碎之事。我知道伍长一职麻烦得很,一点都不清爽!
咳!真是该死,不去竞争伍长,被分去喂马,扫马舍。
最近战场训练营开始忙着补充兵员,造战车,进马匹。马匹进得最早,人手不够,没有人去喂马,我自然就成了喂马,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