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散了群体,身边老哥叫我跟他去找掉下城墙的戈。
晚上站一夜的岗,加上这是第一次晚上履行义务,身体没有调节过来,困得站着都觉得眩晕,哈欠一个接一个,只想着回宿舍睡觉。
但经不住老哥强拉硬拽便也就答应跟他去。
出城门的时候遇到点麻烦,被门口值守兵员给拦了下来,说是除了打仗出任务,任何兵员不得穿军服出关!
要出关也得上级带领,或者专门证明,除非回去把军服换了。
这还得回宿舍换成平常衣服,真是麻烦事情。
老哥满脸笑容恳请值守兵员:“兄弟,我晚上在城墙上站岗把戈掉城墙下了,现在得出去找,让我们穿军服出去罢,回去换太麻烦,保证不踏上大桥,只在我们这边沿河行走!”
“这!”
值守登记兵员有些为难,倒是他身边站着的兵员笑成一团!
“哈哈哈哈!老哥哥,我们在门口值守这么几年,还第一次听有人把兵器都掉下城墙的,你开了个好头。”
“嘿嘿嘿,各位兄弟,都是自家人,放我们出去找一下咯,回去换衣服实在太麻烦,还得跑一趟。”老哥一脸诚恳。
值守兵员听边上兵友哄笑,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气氛瞬间缓和:“去罢,去罢!说好了啊,别上桥,只能在我们这边墙角行走,不然把你俩给抓回来问罪。”
我们俩人赶快道谢:“好嘞!多谢。”
出了城门,身后那几个值守又是一阵发笑:“都什么人呐!站个岗还把戈戈掉下城墙!”
这么多人哄笑,我感觉挺别扭的,还是针对我们俩人。
我有些尴尬地朝老哥笑:“哈哈哈哈,这帮孙子,嘲笑咱俩呢,你这戈掉得好玩得很。”
“咳,那咋办,都掉了,反正今天被笑够了,我也是心虚得紧。”
城墙下河边有一条小路!
老哥边走边感叹:”还好这城墙没有建了连接河水里,不然直接掉河里怕捞不起来。“
过一会儿,见到小路上有好几个行人在走,我便对老哥说:“老哥,还是希望城墙建了连接水里吧,至少有点希望,这墙根小路有人在走,你那戈怕会被人家捡了去。”
老哥也有些心慌,但嘴硬:“不可能,谁敢捡,怕是找死。”
过了一会儿他又弱弱地自语:“你说这百姓闲人,没事老往河边走干什么?”
“走,咱俩得快些!”我说一句俩人加快了步伐。
我和老哥沿着河边小跑,跑了半个多小时到我们城墙上站岗掉落位置。
戈不见了!
我俩拼命在那一片区草丛里搜寻,就是没见到戈的影子。
大哥急得满头大汗:“莫不是飞了不成?”
“难说!飞倒是不至于,估计还真给让人捡走了,这些人眼浅,戈铜质这么好,怕被人捡起打镰刀去了。”
“我的个娘!”老哥喊完一声,开始在城墙根小路拼命往我们来的反方向狂跑起来。
我在河边扒开些草,蹲着洗把脸,在原地等老哥。
他跑去了将近一小时耷拉着脸回来。
空着手回来的,我一看就知道没追回来!
老哥一脸颓废重重坐在地上:“你说这都去哪里了,我跑去路上也遇到好几人,按道理来说他们手上应该拿着的,可人家也空着手!”
我思索了一会儿:“老哥!那是兵器,官家的东西,一般百姓捡到不可能大摇大摆扛着走的,很可能藏在附近了,人家晚上过来拿。”
“咦!兄弟你说得有道理。”大哥说完一下子蹦跶着站起来。
我俩又沿着河边草丛一路寻找一路翻看。
翻找一大早上,硬是没见到!困得要命,我都快晕倒了。
“也罢,不找了,回去问伍长如何惩罚!”老哥气馁地喊道。
都快到中午了,回去走到关口门洞处,又被一群值守兵员嘲笑一番!
老哥还是有些脾气的,面对嘲笑大声吼叫:“自家兄弟,何必相互笑话,给我些脸好吗,我都被笑一早上了!”
一群值守连忙道歉:“哈哈哈 ,老哥,对不住,就是忍不住,给你添麻烦了。”
“唉!算了,你们要笑就笑吧,我认倒霉。”
回军营里,我们就去找伍长,伍长也没说什么,对老哥浅浅说一句:“你这个月军饷没有了!”
老哥听罢面部表情复杂了一下:“好吧,只能这样了。”
伍长点了点头:“当然只能这样,你这兵器都扛不好,罚些军饷也算是给个教训。”
我俩告辞伍长正要赶着去睡觉,伍长从身后向老哥喊:“下不为例啊,这次处罚算最轻的了,要是再有下次,除了罚军饷,还可能有鞭刑!”
一觉醒来又到晚上,要到站岗时间了,我这头昏昏沉沉的,今天快下午了才睡,没睡足时间,难受不住,走路轻一脚重一脚的。
困归困,站岗是一定得站的, 这是军规,无规矩不成方圆!
而且路途遥远,都要提前起床,不然在军营里伍长点名没见到人会,直接到宿舍里去抓,多大个人了,还表现得像个孩子,那得是多丢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