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调入了另外一个班组,以前训练剑盾,现在改为戈技,由前个班组扛大旗,到这边跟着他们进行基础练习。
这个新班组伍长不知道我是老兵,把我当成别班组惹事过来兵员,所以一开始就没有好脸色。
虽然又沉底了,但也无所谓,其实我一直活在兵层底部,只是前面有些日子过得逍遥自由罢了。
没办法,谁叫我经常把往上爬的机会给推掉呢!
新的班组,毫无创意的训练,平淡的生活,关于我前班组那个宿舍,还没等到出征杀敌,便出事了。
两个舍霸团体开打,死了九人!
这都是听说的,我也懒得去证实是否真死了那么多人。
死就死了呗,前次给他们教训,但不知悔改,这样的群体,不死几人才不正常。
接下来的日子,训练之余,放假,我都往镇上大爷大娘打理的面馆跑,去看看情况,哪里需要处理,处理一下,也帮一些活。
大爷大娘见到我总是那么开心,不断向我汇报店里的情况,又赚了多少钱,有多少回头客。
他们不停的说,我也特别喜欢听,自从龙坤镇姐姐去世,再也没有被人注意,围着我分享心事。
一种温暖,渐渐从心底升起,我似乎又感觉自己有血有肉,找到生活里的意义。
这个冬天算是记忆深刻,没有漫天飞雪,白雪皑皑。
根本没落一片雪花,变为下霜
早上起床走出室外,地面总是铺着一层厚厚的霜粒。
黑白相间,土都被冻得酥酥的,踩上去松松软软,发出“嘎吱,嘎吱”声响。
只要下霜,就代表这一天,天气晴朗,万里碧空,虽然伴随着冰刺的冷,但没关系,太阳很快就会升起。
没多时,大圆饼,悄悄从山那边显露出来,有些泛黄的光铺满整个大地。
温度渐渐升高,霜花开始慢慢消散,只留下一些背阴角落还残存着少许冰花。
一些水塘却还铺着层厚厚的冰,晶莹剔透,爽滑刺溜。
这个冬天,水塘里的冰给军营士兵们带来很大的乐趣。
他们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赶紧跑到水塘边,看看这水塘里冰层厚不厚实。
然后,成群的兵员们玩闹着把脚踩到冰面上。
冰块再厚实,也经不住多人踩踏,“咔擦咔擦”裂成很多碎片。
接着士兵们一人拿一块,放在手里玩。
虽然只是单纯的一块冰片,但每个人都笑得那么开心。
更好笑的是,有士兵在前一天晚上,拿自己的碗装些水,在碗边耷拉着根细绳,然后在宿舍外找块空地摆好。
第二天早上醒来,水已经变成冰疙瘩。
他们把冰疙瘩从碗里敲打着取出,提着就用嘴去啃。
一边啃一边手舞足蹈,兴奋叫喊:“好甜甜得哩”
此刻,他们估计都忘了自己是个士兵,忘了战场上的残酷,完全沉浸在冰块的触感里。
总是有更多的人效仿,一到晚上,宿舍外,遍地摆满了等待冰霜降临的碗。
第二天很早,离起床铜锣敲起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士兵们已经被宿舍外摆放着的碗给唤醒,成群结队啃食着晶莹剔透上天馈赠。
欢声笑语响彻整个军营!
这种事情怎能落下我?
我也是很兴奋地把接了半碗的水端出去,找个地方放好。
次日早晨,在舍友一片呼唤声中,我跟着起床,找到自己的碗,敲出冰块,不停往嘴边凑。
好的事情总会有不好的事情伴随。
早上,我跟平时一样,很早起床,到外面啃食冰块,正啃得起劲,不远处出现一片喧闹,哄笑。
应该是打架了,有的人总能把这种美好氛围给打破!
我提着冰块叮叮当当走过去,看是哪帮孙子在折腾。
说实话,我是去凑热闹的,军营里这样场面数不胜数。
波及到我的,我自己处理,就像前次舍霸事件,跟我没关系的,我是不会去多事,最多看个热闹。
我走了过去,不看不要紧,看了气得一肚子的火。
一个大块头把一清瘦兵员给打了,被打兵员坐在地上,满脸是血,头上盖着个碗。
坐在地上的兵员哭哭啼啼,嘴里不断重复:“难道我说得不对吗,你为什么要打我?”
粗壮的家伙向他吐一泡口水,吼叫道:“打的就是你,怎么的?不就是抢了你的冰块,说一堆屁话教导我,有本事你打赢我。”
坐在地上的士兵把头上盖着的碗取下,这粗壮家伙连忙过去把碗抢了继续给他盖上,连续几次嬉戏,使得围观群体放声大笑。
使我怒火的是,坐在地上被打之人,正是我新班组里一兵员。
训练时,就站在我身边,人长得清瘦,也清秀,白白净净的,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
训练时间一长,他拿戈的手都会抖个不停。
应该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孩子!
看着他那单薄的身体和苍白的面容,我不禁为他担忧。
像这样的体力,怎么可能在战场上生存下来?
简直就是去送死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