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发抖的巨蛇。
巫族不修元神,不悟大道,也看不见天机显化,气运纠葛。但其也是见多识广之人,对那漆黑的大蛇的来历也隐隐有所猜测。
只是他们有几分想不通的是,洪荒究竟发生了何事?竟然让气运大蛇落入这般境地。
就在十一位祖巫纷纷猜测之际,一个枯瘦老者缓步走入大殿之中,一一与众祖巫见礼之后,这才席地坐下。
他与寻常巫族大不一样,既没有高大威武的身躯,也没有寻常巫族那一身磅礴的血气。
不同其余巫族挺拔的脊梁,这枯瘦老者反倒身材佝偻,也不像寻常巫族穿着兽皮,他反倒是穿着以不知名的树藤麻布,将其编织作为衣裳。
低迷的气息,掺杂着腐朽的味道,仿佛一阵风便能将他吹倒。他虽然是席地而坐,却仿佛下一瞬便会直接倒地不起。
面对这随时可能会死去的老者,十一位祖巫却没有丝毫的看不起的意思,对待他反倒还颇有几分尊敬的意味。
此人乃是巫族的巫傩,自从巫族迁移到西方之后,在第三个元会之时,第一任巫傩便应运而生。
传承到他的时候,至今已经是第一万余任矣,他继承了巫傩这个名字,也继承了这个名字的智慧。
而除了第一任巫傩之外,后续的每一任巫傩,寿最长者不过千年,对于洪荒生灵来说,实在是短得可怜。
而他们也作为巫族之中最具智慧之人的存在,皆是天资纵横之辈,又怎会甘心如此?
或许或许是慧极必伤,又或许是作为巫族的智者,需要考虑的太多,过于劳心劳力,延寿终究就只剩下梦幻泡影。
而也正是因为巫傩的特殊性与牺牲性,场中的十一位祖巫,这才会对眼前的老者怀有敬意,而他现在显然寿命不多矣。
巫傩静静的听着,等待十一位祖巫将自己所看见的全部一一叙述之后,这才牵扯着嗓子,强撑着开口道:
“各位祖巫大人看到的,应该就是我巫族气应显化之呈现,想必是巫族如今面临困境,气运给予的提示。”
“漆黑色的大蛇代表着巫族,其身上遍布伤痕,那应是表示巫族此时正受到了外界的针对。”
“天空阴云密布,大蛇仰天嘶吼,那自然表明伤害来自于于天上。”
“而如今的洪荒之中,天上的威胁能伤害到巫族的,也只有天庭了,气运已经告诉了我们巫族的敌人来自何处。”
“天空被阴云覆盖,那应当是巫族的未来受到了限制,气运乃巫族意志的显现,会随巫族的风气而转变态度。”
“而眼下巫族的风气,皆是越过铜柱,去另外半块大陆抓捕奴隶、打猎,以彰示勇武。”
“由此看来,此事应当是出自边界之上。各位祖巫大人可以差人前往边境一探便可知此番变故缘由为何了。”
“至于巫族的风气为何会如此?其源头在于何处?吾便不知了。”
十一位祖巫眉头皆是皱起,他们自然知道巫族的风气为何会是这般,毕竟是他们放任这种思潮的出现。
巫傩作为巫族最具智慧之人,这是在怪罪他们当时不听劝告,放任这种事的发生,非要在去与天庭交恶。
十一位祖巫沉默不语,过了半响,帝江抬头看向巫傩轻声道:
“吾等当时确有欠虑,对于底下巫人有放任之过,只是如今关乎气运,事关重大,不知可有解决之法?”
巫傩眉头紧皱,事情已经发生,此时再想挽救早已来不及,如今能够想的不过是弥补罢了。
面对帝江的询问,巫罗只是摇了摇头,声音暗哑的道:
“难。如经过错已成,天庭也施了手段,而我等却对此一无所知。就算有心弥补,也得先看一下天庭究竟用了何手段。”
“至于与天庭缓和关系,多半是无用之举,天帝口含天宪,一言一行皆有洪荒众生回应。”
“想让其更改,可能性微乎其微,而且巫族野心暴露的太早,如今再低头做小,效果不大。”
此言一出场中的十一位祖巫都有些尴尬起来,当初养寇自重之事,前几任巫傩都是极力反对。
只是当时的他们自信满满,觉得以巫族之力,何必在仰人鼻息,故不予采纳。
可如今面对这突发情况,大家却都束手无策,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
巫傩剧烈的咳嗽了几声,让场中的众人都担心对方将心肺给咳出来,毕竟对于巫傩的身体,他们实在是不敢相信。
好在此时前去探寻情报的巫人给了回信,让帝江等人知晓究竟发生了何事。
对于天庭的所作所为,烛九阴皱眉奇怪道:
“往常也不见得天庭有何动作,怎么今日就突然降下法旨,禁止巫族越界了?”
当时天兵与巫族的冲突发生的太快,天庭反应的速度也太过及时,导致前去探查信息之人,只看到了铜柱上的金字,并不知其中细节。
而烛九阴和帝江等人所得的信息自然也是如此,只知天庭降下了法令,加持在铜柱之上,让他们再不得过界。
巫傩仔细一想,便猜出了其中大概缘由,无奈道:
“多半是近日内发生了什么你我不知道的事,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