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当初在江北起事的灶丁,十不存一。
恍如隔世,战争太残酷了!
他既感激李郁终于出手了,又有些怨恨,为何不早些出手。
实际上,林淮生不会告诉他,昨日下午他们就已经到位了,安静的在漕船里坐着,直到今日才登岸作战。
因为李郁临行前交代过,不到最后时刻不许现身。
林淮生觉得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的胜利,实际上这只是因素之一。
……
兀思买的100马队,冲过来了。
沿着黄浦江岸,刀光雪亮,所到之处人头滚滚,堵死了想跳江求生的清军。、
来回反复冲杀,把清军往一处洼地驱赶。
林淮生心一动,令人举着南云升的首级大喊:
“南军门已死,投降不杀。”
凡是犹豫的,想着结阵顽抗的,就一轮火枪打过去。
尤其是抬枪,一打一大片!
福康安躲在兵勇当中,避雷针头盔早就丢了,狼狈无比。
“虎翼长,本官在这。”
索伦左翼长虎黑拉,带着5个族人赶紧冲过来,护住他。
“都统大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甭说了,护着本官冲出去。本官保举你们,个个官升三级。”
林淮生瞅见了这一群显眼包,骑着战马,左冲右杀。
一看就是大鱼想突围。
尤其是虎黑拉,箭术了得,左右开弓,周围的火枪手被射杀多人。
这货太灵活了,一会加速,一会拐弯。
一看就是败方的p。
“抬枪手都过来,看见了吗,一起打。”林淮生指着他。
5个抬枪手,5个副射手,往前跑了几十米,估计着射程足够了。
副射手蹲下,扛住枪管,拿球堵住了耳朵,扎稳脚步。
沉闷的枪声,齐齐喷出火焰。
1里外,福康安应声坠马。
抬枪的威力,恐怖如斯,就是装填太费劲了。
还有副射手的肩膀不好过,表情痛苦。
“都统大人,你没事吧?”虎黑拉惊叫,跳下了马背。
实际上,他也中弹了,一颗极度细小的铁珠进入了肩膀,动作乏力。
……
林淮生调动了一支火枪队,快速奔跑堵住这伙“大鱼”。
同时打出旗号,让兀思买去截杀。
兀思买杀的起劲,腋下夹着长矛,就冲了过去。
嗖嗖两箭飞来,他就中箭落马了,一支梅箭穿透了甲护肩。
同时落马的还有一个骑兵,被射穿了面门。
索伦善射,可见一斑。
“都统,你先走。”虎黑拉将福康安扶上了一匹战马,狠狠的抽了一鞭子。
战马吃痛,疯狂奔跑。
跑出去几百米,正好和赶到的火枪队堪堪擦肩而过。
一轮齐射后,
战马中弹,哀鸣倒地,福康安起身一个打滚,抽出了佩刀。
“放下刀,跪下。”一个火枪兵吼道。
“吾乃大清镶黄旗都统,江苏巡抚福康安。大清万岁,皇上万岁。杀!”
回应他的是5支火枪的轰鸣,挥刀前冲的福康安,连续中枪倒地。
那精良的宝甲,也未能挡住这么近的火枪直接射击。
几柄刺刀,又狠狠捅进伤口,旋转。主要是怕他诈死,毕竟这是今日份最大的鱼。
一名火枪兵,捡起他的佩刀,对着脖子狠狠斩下
……
清军全线崩溃,降兵被驱赶到了一处洼地。
林淮生悄悄的让人搬几门还完好的火炮过来,洼地里残余的1000多清军,不可能放生。
枪炮齐鸣,全部射杀。
不仅如此,还颁布了一道军令:
“打扫战场,所有尸体全部补刀。”
李家军的刺刀,
还别说,这个过程中发现了许多的漏网之鱼。
不时响起的惨叫,零星的枪声,一直持续到夕阳西斜。
尸体堆积太多,太厚的区域,
李家军就直接推来火炮,大声吆喝:“装死的,我们要开炮喽。”
巨大的心理压力下,就有人从尸体堆突然弹跳起来,撒丫子就跑。
毫无意外,被射杀扑街,补刀。
活下来的200灶丁,也淬火重生,变成了凶悍的士兵。
再无做灶丁的
那种胆怯、卑微,在战场上捡了长矛,对着尸体挨个的捅过去。
黄浦江上,空荡荡。
周围十几里的百姓都逃难躲掉了,放眼望去,一片死寂。
林淮生召集了李二狗,李大虎,刘武,王六,宣布了主公的下一道命令:
“你们和手底下弟兄登船回西山,主公要见你们。”
“接下来的任务,我会替你们完成。”
几人疲惫到了极点,匆匆告别后登船消失在夜幕中。
得胜的李家军,则是一半脱去号服,露出了里面穿的百姓杂色服装。
打起了一面“江南盐军”的旗帜,笑嘻嘻的向南开拔。
离开战场5里外,才大喇喇的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