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河,往南走5里。”
见答不出什么有价值消息了,施令伦示意手下,把人干掉。
目光投向南边,
“将军,咱们真要去打那个李家堡吗?”
“打。杀不了黄文运,杀李郁还是可以的。”
施令伦的眼神里,满是疯狂。
此时,府城。
黄通判听完了求援骑士的禀告,半天说不出话。
天气并不热,甚至还有些凉。
但是他两鬓的汗珠,一颗颗滚落。
计划进行的一直很顺利,直到现在,出现了一个天大的纰漏。
成功的逼反了施令伦,所有的黑锅都背上了。
但是这家伙,怎么就不好好的做个背锅侠呢。
竟然来了个困兽犹斗,爆发出了惊人的战斗力。
一仗,
就把城守营给打残了。
“胡千总麾下,还有多少人马?”
“不足200人。”
“那他们现在呢?”
“还在横塘镇外监视敌军,千总大人说,他要死战到底,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也动。”
“滚。”
……
黄通判差点气歪了鼻子。
这种鬼话,他还听不懂吗。
意思就是,我率兵远远的看着敌军。
如果敌军走了,我就远远跟着,这叫奋勇追击敌军,收复失地。
如果敌军来攻,我就逃,用脚丫子取得胜利。
“难道是李郁教他的?不行,这事他得负责到底。”
黄通判还没来的及迁怒李郁,
又有小吏来报。
“大人,有横塘镇,胥口镇逃生的百姓,您可要询问叛军最新动态?”
“快带进来。”
几个满身灰土的百姓,哭诉了悲惨遭遇。
黄通判对于他们的痛苦毫无感觉,只是被最后一句话惊呆了。
“你们是说,叛军要进攻浒墅关?”
“对,还说要打下府城报仇。”
黄通判愣住了,连忙召集衙门众官吏商讨。
攻打府城那是扯淡,城砖都啃不动几块。
但是攻打浒墅关,倒是有可能。
浒墅关可没什么防御,也没有坚城堡垒。
仅有的那些兵,只会搞钱。
见贼而逃,都算强人所难。
望风而逃,才是本色出演。
“大人,一定要增援浒墅关。那里可是有几十万两存银,不能有一点闪失。”
“哪儿还能调兵?”
众人语塞,
苏州府的经制之兵,仅有城守营。
其余的,距离少说百里。
最近的平望营,江阴营,府通判也指挥不动。
……
“求援,向总督府、提督府求救兵。本官不信,他们敢坐视不管。”
“城中再调100兵丁,去增援浒墅关。开拔银赏3两。”
“只要能守住3日,援兵四面合围,施令伦他就是一条死狗。”
不过这样一来,守城的人手就不够了。
20米,才能站一个人。
这其中,大部分还是临时招募的青壮。
黄通判只能再次吓唬商人,筹了一些银子。
招募了城中青皮,游手,全部套上官衣,上城墙充数,多插旗子。
若不是护城河宽敞,他还真没信心。
府衙中人,都在忙着拜伍子胥。
感谢他老人家在2000年前,不惜人力把护城河挖的这么深,这么宽。
时间,
有时候一文不值,有时候则关系到一场战争的结局。
双方都在掐算着时间!
傍晚时分,
乱兵没有离开横塘镇,而是就地宿营。
好好的饱餐一顿,住进了瓦房大宅。
甚至,还能搂着哭泣的富家女子。
施令伦一改往日对军纪的严格要求,极度纵容。
因为他知道,
做贼和做兵不是一回事。
除了镇子外的巡逻队,每2个时辰换一班。
这是一个沙场宿将的最后倔强。
……
幸好,一夜无事。
老胡带着200人的溃兵,远远的也扎营了。
他不敢进,也不敢退。
深夜,李郁竟然来了。
带了一队护卫,打着火把,赶夜路来了。
“兄弟,你咋来了。”
“我来瞅瞅,施令伦现在的动静。”
老胡指着远处的灯火:
“喏,那里就是横塘镇,他们没走。”
“2个时辰前,黄大人派管家来见了我。”
“他说了什么?”
“他说,若是功亏一篑,所有人的愿望都要打水漂。让我想想办法,务必干掉施令伦,他会领我这个情。”
“你要动用私兵?”
“嗯。”
“会不会引起猜忌,怀疑。”
“顾不上那许多了,两害相权取其轻。不为老黄,是为我自己。若是老黄栽了,再换个牛忠义,苟忠义来,我的日子太难过。”
“这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