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回事。
近卫营由2种人组成:
1种是陛下起兵之初收留的孤儿流浪儿,另1种是吴军战死将士的后裔。
特殊背景,叠加特殊年龄,叠加最新的装备,
造就了青年近卫营独有的狂热~
而指挥官是刚平调过来的李小五,论资历,甚至能追溯到存菊堂创业期,比西山股份还要老。
……
唯一能和他拼资历的堂口元老——刘阿坤,陷在杭州城的温柔乡不能自拔。
娇妻长袖善舞,商场大杀四方。
且匈怀宽广,妇德无双。
主动帮丈夫广蓄年轻美妾十几房,还在西湖边购地修园子,内部装修的美轮美奂。
据说,
阿坤人已瘦了50斤,走路发飘。
但是,天道酬勤!
已有子女8人,其中1人随母姓。
……
林淮生和李小五单独聊了半个时辰,
之后,
一直求战无果的青年近卫营雄赳赳气昂昂开出武昌,还带走了150辆四轮辎重车,500民夫。
走陆路行军,
目标——汉水南侧的潜江县。
逐步将蒙古骑兵的迂回空间封死。
湖广战役,
重心完全落在了湖北,江汉平原。
和当初拟定的计划有不小的偏差,不过无人诧异。
真实战场就是瞬息万变,
如果一切都按照推演的那般进行,只能说明,敌帅是己方细作上位,或者我帅是妖孽。
……
湘江东侧,长沙城。
城墙血迹斑斑,红黑相间~
这是上一次进攻留下的痕迹,
之后,
吴军就再也没有发动进攻,只是顺手把附近的几家士绅给抄了。
兀思买默默等待着援兵的到来。
无论是江西来的陆路援兵,还是湘江来的水上援兵。
反正,
长沙就是彀中物了。
帅帐内,
大案左侧摊着一本《全唐诗》,右侧摆着一张宣纸。
兀思买捏着饱蘸墨汁的毛笔,眉头拧成一团,苦苦思索,艰难的下笔~
写诗太踏马难了。
……
“报~”
1名少尉掀开帅帐,匆匆走进来。
地面无处下脚的纸团让他一愣。
“何事?”
“长沙城起火了!清军正在抢渡湘江。”
兀思买如释重负,放下毛笔,将只落了一个墨点的宣纸揉成一团。
摘下佩刀短枪,急匆匆走出大帐。
远处,
长沙城内烟柱腾起,直冲云霄。
兀思买愣住了,
长沙人疯了吗?自己烧自己?
这世道真没几个儒雅之士,全踏马的神经病!
……
“擂鼓,集结。”
事实上,
在战鼓擂响之前,
军营就沸腾了,所有人都已披挂完整,准备进攻。
不过,
当主力开到距离长沙城3里时,所有人就明白这城进不去了。
熊熊大火已然烧透了半边天。
热度惊人!
少尉吴老二皱眉说道:
“我们进不去,长沙人也出不来吧?”
旁边战友叹了一口气:
“完了,长沙完了。”
……
长沙城的这场大火是从东面和南面烧起来的。
曾涤预设了20处起火点,
一声鸣镝,守在起火点的团练齐齐点火。
猛火油、油脂、大量柴禾、以及带不走的火药、辎重~全部成为了这场大火最好的助燃物。
浓烟滚滚,火借风势。
“快跑啊。”
少数机敏的人什么都不拿,窜出屋门就拼命跑。
更多的人舍不得那点家当,一边收拾细软,一边往屋顶浇水。
破家值万贯!
火势蔓延的比所有人想象中要快、要猛。
……
“火龙!火龙!”
有人惊恐的大吼,神情惶恐好似见了鬼。
一根由火焰和气旋组成的“火龙“,扶摇直上,直冲云霄。
甚至听到了龙发出的嘶吼~
目睹此景的所有人,
瞬间开启大逃亡~
推搡踩踏,不计其数。
火龙卷——一种特殊的火场景象。
一旦出现,
就开始疯狂吞噬周边生灵。
过火的速度好似轻功水上漂,根本不是一间间过火,而是一条街一条街过火。
火龙在长沙城内来回腾挪,
短短小半个时辰,甚至分裂出了几条小火龙。
……
浓烟、火焰。
整座城池好似东方庞贝古城。
城外数里,
吴军士兵们都在对这场大火评头论足。
军官们普遍脸色不好。
尤其是随军参谋,脸色阴沉能滴水。
清军焚烧长沙是给己方的后勤增加了压力,而且是很大的压力。
无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