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燿廷,我怎么会喜欢你这么粗鲁霸道的男人,我讨厌死你了,哇呜……”
叶夕也是被他吓惨了,登时管不了许多的大哭了起来。
霍燿廷怔住,重瞳深幽,几分不解。
可心跳却微微快了起来。
她叫他,霍燿廷!
她说,她怎么会喜欢他这么粗鲁野蛮的男人……
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也是她第一次对他说……喜欢!
咚咚咚。
心跳加速。
霍燿廷盯着她哭得快要岔气的小脸,心尖猛地被扎了一下。
他猛地翻身,躺在了她身侧。
重瞳碎亮,却又矛盾着克制着某种狂喜。
因为他分不清。
她说的是真是假。
如果是真的,她为什么要离开他?
如果是假的,可为什么她要这么说?
睿智如他霍燿廷,却被这么一个浅白的答案给难住了。
叶夕抽噎着抓过被子,连带着脑袋也蒙进了被子。
她现在不想看见他,一点也不想!
霍燿廷机械的转动
视线,目光落在他身边“蚕蛹”上,眼廓深缩,眉头亦皱紧了紧。
可他却并没有做什么,而是走出了卧室。
随着房门嘭的一声阖上。
丝绒被里的叶夕身子一抖,眼泪瞬间决堤。
从未有过的委屈,让她哭了个昏天暗地。
哭够了,她从被子里探出头来,看了眼关上的门,眼睛又不争气的红了。
她慢慢从被子里坐了起来。
心里有些接受不了,明明很宠她的男人,为什么突然间对她这么凶,难道真的只是因为她“离家出走”没接他电话吗?
可是她为什么“离家出走”?
还不是因为他!
正常的男人,遇到这种情况,难道不是应该哄着女人吗?
他到底是不是地球人?!
叶夕越想越郁闷,越想越难过,又抓着被子捂着脸抽泣了起来。
凌晨四点,某人还是没有进房,叶夕许是也哭累了,大眼怔怔盯着头顶繁复的水晶吊灯,明明已经累得狠了,却一点睡
意也没有。
且脑子也越发清醒了起来。
抬起手腕,叶夕看着手腕上那一抹红印子,长睫轻闪了闪。
这抹红印子是秦素素留下的,她当时抓着她的手,很用力,她能感觉到她身上散发而出的浓浓恨意,那会儿她只觉得愤怒不解,并未怎么感觉到手腕上的痛意,直到和古栗坐上回校的公车,她才感到手腕处隐隐传来的疼意,一看,才知已被她捏得红了。
眼眸暗了暗,叶夕侧躺着身子,很难受。
她最后问秦素素的问题,她并没有回答她,只说以后她就会知道,让她等着遭报应。
遭报应!
叶夕狠狠吸了几口气,她到底要为了什么遭报应?她又做了什么,要遭报应?
这种根本不知道理由的恨意,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更何况,这恨意,还是来自于她曾经真心以待当做朋友的人!
……
凌晨五六点,叶夕才禁不住疲倦眯了会儿,七点多就醒了。
醒来的
时候,身边依旧空空如也,就连被子下的温度也好似没有以前温暖了。
叶夕用被子把自己裹得紧紧的,以为会暖和点,可不想却更感觉冷了。
本就红的双眼又是红了红,她像个小孩子似的发脾气,将被子一把掀开坐了起来,又呼哧呼哧跳下床,走到衣柜前打开,拿出衣服套上,又飞快跑回到床上,用被子捂住自己。
可都这样了,她还是感觉不到暖意。
怔怔在躺了会儿,就听见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叶夕呼吸一紧,心跳飞快,下意识闭上了双眼。
脚步声停在床边,一道阴影从脸上罩了下来,与此同时,一缕饭菜的香气飘进鼻子里,眼皮下的眼珠子转了转。
霍燿廷深深盯着她如两颗大核桃的双眼,心口紧了紧,将饭菜放在桌上,便依身坐在了她的身边,静静的看着她,不出声。
叶夕感觉到身边的大床软陷了下去,也感觉到有一道视线胶落在她的脸上,
可他不说话,这让她很紧张,很……无措!
她禁不住缓缓打开了双眼,一眼,便和某人漆深如千年古井般看不透的眼潭对视上了。
心跳突突直跳,用了十二万分的力,才没让自己没出息的移开视线。
可是她不移开,他却移开了。
而后,她看着他起身,面无表情的便走了出去。
看着他出去,叶夕眼眶一酸,险些又掉出了眼泪。
狠狠吸了鼻子,才没放任自己继续哭下去,毕竟,她昨晚已经哭得太多了。
负气的撑起身子坐了起来,她扭头看着床头桌上的饭菜。
因为是早餐,所以只是清粥和几碟精致的素菜,即便是素菜,可却看得人食欲大增,尤其是哭了一晚上的叶夕,这会儿本就饿得不行了。
没有矫情,她朝床边挪了挪,端过清粥便大口喝了进来。
吃饱了,叶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