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叶夕拎着刘姨煲好的汤到医院走到叶闵朗病房门口时,不想叶芜也在,微微愣了愣,才跨步走了进去,疑惑的看向叶芜,“不上课?”
“姐,我担心闵朗,所以来看看他。”叶芜说着,起身,欲接过叶夕手中的汤盅,不想刚伸手,她整个人便往后退了两步,扶着额,一脸苍白。
叶夕一惊,忙上前扶住她的胳膊,“怎么了?”
叶芜轻轻摇头,“我没事姐。”
叶夕蹙眉,盯了她一会儿,没说什么,扶着她做到床前的凳子上。
将汤盅放在床头,走到床边,升高床位。
才打开汤盅,从里倒出一碗汤递给叶芜,“喝吧。”
“姐,我不用,给闵朗喝吧。”叶芜推辞。
叶夕抿唇,“你喝吧,闵朗还有。”
叶芜看了眼闵朗。
叶闵朗朝她笑了笑,叶芜掩下眸,接了过来,“谢谢姐。”
叶夕没说什么,坐在床边,拿起汤盅内的汤匙给叶闵朗喂。
叶闵朗耳朵有些红,但还是乖乖喝下。
不知道是不是叶芜来看他的缘故,叶闵朗今天食欲不错,将剩下的汤都喝光了。
叶夕表扬的摸了摸他的头。
叶闵朗双眼闪过羞涩,微微低下了头。
叶夕笑笑,将空下的盅盒放在床头桌上,倾身拿过包打开,从里取出一张卡,递给叶芜。
叶芜看着她递过来的卡,呼吸微屏,睁大眼看着她,“姐
……”
叶夕垂眼,看着手中的卡,片刻之后才抬起头,“这卡里的钱不多,但应该够你和闵朗生活一段时间。等用完了,再告诉我,我想办法。”
卡里的钱是她从初中开始一直到大学所获的各种奖学金,一共四万多,光大学每年的一等奖学金,以及各种比赛所赢得的奖金,就有三万多。
每个月母上大人给她的生活费都有余额,所以这个钱,她便一直存着,并没有挪用。
“姐,我怎么能要你的钱?姐,我不能收!”叶芜含着泪摆手。
叶夕见她这样,反倒笑了,捉住她的手,将卡塞进她的掌心里,盯着她泪光闪烁的眼,“密码我写在卡后了。你脸色不好,这些天过得很辛苦对不对?”
叶芜眼泪掉了下来,垂头抽泣不止,“我,我无所谓,只要,只要闵朗没事就好。”
说着,她抬起头,感激的看着叶夕,“姐,这钱我真的不能要,上次我去你学校说了很多不应该说的话,态度也不好,你非但不怪我,还愿意出手帮助我和闵朗,我心里已经很感激很感激了。真的,这钱我不能要。”
叶夕看着她眼中真实的眼泪和脸上真挚的表情,越发觉得自己这么做是值得的。
轻轻叹了口气,她从床头桌上抽出纸巾,倾身,给她擦了擦眼泪,“别犟了,你自己肯定很多天没好好吃东西了,刚刚连站
都站不稳。这些钱就当我借你的,等你以后大学毕业赚钱了,再还我,好不好?”
“姐……”叶芜呜咽的抱住叶夕,“姐,你的恩情,我一辈子都会记得的。”
叶夕没说话,只是轻轻回抱了抱她。
从病房出来,带上门的那一刻,叶芜一抹脸上泪花,从兜里掏出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
边朝楼梯口走,边解掉校服的纽扣,将两条胳膊抽出来,任何校服跨在腰际,并抓乱了一头柔顺的波波头。
“彪子,哪儿呢?晚上出来聚聚呗。”
“没钱?呵呵呵……刚我那同父异母的傻x大姐叶夕给了我一张卡,姐现在有钱了,一句话,出来不出来?”
“好,晚上老地方见,挂了!”
同父异母?叶夕?
拿着病历本的陆景行听到这个名字,看了眼手中病人家属签字一栏印着的名字,星眸微微眯了眯,扭头看了眼朝楼下走去的女孩儿身影。
冷唇轻抿,回身朝叶闵朗病房走了去。
病房内,叶夕刚将病床放平坐下来,病房门便适时从外打开,陆景行冷然的身影走了进来。
叶夕连忙站了起来,“陆医生。”
陆景行淡睨了眼叶夕。
简单的白衬衣,紧身牛仔裤,平底鞋,长发及腰,活脱脱一清纯大学生的摸样,光是站在那儿,就像一道风景。
风景?
陆景行想到这个比喻,轻诧的挑了下眉,没
有回应叶夕,上前,查看叶闵朗的情况。
见他神色清明,眼中也不再如之前空洞,多出了丝丝生气,遂低头在病历本上刷刷画了几下。
头也不抬的对叶夕说,“明天办理出院手续吧,可以出院了。”
“真的吗?”叶夕眼睛一亮。
陆景行笔尖儿顿了顿,抬起头看向叶夕,目光对上黑白分明的大眼时,轻闪了下,转身朝外走。
叶夕见他不搭理她,小小的瘪了下嘴巴。
是医生了不起啊,是医生就拽啊!
陆景行走到门口时,又突地停下了脚步。
叶夕一愣,连忙调整了面部表情,一脸温和的看着他,“陆医生,还有事吗?”
陆景行侧身看向她,菱唇冷抿着,眉心轻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