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被他用力抱得有些发疼,叶夕心里那点委屈好似也感觉不到了。
伸手环住他宽阔的背脊轻轻拍,“他只是救命恩人,你介意谁都不要介意他。”
霍燿廷只是抱紧她。
叶夕仍由他抱着,秀眉却越锁越紧,她实在担心远在法国的陆景行。
如果他因为她的自私和不负责任而出什么事,她想,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似乎感受到叶夕的不安,霍燿廷微微松开她,在她眉心安抚的亲吻,重瞳柔柔款款,荡着让叶夕安心的柔波,“我让丞商去法国一趟。”
叶夕一怔,睁大眼看着他。
霍燿廷眼瞳半眯,掌心抚着她的发丝,“如果他真的遇到困难,丞商可以助他一臂之力,至少,由他在,足以保陆景行的命。”
“那万一他已经……”叶夕不敢说下去,小脸皱得紧紧的,很
不安。
霍燿廷淡挑眉,重瞳凉凉的眯着,“陆景行若是只有这个能耐,他也坐不稳掌权人的位置。”
叶夕听他这么说,心顿时安了不少。
确实,陆景行不论在智谋还是行动力上都是佼佼者,在法国,他不露声色间可杀伐果断,雷厉风行,气质气场皆不输人。
现在之所以联系不上他,也许他只是在筹划着什么事?比如清除异己,彻底坐稳掌权者的位置。
这也是他这两年来,一直在计划着的事。
这样想着,叶夕绷直的身体软了下来,有气无力的靠在霍燿廷身上。
霍燿廷看着她又跟个慵懒的小猫咪似的趴在他怀里,心里喜欢得不行,完全忘了前一刻自己还在闹别扭,相拥着睡去。
第二天叶夕自然是起晚了,起来的时候,身边空空的,探手一抹,凉丝丝的,预示着那人
已经离开许久。
叶夕有些泱泱的,翻了个身,手枕在脸下,看着身边空空的位置,心头有些惆怅,又有些甜蜜。
惆怅的是,醒来看不到他。
甜蜜的是,以后的每天,他都在她的身边。
叶夕洗漱好对着镜子往脸上拍了点护肤水和保湿乳液才从卧室出去。
刚走到客厅,就见古栗坐在沙发上双手揉着小宝毛乎乎的脑袋玩得不亦乐乎。
惊了惊,“栗子,你怎么来了?”
古栗听到声音,皱眉抬起脸看着叶夕,“怎么?我不能来啊?”
“……不是啊。”叶夕讪讪,走过去坐在她身边,勾唇摸了摸把脑袋凑向她的小宝,大眼往客厅四处瞧了瞧,“槿年呢?”
“嗷呜……”小宝好似就在等她问,抬了抬前腿,指向槿年的房间。
知道槿年在房间,叶夕没再说什么,低着头逗着
小宝。
古栗大爷似的靠在沙发背上,一手支着脑袋看着一脸被爱情滋润得容光焕发的叶夕,啧啧了两声。
叶夕听见,转头看了她一眼,好笑,“干嘛?”
“羡慕嫉妒恨呗。”古栗撇撇嘴。
“什么啊?”
“没有啊,只是觉得你气色很好。”古栗淡淡说。
叶夕抿唇,顺嘴回了一句,“你今天气色也不错。”
哪知她话音刚落,古栗的脸色猛地沉了下来,蹙着眉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二话不说朝客厅门口走去。
叶夕愣住,眼睁睁看着她离开了公寓,莫名其妙不知道哪儿惹到了这位姐?!
下午一点,叶夕刚从槿年房间出来,门铃便响了起来。
走到门口,从猫眼看出去,见是齐颂,叶夕奇怪的将门打开。
齐颂看也不看她,一股脑往里冲。
“换鞋!”叶夕在齐颂后面
叫。
齐颂充耳不闻,走到沙发上把自己摔了进去。
叶夕眉眼突突的跳,觉得今天遇到的都是蛇精病。
撇撇嘴,叶夕从冰箱里拿出洗好的葡萄,抱着坐在齐颂对面的沙发上吃得津津有味。
虽然和齐颂认识不长,可这人太逗比了,又是个人来熟,叶夕不想和他熟也熟络了起来。
再加上齐颂这人没什么架子,也没什么脾气,比起其他几个,就好相处许多。
所以叶夕自然而然和齐颂打成了一片,在他面前也很自然,不会拘束。
吃了一阵子葡萄,叶夕掀了掀眼皮看了眼对面装死的齐颂,也不说话。
吃完葡萄,她突然想吃苹果了,于是准备起身去拿苹果。
哪知她刚站起身,齐颂诈尸似的猛地窜了起来,一溜烟的消失在了公寓里,房门砰的一声关上,留下叶夕目瞪口呆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