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安的动作很快,证据虽然难找,但还是能查出不少。
江承平虽做事隐蔽,但若真要细究起来,总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从前江承安知道他会死,府中将来必定由二弟继承,故明面上,没有与他起冲突。
江承安查清楚事实真相后,将事情都告知了宁安侯和姚氏。
姚氏听后,瞪大了眼睛,随即愤怒不已,她没想到她一时的仁慈竟然会害了她唯一的儿子。
要不是江承安告诉她,他的毒已经被解,她早就当场昏过去了。
宁安侯也没想到他这个二儿子居然会做出这种事,不敢置信的看向江承平。
“爹,孩儿实在冤枉,自幼我就十分尊敬大哥,怎么会做这样的事?”
江承平被乔茵茵打后,一连好几日都躲着养伤。没料到事情这么快就会败露,他还是打算死不承认,一个劲的否认。
“那这些你怎么解释?”宁安侯将他如何收买人的证据都甩到了他的脸上。
江承平心下一惊,没想到这些都能被挖出来,但还是跪着求情道:
“爹,难道您真的相信这些?孩儿平日是如何对您对兄长的,您都看在眼里。”
“您难道真的舍得冤枉了您的亲儿子吗?”
宁安侯听到这心有不忍,但证据都已经摆了出来,他不得不相信。
他这次势必要惩治他,但又不想他真出事。
他这一生也就两个儿子,大儿子重病。虽然世子之位给了他,但他心底还是对这个小儿子很是看重。
毕竟他心底是知道他大儿子活不久的,更何况平日里他这小儿子对他很是孝顺。
“江显,你要是敢包庇你的儿子,我立刻就回娘家。”
姚氏见宁安侯眼底的犹豫,当即硬气道。她儿子都要被人害死了,她绝对不能让凶手活下来。
当年江承平的生母曾经害过她,她念在他还是个孩子。没有把他怎么样,哪曾想却害了自己的儿子。
她此刻心中已经打定主意,他要是敢放过他,她就回家找父母兄长为她做主。
“按我朝律法处置吧。”宁安侯看着与他相伴多年的妻子,最终还是下了决心。
江承平最终被打断双腿,流放到了偏远之地。
死对他来说才是解脱,江承安也不想他如此轻易的死去,便为他求了情,这件事也彻底告一段落。
接下来好一段时间,乔茵茵白日里,陪着江承安,为他治疗,晚上研习书中的制毒之术。
在乔茵茵的细心照顾下,江承安的身体越来越好。
在府中的大夫接连诊治后,确认了一个好消息,江承安的病彻底好了。
“承安,真是太好了,你听到了吗?你真的好起来了。”
姚氏听后先是不敢置信,随即欣喜若狂,忍不住拿起帕子,拭去眼中泪。
从前她一颗心总是悬着,生怕哪天从大夫口中听到不好的消息。如今,她总算是放心了。
“娘,我听到了,是真的,孩儿真的好了。”江承安见母亲如此,心里也是激动,但他没有母亲这般意外。
从他决定和茵茵好好相处的时候,他就有了预感,他会好起来的。等到这天真的来了,他反而平静了不少。
姚氏高兴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冷静下来,开始拉着乔茵茵的手,感谢她。
她心里是彻底相信大师说的话了,乔茵茵就是个有福之人。多亏了她,她的儿子才能好起来。
“娘,这都是我应该做的。”等乔茵茵回到院子,又收到了不少礼物。
乔茵茵忍不住感慨,但也快习惯了,她们感谢人的方式都比较实在。
江承安病好以后,两人还是如同往常一般相处。
姚氏却有些着急,忍不住过来找了乔茵茵。
“茵茵啊,承安的身体虽然好了,但是他向来身子弱。最近天冷,万一着了凉,只怕又要大病一场。”
乔茵茵看了眼窗外,现在已是接近夏日,天气不是早就热起来了吗?
“那娘,您看,该怎么办为好呢?”
“以我看,茵茵啊,不如你搬去承安的院子住吧!而且你们也是夫妻,总不能老是分开。”
“好,娘,茵茵听您的。”乔茵茵听到前半句,明白了姚氏的用意,当即应下。
姚氏立刻眉开眼笑,吩咐底下人给她收拾好东西,连人带行李迅速送往江承安的院子。
“茵茵,你这是?”江承安见她来了,很是高兴。但见她身后的侍女都在搬东西过来,有些不解。
“娘说,让我以后和你一起住。”乔茵茵将姚氏搬了出来当挡箭牌。
江承安听后,眼神有些惊喜,但脸上又有些忸怩,转身望一眼房内,道:“可是我这只有一张床。”
“那我还是回去吧!”
乔茵茵听他说这样的话,假意要走。
江承安也反应过来,他说错了话。身体比脑子先动,抓住了她的衣袖。
“茵茵,我是说了,我们可以一起。”
入夜,两人用完晚膳后,一起躺在一张床上。乔茵茵镇定自若的找了个合适的地方,躺好,“夫君,那我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