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力居带着零零散散三万杂胡一路溃逃,心中想着要不退回幽州去散了。
中原这趟浑水,他也该退场了。一回想到高顺的一千余人猛凿自己的军阵,丘力居就浑身一颤,这真不是他无能啊。
自己这样子就算回到了铁木真那里也是被耻笑,不如回白狼山做个闲散头领。等铁木真攻下冀州自己再厚着脸皮出来得了。
若是铁木真也败了,那自己有这三万人的底蕴,未必不能算“将功补过”
说不定到时候还能夺一夺这新单于首领的位置。
想罢完毕的丘力居,越想越觉得自己是个天才。立刻朝着幽州方向退兵,有本事你铁木真就来弄死我,弄不死我,就别怪我不干了。
………
苏仆延带着数千残军逃了一夜,压根不敢停下,直到天亮之时,才敢派出斥候前去磐河打探消息,得到的结果是,磐河靠近袁绍的那一边,数万颗胡人头颅垒在一起,恶臭难挡。
听到这个消息的苏仆延算是彻底绝望了。
“这就是袁绍死后的报复么,我必须立刻向大汗铁木真汇报战况。”
苏仆延即使明白昨日之战况相当丢人,还是决定硬着头皮去阐明情况,为大胡百年翻身大计,他必须请求铁木真尽快入住冀州。
毕竟,百年之后,在草原之上放声大笑者,不必是他苏仆延。
……
“你小子很不错啊,袁绍没能任用你这家伙真没眼光,冉闵,鞠义算个蛋,主子都守不了的废物。”
喝醉了的吕布,拍着杨再兴的肩膀,口不择言起来。
“姓吕的!你不过是一三姓家奴!休要侮辱我等!敢不敢与我出营寨大战三百回合!”
高顺摁得住张郃,但是许攸摁不住杨延庆。
杨延庆暴怒起身,指着吕布回击痛骂。三姓家奴这四个字一出口,吕布手中的酒罐立刻朝着杨延庆砸了过去。
杨延庆一拳击碎酒罐,目露凶光。一旁的审配也是冷眼看向吕布,吕布的话语,已经是犯了审配大忌。
“奉先!休要醉酒逞凶!”
“杨将军,消消气,奉先只是喝醉了,他平时并非如此!”
程昱整个人都大感不妙起来,立马向着杨延庆道歉,原本是大喜的庆功宴,他却忽略了吕布的酒品。
“我没醉,打就打,走,出去练练!”
吕布刚想起身,杨再兴一把摁住吕布,一双虎眸怒意交加,战意昂扬。
“吕将军,还请收回刚刚的话语,我们河北战死的将军,没有一个是草包废物,如若你执意如此言语,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翻脸,呵呵,你倒是翻一个我看看。”
三姓家奴这四个字是吕布一辈子抹不去的污点,听此言语,吕布已是醉怒交加,再加上又是被杨再兴摁住打断,浑身气血上涌,一把便掀翻了桌子,想要强行站起来。
吕杨二人双手握住角力,一时之间竟然不分胜负。
“再兴,阿庆,还不快住手!立刻给吕将军请罪!”
杨延广摔下酒樽,对着三人方向怒喝。
杨再兴只得松开吕布肩膀,一抖身与吕布拉开了距离。
汗流浃背的程昱立刻上前抱住了吕布,用极低的声音向吕布传话。
“我说祖宗喂,您能不能消停点,你再这么闹下去,董公的形象可要全被你这匹夫给毁了。”
听着程昱的言语,吕布身上浑然一抖,酒立刻醒了大半。
“听老夫一言,低个头认个错吧,这冀州城要是真出了乱子,我们有何颜面回去见主公?”
“我……哼,我…吕布从不道歉。我说的反正就是事实。”
吕布心中已有些后悔,但依旧嘴硬。
“祖宗喂,你可是主公的接班人,有点格局吧,主公打下来的地盘还要传承给你,听老夫劝,道歉吧,少主。最好磕个头什么的。”
程昱不想死,刚刚撇了审配一眼,就他刚刚看吕布的那个眼神,感觉就像是在看死人。
集中生智的程昱,灵机一动开始喊吕布少主,要是这还不能点醒这个莽夫,那他就只能去依靠吕布的武勇去肆意妄为了。
不过那时候这冀州城算是不用守了,郭嘉的计划也就黄透了。
“你叫我什么?程军师。”
“祖宗。”
“不是。”
“啧,少主!还不明白?!”
吕布闻言,虎躯一震,是哦,义父没有子嗣,自己确实是他最合适的继承人,这些人以后说到底还是要跟着自己干的!闹这么僵干嘛。
“多想程先生提醒,某知错了,某这就道歉。”
吕布涨红的脸立刻褪下了温度,顺了顺胸口气,摆出一副悔恨模样,半跪在杨延广,杨再兴面前。
“某酒后失言,请二位某要计较,河北豪杰具是刚烈之士,布今日算是见识到了,还请两位原谅我吕布的失态之处。”
看着吕布诚意道歉,程昱快要吊死的心总算是安稳了下来。
程昱偷空瞄了一眼审配,发觉他已经在喝酒顺气,这才安慰自己还好还好。
“延庆!再兴?”
杨延广言语严肃看向二人。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