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深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秦筱雅面上的挣扎之色,变化异常。
看来,是真的。
否则的话,秦筱雅不会反应这样强烈。
霍景深闭了闭眼睛。
秦筱雅已经回过神来,她说:“我知道了,不是顾潜简,也不是墨禹告诉你的,而是夏苒苒,是不是?”
这件事情,所有人都有隐瞒的可能性,或许为了死者的身后名,或者为了自己的利益。
相反,只有夏苒苒,是为了给她母亲正名,是为了洗白她的母亲和霍衍的死无关。
“你不会相信了吧?”秦筱雅说,“她有证据么?就仅仅凭借着你三哥的性取向,也根本不可能证明她母亲就是清白的,这件事情从一开始就是黑的,不管夏苒苒怎么洗,都洗不白!”
霍景深猛地抬手,扼住了秦筱雅的喉咙。
秦筱雅没想到霍景深会忽然伸出手来,她向后退了两步,后背被按在了墙上,瞪大了眼睛。
霍景深说:“谁黑,都没有你黑,秦筱雅,你从一开始进来,就是为了把这个霍家给搅乱的。”
秦筱雅只觉得呼吸逼仄,喉咙上不来气。
她这一刻,才真正的感觉到了霍景深的可怕。
可怕是从身体,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面前的男人,就好似是背后张开了黑色翅膀的撒旦一样,浑身都冒着黑色的气息。
她想要朝着一旁的狱警求救。
可平时她自己作死惯了,这些狱警把不到她可以消失在他们面前。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筱雅觉得自己快死了的时候,忽然,自己的喉咙一松,最后一口新鲜的空气,一下就从口腔和鼻腔之中疯狂的涌入了肺部。
她顺着墙面瘫软在地上,伏在地面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霍景深站在她的面前,她的入目,只能看到的是霍景深
锃光瓦亮的鞋面。
“这件事情,你就在这里,带到坟墓里去吧。”
霍景深站了起来,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秦筱雅扣着地面,“霍景深!”
因为喉咙被损毁了,嗓音沙哑难耐。
她想要追上霍景深,可是霍景深走的很快,她根本就追不上。
她这一辈子,恐怕都再也出不去了。
聪明反被聪明误,从一开始,她就错了。
她从第一眼,看上的就并非是霍衍,而是霍景深,可是她知道,她的结婚对象是霍衍。
她纵然知道了霍衍喜欢顾潜简,抓到的是霍衍的把柄,却没有及时从霍家这个泥淖之中抽身,相反是一意孤行,继续向前。
她把霍衍当成了是她得到霍景深的一个跳板。
她开始了无穷无尽的算计,算计着每一步,算计着靠近霍景深身边的每一个女人,她想要成为能站在霍景深身边的唯一。
她投机钻营,甚至她将霍家搅的天翻地覆,算计了霍芃芃,最终让霍景深和夏苒苒离了婚。
她没有得到的,别的女人也永远都别想得到!
只是,终于,机关算计太聪明,反倒是让她自己,在这样的一片四四方方的天地里,永远也没有办法翻身了。
最后的牺牲品,只是她一个人。
而已。
…………
张雪凝在医院里面住了一段时间,眼看着孩子恢复了正常,她的心情也渐渐地好了起来。
她身上的收入,也早就已经都花光了。
这段时间,不管是在医院的住院费用,还是在吃喝上花销的费用,都是夏苒苒给的。
孩子还没到断奶的时候,可是自从孩子出生,张雪凝就为了工作,就已经断了母乳,孩子就一直是母乳喂养的,现在孩子吃奶粉也是一大开销。
她就提出来要出院,去打工。
夏苒
苒抬头看了张雪凝一眼,“打工的钱,你能保证养得起孩子么?”
张雪凝摇头。
这一点,她十分肯定,她养不起。
但又能有什么法子呢。
“我没有文凭,只能去做一些体力活,做服务生都有人说我年龄大,只要二十岁的。”
夏苒苒笑了一声,“这又能怪谁呢?”
张雪凝楞了一下。
夏苒苒说:“你本来是名牌大学a大的毕业生,学的又是王牌的美术设计专业,你一旦是从a大毕业,你能找到的绝对是一份体面的工作,纵然是刚开始工资不高,能积累社会经验,工资也会渐渐地一点一点的上涨,可是你不真心,毕业论文,毕业答辩,甚至是毕业典礼,你都没有去。”
张雪凝的神思有片刻的恍惚。
是啊,这又能怪谁呢?
只能怪她自己。
好好的一手牌,打的稀烂。
本想要靠着能依附上金主,走一条人生的捷径,却没想到,让自己沦落到如今的地步。
“那怎么办呢……我还能回头么?”张雪凝喃喃着。
“当然能,为什么不能呢,”夏苒苒反问道,“你又不是做下了杀人放火罪大恶极的事情,你怎么不能回头?也不过就是延迟一年毕业而已,你还是你。”
张雪凝猛地抬起头来,“我……真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