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免事情再起波折,萧长老拉着田林到厢房密谈了一会儿,接着便出了厢房把问心丹的配方给了周掌教。
周掌教只看了两眼,又把问心丹配方给了大长老。
等大长老拿了配方去厢房试炼丹药时,周掌教从腰间解下一块儿似木非木的牌子递向了田林:
我们问心宗弟子每人都有个这样的牌子,你如今修炼了问心术,虽不是我周家人,却也算是问心宗的弟子了。」
田林接过牌子看了一眼,只见这木牌正面阳刻着「问心』二字,背面则阴刻着『执笔画江湖,掌中观乾坤』并不对仗的十个字。
田林正看木牌时,旁边的二长老忍不住开口道:「师兄,这牌子一一周掌教摆了摆手,嘱咐田林道:
「这牌子从没给过除我问心宗外的任何人,连你师傅也不曾得过。而这牌子,是用千年木造的,所以颇为珍贵。」
「千年木?」
萧长老忍不住有些吃惊,看着田林手里的木牌:「是千年前被毁去的千年木吗?」
「是啊一一沉仙塘入水则沉,非千年木不可渡人。自玉龙大洲千年木被毁后,世间有此木的已经不多了。」
田林意识到手里的木牌多麽难得了,便立刻拱手道谢。
也在这时,偏殿大长老走了出来。
他手里拿着个木盒,木盒中则放着几粒药丸。
药丸散发着淡淡的草木清香,使人下意识的就将目光看向了它们。
大长老一面把药丸放到了周掌教桌前,一面点头道:「确实是问心丹的配方。」
周掌教脸色一喜,接着便把目光看向了萧长老。
萧长老知道周掌教的意思,立刻道:「周师兄放心,问心术是贵派的法术,萧某绝不将问心丹配方传给别人。」
周掌教投桃报李:
「萧师弟的人品我是信的过的,我这里有一枚『养神丹」,虽治不好锺师侄的症,却能让他病痛不再恶化。」
一直站在外围的韩月既是高兴又是难过,她高兴的是周掌教肯赐丹药,
难过的是自己师兄的症连周掌教都治不好,那麽玉龙大洲又有谁能治的了锺师兄的症呢?
她跪下磕头道谢,又着泪说:「弟子想请周师伯指个明路,难道我师兄的症真的就没有一点办法了吗?」
周掌教想了想,摇了摇头道:
「也不能说全无办法,但那办法恐怕也难如登天;你师兄如今伤的是灵识,以至于神魂残缺才导致疯疯癫癫。若他有筑基境的修为,识海纵然受伤最后也能自愈—
但他现在已经疯疯癫癫了,如何又能成就筑基之境呢?」
地上跪着的韩月面色惨然,田林见状忙把跪着的韩月从地上起,而萧长老也趁势拱手同周掌教道:
「如今诸事已毕,我门中尚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就不打扰周师兄和诸位师兄弟了。」
周掌教也同萧长老拱了拱手,亲自送邀月宗一行人出了问心殿,
问心殿外,那些个问心宗的弟子看田林等人的目光便显得格外复杂。
他们一面想杀死田林一行人为六长老报仇,一面又舍不得问心丹配方。
直到萧长老的飞舟升起,彻底脱离问心宗辖域后,那一道道仇恨的目光才算是真的消失了。
船上的赵师兄松了口气,忍不住道:「我总怕问心宗的人耍无赖,拿了问心丹配方后又翻脸不认人。」
船首处的萧长老冷哼了一声,道:「问心宗的人不问世事,所以看似不近人情,却养出了淳朴的性子。再加上田林-
T—一他说完话,突然从船头转过身看向了田林。
田林知道萧长老有很多话想问,但这时候显然不方便多说。
也终于在隔天朝阳初升时,飞舟在百花峰处停留。
赵师兄一下飞舟人都想哭了,不由感慨道:「这趟问心宗之行,若没有田师兄,恐怕就真回不来了。」
那边韩月也背着锺武吉下了船,在田林身旁道:「此番全赖师兄帮忙,
师妹在此多谢。」
田林微微摇头,他本想谦逊两句,旁边收了飞舟的萧长老道:
「田林随我来道观,韩月你去给你萧师姐报个平安。还有,你们在问心宗包括田林的经历,不许对任何人说起。」
萧长老说完话转身就走,田林只好施展风行术紧随其后,
两人不多时就到了峰顶的道观。
萧长老的道观同刘玄风的道观颇有些相似,田林乍一看似乎看到了门口还有个道童守着。
但实际上,涟水峰的那个小道童还有十三娘,早随刘长老一齐消失了。
而萧长老门口所谓的道童,却是风长老。
风长老一见萧长老身后紧跟着的田林,便知道此行是顺利的。
他等田林还有萧长老进了道观,这才问萧长老道:「萧长老你真把问心丹配方给了问心宗?」
萧长老在庭院的桌子处坐下,自顾自的倒了杯茶,又了田林一眼后才淡淡的道:
「我已经和问心宗说好了,问心丹配方的事儿对谁也不说,所以风长老你还是不要问了。」
风长老张了张嘴,但看萧长老态度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