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北问田林道:「这对奸夫淫妇怎麽说?」
「没什麽好说的,我不知道韩大哥如果还活着的话,看到此情此景,他该如何处理。」
田林撒开妇人,转身就要离开。
那妇人却在这时追上两步,硬咽着问田林道:「韩力他,他什麽时候死的?」
「他是在回来的路上被血教徒杀的-
一一他出门在外,一直想联系你们。
前十多年,一直在给你们寄银子和家书但听你们的意思,你们没有收到过银子和家书。」
田林不再多言,踏上飞剑整个人凌空而起。
两人身影拔高,只看见几匹马由远及近,闯进了韩家湾来。
那几匹马上都骑着红袍人,一看就是血教徒,估计是村里人通知的他们。
那几个血教徒并没有飞剑,如何追得上田林他们二人?全都勒马住身,
看着田林和赵北远离。
「自古来,那些送家书银子的马帮,多有贪昧的。韩大哥怎麽不找我赵家的马帮送信?
血教未曾造反时,我赵家马帮遍及四海,名声也是一等一的。」
田林看赵北的语气颇有几分自豪,这时候反而不好告诉他,韩力就是请的赵家马帮的人送的信。
「往事已矣,当初送信的是谁,又是如何骗了韩大哥的,这些都无从查起了。当下最重要的,还是去下官村找韩师妹。」
田林陡然加速,那边赵北追上田林时,田林已经朝着下官村的村落飞去了。
「不对劲!」
赵北跟着田林落地,只见村子里,村民聚在一处,多穿素,哭啼不止。
而村民们聚集处的前方,几个穿着道袍的人,正在设坛祈福。
田林同赵北上前时,那法坛后面念经的道人仍念着经,只是却把眼睛眯出一条缝来,偷眼打量着田林和赵北。
因为他俩是在村子外面步行进来的,别人也猜不到两人是修真者。
一时间,村民也只当两人是远道而来瞧希奇的外乡人。所以也都跪在地上虔诚的跪着法坛上摆放的神像,一时并不理会田林和赵北。
村民们虔诚祈福,那法坛后的道士忽然将眼晴睁大,把手里摇晃的三清铃放在了桌子上。
又见道土从法坛上拿起一张符纸点燃,嘴里念念有词,说了句「往生极乐」,接着将燃烧殆尽的符纸丢进了法坛上的坛子里。
「好了,喝了坛子里的水,就能避免鬼婴上身了。」
道士说完话,望向田林和赵北说:「两位不会也是来找那个韩月的吧?
田林略有惊讶,问道士说:「除我们二人外,还有谁找韩月的?」
道士说:「一刻钟前,有几个仙师已经来过一趟。」
「那几个仙师中,是不是有个穿黑衣服的青年人?」
道士点头:「他们往上官村去了,两位不管是找他们还是找韩月,现在过去一定来得及。」
田林却不着急走,而是拱手问道人:「不知朋友师承是?」
道士坦然说:「我只是个华花郎而已,并不是炼气士。设法开坛,也只是为了糊口饭吃。」
他话刚说完,空中有个声音响起道:
「荀宗主未免太客气了,凭你的修为,自有无数徒子徒孙供奉你。就算是出了宗门,只要把你的名号说出来,还愁没人请你吃饭?」
这声音来得突然,又仿佛从四面八方同时响起。
田林拉看赵北后撤,躲到了一间屋檐下藏身。
两人找不到暗中说话的是谁,只好把目光望向了法坛后的老道。
老道笑了笑,说:「老夫真如薛教主你说的那麽有面子吗?如今年我来了你的地头,就不知道薛教主肯不肯赏我个面子,请我吃一顿饭。」
「一顿饭而已,何足挂齿?荀宗主是前辈,既然来了我血教腹地,薛恩自然要请荀宗主好好大吃一顿。」
这声音说完话,村子里的村民们如同被抽去了魂魄一样,僵硬着身子,
去拿碗端菜,搬桌取凳。
「走!」
田林一把抓住赵北的肩膀,转瞬间撒丫子消失在了原地。
他一口气跑出数百米,又御剑飞过了几个山头。如果不是手里抓着赵北,他还想遁地再跑一段路。
「师兄,没人追咱们。」
赵北看田林累的不成样子,终于开口道。
田林按下飞剑,在一处山头上落下。
赵北看着气喘吁吁的田林,忍不住道:「刚过那老道土是拜圣宗的宗主?」
「五个仙门里,只有拜圣宗的宗主姓荀。」
赵北又说:「那刚刚和荀宗主对话的,是血教的那个薛教主?」
田林点了点头,想了想又道:「这位薛教主,不但是血教的教主,曾经还是我们邀月宗的弟子。」
赵北『啊』了一声,忍不住质疑道:「师兄是从谁口里听来的这话?」
田林道:「当日我在百花峰请教峰主,有关于筑基之路如何走一一萧长老便跟我提到过薛恩,说他是和我师傅一样的天纵奇才。」
其实当时萧长老夸的是田林,说田林的天赋犹在薛恩和刘玄风之上。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