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羽刚唤了一声,黎语颜想到某人的反应,忙改了口,庆郡王,真巧啊,我与殿下确实是在散步。
既然与某人达成了合作,规则还是需要遵守的。
虽说只是称呼,但此刻当着某人的面,还是顺着他的毛吧。
疯子的毛,若是炸起来,刺挠得很。
夜翊珩薄唇轻抿,唇角微微扬起的弧度,微不可察。
季清羽的心猛地一沉,她怎么唤他庆郡王了?
这般客套疏离,绝对是瞎子逼她了!
虽说心头泛起痛意,然而他的面上仍旧挂着和煦的笑意。
阿颜,时候不早,我送你回王府吧。太子眼不能视,多有不便。
夜翊珩反手捏住黎语颜的手,似宣告主权一般捏了捏。
郡主还需送孤回东宫。
见状,季清羽忍不了,低喝:夜翊珩,你别太过分!阿颜是女子,你好意思叫女子送你?
夜翊珩清冷一笑,淡淡道:孤眼瞎,需人搀扶是事实。自年初始,孤习惯了郡主相扶,这更是事实。
你!
季清羽气得笑容尽失。
偏生夜翊珩又道:你且放心,等郡主将孤送到东宫,孤定亲自陪郡主乘车回王府。
清,庆郡王,殿下真没逼我。黎语颜浅浅笑道。
此次来皇宫确实不是某人所逼,但寻夜玖一事,不便告诉眼前的季清羽。
好,那我先回了。
季清羽面上复又堆起笑,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这笑容下有多少酸楚。
黎语颜点了头,看他牵过随从递过来的缰绳,道了一句:路上骑马注意安全啊!
听到这话,刚翻身上马的季清羽颔首,旋即一夹马腹疾驰离去。
夜翊珩捏着她的手紧了紧:这么关心他?
殿下这般,臣女还以为太子殿下吃醋了。
呵呵,笑话,郡主不是说无关情爱么?
两人相携回了东宫。
一到东宫内,黎语颜从某人手中抽出手,轻声道:臣女先回了,太子殿下若有九公主那边的消息,还请及时告诉臣女。
夜翊珩微微颔首,吩咐早已候在门口的若风陌尘驾车。
见身旁的女人一脸疑惑地盯着她,他道:孤不是说了,送你回王府么?
黎语颜扯了扯嘴角,当时她还以为是说给季清羽听的。
就在她还未来得及拒绝时,夜翊珩再次抓住她的手登上了马车。
有接有送的,还挺周到。黎语颜笑了笑,看来殿下对咱们的交易颇为上心。
在星宁殿内,九公主说太子对她上了心,她当时未反驳。
此刻看来,他是对合作上心。
还不是防止半道某个骑马的小贼,偷了郡主的心?
夜翊珩说得清冷疏离,带着丝不易察觉的怅然。
她是喜欢季清羽的吧?
他们认识比他与她早,这是不争的事情。
一想到这点,他的心里特别烦躁。
闻言,黎语颜挣了挣被他拉着的手,却是挣不脱。分明看他只轻轻拉着她的手,可她怎么使劲都无法脱离他的手心。
什么叫骑马的小贼?
有这么说自己的表兄弟的么?
夜翊珩饶有兴趣地一根一根掰着她的手指玩,一会儿捏捏,一会儿折起,一会儿又将她整个手覆在他的大掌下。
她的手怎么会如此柔弱无骨?
娇小又白嫩,软乎乎的像是没有骨头。
她的手腕怎么能这么细?
好似他一用力,就能轻易折断捏碎。
马车辘辘行驶。
这会子已离开东宫门口两里路,可某人还在玩她的手。
黎语颜再次挣了挣,仍旧挣不脱,便开口:殿下可以不玩臣女的手了么?
夜翊珩摘下眼纱,无波无澜地直视她的眼。
那孤玩什么?
黎语颜:???
登徒子么?
他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劲!
偏生他的表情十分正经,他的眼神更是清澈得要命,一切好似是她想多了。
可她的面颊不争气地微微泛红。
更要命的是,是她自己先提及玩字。
见状,夜翊珩似笑非笑道:郡主想哪去了?
黎语颜垂眸,小声嘟囔:殿下马车那么大,柜子抽屉里好些物什,殿下随便寻个玩罢。
这些远没有郡主的手好玩。
那么温暖,让他想起梦里触他眉心的那抹暖意。
终于到了镇北王府,顾不得与某人道别,黎语颜火急火燎地下了车。
见她的模样,像是被捏了尾巴的猫儿,夜翊珩唇角愉悦地掀起。
回到王府的黎语颜,经过前院外的正厅,小山叫住她:郡主,老王爷让郡主去正厅。
是有客?她疑惑。
家中不见客,是谁来了?
小山一面将人往正厅引,一面恭敬道:是庆郡王来了府中,此刻老王爷与二公子正陪着。依照老王爷的意思,不让庆郡王知道王爷与世子已经醒来的消息,故而让郡主过去会一会庆郡王,如此也好把人送去门去。
闻言,黎语颜明白了。
季清羽与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