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接了匣子立刻打开,只见里头地契与订成册的卖身契果然全都在内,她便合上匣子塞给了傅夫人:“既然父亲诚心诚意让母亲当个名副其实的主母,母亲何不就顺了父亲的意呢?
“傅家的麻烦也是咱们的麻烦,母亲您就劳驾劳驾,收拾掉这个烂摊子罢了。
“再说父亲说的多有道理,这庄子可是您出钱买的,谁让您出钱呢?当初您不买不就没这回事了嘛,这得怨您啊!”
傅筠难得见她给个台阶,脸色缓下来:“真姐儿说的很是,你见好就收吧!”
傅夫人望着他:“地契给了我有什么用?回头你们还是可以拿回去。”
“那你要如何?”
傅夫人道:“你若有诚心交给我打理,就得立张文书,言明这庄子是我出钱买下的,它与府里的下人此后都只由我一人管治,谁也不得插手,也不得收回。
“否则,我出了钱,解决了此事,回头又落下什么首尾,到时你们再来挑我的不是,我岂不成了个冤大头?”
傅筠恨得牙根发痒,却不想再跟她多纠缠,反正有与杜家的婚事在,不怕拿不住她!
便忍了这口气道:“去拿纸笔来!我这就签了文书与你!”
傅夫人道:“那是最好。”
遂让旁边金珠去取来纸墨。
傅筠就着廊栏,刷刷就写好了文书。
他是进士,立份这样的东西那是轻而易举。
傅真上前帮着看过,没有问题,傅夫人这才抱着匣子回到了堂中。
傅筠随在后头,刚把悬着的这颗心给沉下去,就见傅夫人将方才的文书径直呈到了府丞面前:
“府丞大人,这是我丈夫方才亲手所立的一份文书,大人位高威重,难得您今日在此,妾身便诚请您在这文书上帮忙留几句话,再落个衙门的印鉴,做个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