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不敢妄言,臣确实一片赤诚之心。”
“臣与刘邦,仅在沛县结识,后来又于宫廷重逢。”
“他究竟做了何事,实则臣浑然不知,确确实实毫不知情。”
“况且,对于陛下所提及之事,臣实属云里雾里,的确未曾参与任何不当行为。”
“所有行径皆出自刘邦个人。”
此刻,易小川屈膝跪地,额头已布满涔涔冷汗,身体亦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
事态至此,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撇清与刘邦的关系,唯有如此,或许尚存一线生机。
闻得易小川辩解,嬴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随即向身边的侍卫下令:“嗯,如此吗?你们先别急,先把刘邦带过来让我瞧瞧。”
“遵命,陛下。”
顷刻间,几名侍卫便将刘邦带到嬴政面前。刘邦挣脱侍卫钳制,慌忙跪倒在地,连连叩首,声嘶力竭地喊道:“陛下恕罪,微臣实在是被冤枉的,从未做过任何逾矩之事,恳请陛下开恩。”
然而嬴政对此并不买账,他瞥了一眼面色苍白的易小川,继而转向刘邦质问道:“刘邦,本王问你,此人是否与你有所瓜葛?他曾否与你共谋,教你如何去迷惑太子,觊觎我大秦江山?”
面对嬴政犀利的问题,刘邦面容瞬间凝固,他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回道:“并无此事,陛下,微臣与易小川均是清白之人,从未涉足此类阴谋诡计。”
他深知,教唆太子、篡夺江山,此等罪名足以灭九族,怎敢轻易沾染?
嬴政早预判到刘邦会这般狡辩,遂不动声色地点点头,对侍卫下令:“既然如此,你也就失去了活命的理由。”
“来人,将他拖出去斩首示众。”
刘邦闻言,惊骇欲绝,不住地向嬴政苦苦哀求:“不可啊,陛下,万万不可错杀忠良!”
嬴政眼神微眯,言语中尽显威严:“何来不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寡人若要某人死,其焉能苟活?忠良之称,你一介逆贼也配拥有?拖出去,斩!”
随着嬴政一声令下,侍卫们毫不犹豫地将刘邦架起。此时,易小川心中暗自庆幸,已全然不顾所谓的忠诚信义,只盼刘邦速死,好让自己得以保全。
但就在这时,刘邦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喊:“我说,我都说!陛下,是易小川,他告诉我他是汉高祖刘邦,称这大秦江山日后归他所有!他还策划如何诱导太子,图谋颠覆大秦江山!陛下,这都是他一手策划,我只是个平民百姓,哪有胆量去做这些事情?在宫中,他是我的上级,我无力反抗,只能听从他的唆使,请陛下明察啊!”
易小川闻此言,顿感如坠冰窖,面色惨白。
嬴政脸色阴沉至极,锐利的目光在易小川身上停留许久,最终再次看向刘邦。正当刘邦以为嬴政有意宽宥,正欲感激涕零之际,却听得嬴政冰冷的声音再度响起:“斩!”
“陛下,陛下,冤枉啊,冤枉啊!易小川,你陷害我,我死也不会放过你!”伴随着一阵凄厉的惨叫,刘邦就此终结了他在历史舞台上的身影。
处置了刘邦之后,嬴政的目光又落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易小川身上。易小川感受到嬴政那寒彻骨髓的目光,不禁浑身剧颤,连忙爬至嬴政脚下,声音颤抖不已:“陛下,陛下,我真的没有,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干的!”
“是赵高,是那个大奸臣赵高在祸乱秦国,而不是我啊!胡亥公子,胡亥公子,求你帮我在陛下面前说句话,我真的无辜啊!”
易小川无助地看向胡亥,然而胡亥此刻自身难保,更因得知真相而对易小川充满怨恨,哪里还会出手相救?
绝望之余,易小川又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吕雉、吕素两位女子:“两位吕小姐,求求你们救救我,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以后我再也不与苏文对抗了,求你们帮帮我,帮帮我。”
然而,吕雉与吕素对他这番哀求置若罔闻,甚至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厌恶。从一开始就对他毫无好感的她们,如今知晓他不仅背信弃义、寡情薄幸,更是搅乱朝纲,图谋权位,怎会愿意出手搭救?
易小川环顾四周,最后视线落在一直沉默不语的高要身上,大声疾呼:“高要,高要,你还认得我吗?我是小川啊,求求你救救我,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帮我向陛下求求情,我真的悔过自新了。你不能不管我啊,高要,你可记得我们一同走过的日子?你可是我的大舅哥啊!”
高要神情复杂,毕竟曾经他们是患难兄弟,自己确实是易小川的大舅哥。眼见易小川如今这般模样,心中五味杂陈。
身旁的崔文子看出高要的犹豫,拍了拍他的肩膀劝道:“高要,你是否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话?这个人无情无义至极,他的所作所为你也亲眼目睹。”
“如今他打的感情牌,不过是为了苟延残喘,你真以为他会视你为兄弟?你看他看向你的眼神,满满的都是恨意。”
崔文子指向地上满脸绝望的易小川,高要顺着望去,果真发现易小川的眼神中充满了对他深深的恨意。
唉,想不到到了这个地步,小川依旧如此,甚至变本加厉。他对自己,对苏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