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
表面上是开玩笑,可绵绵却听出了一点认真,一回想起刚刚还坐在金先生腿上,就感觉浑身难受。他还摸了我的屁股!虽然隔了两件防护服,但还是觉得膈应,绵绵恨不得现在就回去洗澡,洗掉十层皮。
“恶心!”绵绵忍无可忍,举起枪对着金先生。
金先生愣了一下,听到“变态”两个字反而笑了起来,十分有礼貌地微微点头:“谢谢。”
什么人才能把恶心当成夸他的啊!绵绵对金先生的厌恶都写在了脸上。
蛇教官注意到绵绵被信息素压制的不对,在身后向绵绵比了个手势。
意思是:我拖住他,你找机会跑出去。
“别废话了。”蛇麓牙齿变长,脸上浮现出了一些鳞片,表现出了一些兽态,他要动真格的了。
蛇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金先生,金先生抬起手挡住蛇教官的攻击,毫发无损。
蛇麓皱眉,这一拳打在他身上的时候感觉不到一丝作为人的肉感,像铁块一样,非常坚硬,他皱了皱眉头,这是他的觉醒能力吗?他的拟态是什么,植物还是动物。
两人打起来的时候,绵绵悄悄地带着鱼禾一步一步往门口挪,鱼禾咬着下唇,心里对绵绵其实没有特别信任,但是眼下的情况跟着绵绵走肯定比留在这里好。
房间的应急灯被打翻在地,正正好对着绵绵。
“想跑?”金先生顺着灯光注意到了绵绵,一片黑色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从金先生的脚下蔓延开来,直直冲向绵绵。
绵绵也不磨叽了,转身抱起鱼禾就往外跑。
“啊!”
绵绵不小心碰到了鱼禾的伤口,鱼禾发出了难忍的惨叫,抓紧了绵绵的衣服。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情况有点危急,抱歉,你忍一下吧,就那么一会。”因为紧张,绵绵的嘴根本停不下来。“你要是真的疼可以咬我手臂……但是轻一点,我也挺怕疼的。”
嘴上没停脚上也没停,实验员们已经发现楼下的动静了。绵绵躲避着追兵,闪进小房间,抱着鱼禾,摸摸他的头,碰到了他白色的狼耳,喔,跟祁月的一个质感。
“你要是疼的话就咬我胳膊,不要喊出来,会被发现的。”绵绵压低声音说道。
估计是太难忍了,疼得鱼禾眼泪直流,忍不住地呜咽着,像一只受伤的小狼。真的忍不住了,他照着绵绵胳膊就是一口。
“嘶——”绵绵倒吸一口凉气,安抚地摸了摸小狼的后背,真是一点都不客气啊。
鱼禾看着给绵绵咬出血了,微微松口,有些过意不去,但是实在是太痛了。
绵绵不太会照顾别人,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鱼禾,往常自己受伤的时候祁月总会把自己抱在怀里释放安抚信息素。但是鱼禾是beta,感受不到信息素的存在。
咬流血就咬流血吧,能舒服一点就值。
祁月不知道在哪,他也受伤了,好担心。
好不容易追兵走了,绵绵抱着鱼禾走向了楼梯,不是之前走过的消防通道,是刚刚他看见的另一条路。
绵绵竖耳倾听动静,楼梯间安静得诡异。没人守着楼梯间吗?好奇怪。
不安在绵绵心底蔓延,绵绵借着跟鱼禾说话缓解这种诡异的不安。
“你知道其他的孩子被关在哪里吗?你见到过一个长得高高帅帅的大哥哥吗?”绵绵问着鱼禾,又意识到说的有点广泛,补充道:“跟你一样是狼的,黑色头发,长得有点黑的。”
鱼禾犹豫了一会,跳过了其他孩子的话题:“大哥哥应该还被关在三楼。”
这时候绵绵通讯手表抖了起来,这是刚刚蛇教官给的。绵绵点开接通键,歌亚的声音传了出来。
“我们找到孩子们的位置了。放心吧,守卫全被鸦羽打晕了,现在我们正带着孩子去找地方躲起来。”
鱼禾动了动耳朵,听见了通讯器传来的声音,孩子?躲起来?他们找到了其他人吗?
绵绵把鸦羽跟飞机上那个没说话的人对应上了,刚想说话歌亚就又开口了,他的声音有点喘,似乎在跑动:“你知道哪里比较隐蔽吗?”
绵绵迅速回忆了一下整个岛屿,突然感觉衣领一紧,鱼禾抓着他的衣领,好像要说什么。
“怎么了?”绵绵问道。
“啊?什么?”歌亚没听清。
“东边山崖去里面很宽敞。”鱼禾对着通讯器说着,或许他们真的能救大家出去。
“好。”
通讯结束。如果歌亚和鸦羽去救小孩了那鹰教官和蛇教官应该在祁月那,绵绵看了一眼怀里的鱼禾,带着他实在是有点行动不便:“我先带你出来再去救祁月。”
“没事……反正我也快要死了。”
因为疼痛和失血过多,鱼禾脸色惨白。唯一的血色就是刚刚一口咬在绵绵手臂,沾上的绵绵的血。
“说什么话,能活。”
绵绵抱着鱼禾躲躲藏藏,来到了一楼,前方不远处就是大门了,竟然没有一个人看守,他立起一只耳朵,警惕心提到最高,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听见。
这简直就是明晃晃地在说:这里有陷阱,快进来呀。
绵绵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