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对抗,以您的魅力和声望,您不难说服佛兰德斯人吧,还有您的侄儿,想要成为法兰克国王,他总不能在战争中毫无表现。”
是的,费尔南多王子至少要证明他确实是个英勇的战士,否则即便他取得王位也难以稳固统治,而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佛兰德斯人其实对费尔南多颇有好感,至少他比路易王太子好一些。意识到这一点,费尔南多王子的呼吸不由微窒:“那,那佛兰德斯的让娜女伯爵..….”“让娜女伯爵的安全确实值得关心,腓力二世会想办法先控制她,我会派人保护她,让她在英格兰避开这场战乱也不是不可行。“玛蒂尔达并没有点破费尔南多王子和让娜女伯爵人尽皆知的绯闻,“当然,如果她希望留在佛兰德斯与她的臣民们一同奋战,我们也应该尊重她的决定,但不论她怎样选择,我希望你们都能在战争中表现出足够的忠诚,否则布拉班特的佣兵会先踏平佛兰德斯。”这就是一场豪赌,他们的身家性命都寄托在即将与腓力二世展开的战役里,尽管特蕾莎夫人一直以她的美貌和心智游走在法兰克的政局中,但骤然面对这样的重压仍然令她有些犹疑:“您已经下定决心,并且做好了万全的准备,那么,陛下,在所有的方案中,您考虑过如果您的盟友可能不能再保住她在法国的微薄财产,乃至她的性命吗?”
“如果失败,你们可以流亡英格兰,如果你们的母国愿意接纳你们,无论什么时候我都能给你们一艘从英格兰到葡萄牙的船。“她终于露出了一个轻松些的、玩笑式的微笑,“我想我们不会那么不好运。”〕
和特蕾莎姑侄达成一致后,玛蒂尔达就回到英格兰开始征召军队,托前段时间扩建港口和大量建造船只的福,她现在对海峡对岸的投送能力可谓是历代诸曼君主之最,她只是需要时间而已。
对腓力二世而言,在得知了教皇的绝罚令后,他就立刻调集了他所能调集的全部兵力,高度紧张地等待敌人的进攻,知道佛兰德斯和英格兰以及葡萄牙的特殊关系,他也曾经试图立刻控制佛兰德斯的让娜女伯爵,但让娜女伯爵及时逃到了英格兰人的商船上,同时宣布由于腓力二世被绝罚以及试图监禁她,她将响应英诺森三世的号召支持葡萄牙的费尔南多王子索取法兰克王位。虽然让娜女伯爵和路易王太子的婚姻已经名存实亡,但她毕竞是法兰克的王妃,这样的表态委实不能说是一种对法兰克王室的羞辱。有了让娜女伯爵的求助,葡萄牙的费尔南多王子光明正大地来到佛兰德斯,和布拉班特公爵、布洛涅伯爵等人一同对腓力二世的军队进行侵袭和骚扰,尽管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对腓力二世的布局却有十分显著的影响。他在北方遭遇的第一场战役就是他断断输不起的战役,这意味着他需要一直保持紧张的动员状态以防敌人的突然袭击,但如果英格兰和德意志的主力迟近不至,他维系这样一支庞大的军队所需要的成本也是天文数字,他固然可以主动进攻佛兰德斯或者布洛涅,但这样一来,当真正的敌方大军到达战场时,他就将无力战斗。
更何况他还需要面对南部的威胁,仅仅依靠路易王太子手中的十字军残部,他是不足以解决四面八方的强大敌人的,毕竞阿基坦才是玛蒂尔达真正经营数年的基本盘,而图卢兹伯爵在法兰克王室支持了针对清洁派的十字军后也一定会全力反抗法兰克军队,因此他并没有从勃艮第公爵厄德三世处抽调全部精锐,而是留了一部分以预备南方联盟的反扑。
如果他能够在北部击败玛蒂尔达的军队,他就能大大提振他支持者的信心,接着只要能够将异端同情者的头衔扣到玛蒂尔达、奥托四世乃至英诺森三世的头上,他所面临的危机便能够大大缓解,但在北线战局陷入被动的同时,他又接到一个坏消息,那就是他在南方也面临不亚于北方的巨大压力:英格兰女王的丈夫西西里国王以帮助奥托四世维护在阿维农的权威为由,来到施瓦本号召莱茵河岸的诸侯集结军队进攻法兰克南部,他同时还将阿拉贡国王和普罗旺斯伯爵者都拉入了支持者阵营,对奥托四世而言,腓特烈此刻的表现堪称赤胆忠心,他的父亲狮子亨利对腓特烈一世也不曾如此尽心尽力一一一如果忽略他姓霍亨斯陶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