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啊!想什么呢!”潘宁挽住秦科,拽了拽他。
“嗯,走吧。”思绪忽然被打断,秦科跟着女孩和沈莲舟离开了陈家别墅。
沈连舟带着潘宁和秦来到津市一家非常高档的海鲜自助餐厅。
走进餐厅,潘宁瞬间眼前一亮,好吃的实在是太多了,于是,兴致勃勃的挑选了些爱吃的,大快朵颐的开造。
秦科则在他旁边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虽然也是在吃饭,但是吃海鲜文明到只用筷子,似乎对海鲜过于不尊重了。
仿佛看出秦科的情绪不高,沈连舟以为他不爱吃海鲜,于是放下手里的筷子,关切的问;
“秦科,是不喜欢海鲜吗?还是……”
“没有,我挺喜欢的,就是不太饿。”
他想尽可能的表现得自然一些,不想让母女二人看出自己的异样。
“妈,你别管他,他平时吃东西还没我吃得多呢。”潘宁用剪刀剪开帝王蟹腿,然后露出白花花的蟹肉,慢慢的送进嘴里咀嚼着,说道,“这好东西,他不吃,是他的损失。”
“行了。爱吃你就多吃点。”沈莲舟笑道。
这一打岔,沈莲舟便也不再关注秦科,青年这才暗暗呼出了一口气。
沟满壕平的饱餐一顿之后,沈莲舟开车把二人送回了学校,潘宁周日有一门专业课要补,所以提前一天回学校。
目送沈莲舟的白色揽胜从校门口驶离,潘宁和秦科手拉手转身往学校里走。
路上,秦科一直没说话。
他在思考刚刚那件事。
沈莲舟在陈熵的要求下,给陈启川守寡,在此期间是绝对不可能幽会男人的。
更不可能明目张胆的和潘嘉成会面,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俩在私下偷偷见面。
当初,陈熵给沈莲舟开出还清债务的条件,就是为陈启川守寡,表面上是让她还钱,可实际上,也是想要阻止沈潘二人重新复婚。
但是沈莲舟的确胆大,陈熵都下了最后通牒,她居然还在偷偷联系潘嘉成。
在心中,秦科还是挺佩服沈莲舟这个女人。
可这件事,潘到底宁知不知道呢?
秦科不确定。
如果自己贸然问出来,潘宁若是对这件事心知肚明,会显得他很没礼貌,揭穿了人家父母如此私密的事;若是潘宁不知道这件事,他空口无凭的这么一说,有种诬陷好人的既视感。
思前想后,秦科打算试探下潘宁。
于是问道:
“宁宁,刚看阿姨养了那么多代表坚贞不渝爱情的杜鹃花,对你爸爸可谓用情至深!”
“是吧,我以前也没想到,反正我妈对我爸是挺好的,不然也不能做了那么多傻事。”
时间久了,潘宁对以前的事也释怀了很多。
“你父母感情这么好,长时间不见面不挂念彼此吗?”
“那怎么办?也就三年而已。脚下的路,都是自己选的。而且,妈妈也答应陈熵了,三年的活寡而已。”
女孩的脸上显露出了落寞的神色,秦科低头看着她白净的面庞,心里有了答案。
随即,轻笑了下,开口道:
“叔叔阿姨真的很能隐忍克制,换做是我,估计做不到不见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潘宁察觉出青年话里有话,目光中充满疑惑,抬眼看着他。
“没什么意思,就是随便聊聊。”秦科连忙解释。
潘宁似乎听出来秦科的话中意,斩钉截铁道: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我告诉你,不可能!”
青年挺佩服潘宁的思维敏捷,能猜到他想要说的。但是看她这么肯定的语气,又不好反驳什么,只是静静的听着。
女孩继续道:“你别小看陈熵,虽然他不在津市,但是他的眼线可以随时汇报我妈妈一切的行踪,一旦发现我妈和我爸有异样。你以为他会坐视不管吗?”
“嗯,也是。”
“所以你别乱想。我还祈祷着我爸妈重新复婚那一天呢!这中间不能再出任何差池。”女孩坚定的说完,马上眼底就划过一丝苦涩,若有所思笑道:“只有我妈回归的时候,我们才算真正的一家人。”
“会的。祝福你们。”
见潘宁如此笃定,秦科也就不再说什么,这种事情他作为一个外人,又有什么权利评头论足呢。
但他心里很清楚,一切绝对没那么简单。
*
“萨尼”影响,将会持续迎来较强风雨。其中,今天晚上到明天白天,雨势最强,有大雨到暴雨、局地大暴雨,阵风可达9~10级。……”
出租车内,广播里播送着实时天气预报。
外边,大雨滂沱。雨刷器拼了命的疯狂摆动,却无济于事,雨水像是瀑布一样直接砸在车挡风玻璃上,雨刷器此刻显得弱小而无助。
双向4排车道的路面上塞满了车子纹丝不动,无一例外亮起高位刹车灯,路面被堵得水泄不通。
潘宁百无聊赖的坐在车里,尖尖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车窗玻璃,看着上面雨水成股得往下淌着。
暗自感叹,都秋天了还来台风?也不知道是抽哪门子风。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