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莎莎已经不敢去算了,太诱人了!
她怕自己经不住诱惑,会替李大柱答应下来。
“给狗食盆里扔两片剩菜,就要我李大柱套上项圈,当狗?牛大春愿意,我,李大柱,不愿意。”
李大柱说完,正要走,忽然又道,“要不然这样吧。”
沈见山忽然眉头一紧,他想听听李大柱的要求。
钟兴国冷哼一声,也在认真听着。
“你俩主动到纪委自首,把搜刮的民脂民膏吐出来,然后在监狱里好好改造怎么样?”
这话。
吓得任莎莎脸都白了。
还没等钟兴国拍桌子,沈见山直接霍然起身,怒指李大柱道,“竖子敢尔!”
“哼,竖子敢不敢,我不知道,反正,柱子敢。”
李大柱说完。
“嗖!”
一声。
把一件衣服扔在了桌子上。
然后朝着任莎莎弹了一个响指道,“老婆,辛苦了,咱们回家。”
“嗯!”
任莎莎心里乱糟糟的,可她喜欢李大柱这样称呼自己,甜甜的。
充耳不闻身后的怒骂。
李大柱搂着任莎莎的腰,离开了别墅。
颇有事了拂衣去的潇洒。
钟兴国气得把茶具摔了一地,然后掏出了手机道,“我马上打电话,再联系人,我就不信,弄不死他!”
“等等!”
沈见山阻止了冲动的钟兴国。
钟兴国不知沈见山是什么意思,只见他缓缓地拎起了李大柱刚才扔过来的衣服。
衣服被拎起来。
两人方才看清楚,一件血衣,胸口心脏的位置,有一个明显的弹孔。
一件血衣。
一个礼物。
一次警告。
“老沈,这这是啥意思?”钟兴国有些慌张地问道。
沈见山沉吟片刻,把衣服扔在了地上,罕见地皱起了眉头,露出了此刻内心真实的想法。
“这小子,不是什么简单的愣头青,难对付啊!”
说着,感觉有些站都站不稳,坐回到了椅子上。
“我早就应该意识到,既然任莎莎愿意跟他这个一穷二白的村小子,那么他就有过人之处。”
“我失策了,把他看简单了。”
钟兴国急了,“老沈,你就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咱们俩,在永安县,还有搞不定的人?”
“你不用在这里长吁短叹了,我直接找人把他收拾了不就行了!”
沈见山摆摆手道,“老钟,李大柱这意思,你还不明白?这件血衣,意思就是咱俩欠他血债!”
“他现在手里握着那颗子弹,你不知道什么意思?那个组织,咱们俩比他清楚有多恐怖的实力吧!”
“只要他李大柱愿意,你,或者,我,有一个人就得被那个组织干掉,他李大柱一丁点责任和关系都没有。”
钟兴国知道这一层。
可就是一只以来的官威,让他不愿意承认和面对罢了。
他在永安县,从来都是横着走,啥时候被一个人这么威胁过!
作威作福太久了。
低头,不习惯,不可能。
“那你说怎么办?”钟兴国把皮球踢给了沈见山。
“暗箭用不了,就用明枪,他李大柱毕竟是个村小子,没见过钱,也没见过世面,恐怕连定明市都没去过。”
“口头上说,多少多少,他没概念,得让他摸得着,看得见才行呐。”
沈见山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他相信,糖衣炮弹是最有杀伤力的武器。
一个农村出来,二十出头的小青年,能有多少抵抗力?
只要他李大柱伸手了,那就好办了。
“老沈,你想清楚没有?直接给钱?直接给好处?他刚才那么羞辱咱们俩,你忘了?”
钟兴国实在是不能理解,也完全无法接受。
沈见山抬了一下眼皮看了他一眼,不急不慌地说道,“给,是肯定要给的,但是要讲求方式方法。”
“饿三天给一顿饱饭的狗,比连续喂饱饭的狗,更加忠诚。”
钟兴国品过味儿来了,大棒加甜枣。
他想了想,虽然不太情愿。
但是,事已至此,只能如此了。
毕竟,李大柱手里还有杀招,他可不想和沈见山去赌谁死。
“行,那我去准备准备。”
钟兴国说着就要走,却被沈见山叫住道,“不要从他开始,避开核心利益,先剜肉,再敲骨,最后吸髓。”
“我知道,我会让人先扫任莎莎的场子,让她任莎莎感受感受压力。”
“你别忘了,咱们县,还有一尊藏着的大佛,他的利益,要是因为任莎莎受损,就够她喝一壶的了。”
听钟兴国如此说,沈见山才想起了那个人,顿时脸上露出了笑意道,“敲山震虎,驱虎吞狼,谁是虎来,谁是狼?”
说到最后,沈见山竟得意地唱了起来。
回去的路上。
任莎莎一直想找机会开口。
可心里一直翻腾着,不知道怎么说。
忽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