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见山有些着急地喊道,伸手就把郎骏兴手里的电筒给抢了过来。
拿起手电筒,朝着刚才定睛看的地方照了过去。
灯光一照。
寒芒乍现!
是了!
就是它!
刚才把手电筒交给郎骏兴,就是被它晃了一下眼睛!
沈见山直勾勾地瞧着墓碑上插着一柄短剑!
郎骏兴等人壮着胆子看过去,一看只是一把剑,顿时就放轻松了。
“沈老,您可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见鬼了呢,原来就是一把破剑啊。”
郎骏兴半点不以为然,反倒是心里还松了一口气。
“哼,这世上,只有吃人的人,哪有吃人的鬼?走,过去看看。”
沈见山说着,就绕到了空墓碑上面。
拿手电筒一照,上面还留着崭新的石屑,而且剑身光亮如新,根本不像是日晒雨淋多年侵蚀的状态。
为什么,在这个藏金条的墓碑上,插着一柄短剑呢?沈见山隐隐约约感觉自己要找到答案了。
若是李大柱在此,肯定会笑得昏死过去,随手教训吕忆怜的一招,竟然被他当做了解题的关键。
“拔出来。”
沈见山对郎骏兴等人吩咐道。
郎骏兴连忙把小弟也叫了过来。
几个人一起用力。
嘿嘿哈哈喊了半天,短剑纹丝不动!
“沈老,拔不动啊!”郎骏兴苦着脸说道,手都快起水泡了。
沈见山也试了试,果然,插得又深又稳。
略微思考了一下,就有了主意。
“把这个碑卸下来,扛回去拿锤子砸碎。”
“这个办法可行!”
郎骏兴连忙应诺道,吩咐小弟把墓碑拔了下来,扛着就跟沈见山回去了。
马不停蹄地回到茶楼。
找来了工具就开始砸。
几个小弟轮番砸了半天,才把短剑完整地给取了出来。
沈见山连忙把短剑接过来,仔仔细细地端详着。
好剑。
有锋,有芒,有光。
还有一行字!
他眯起眼睛,对着灯光一瞧,剑身上赫然写着一行小篆。
仔细一辨认。
“明秀山武德天清院!”
最后几个字,竟然是一蹦而出,狠狠砸在了地上。
吓得郎骏兴几个人一跳。
他眼见之前一直毫无表情的沈见山竟然表情失控了,目瞪口呆,瞪眼张口。
心里暗自揣测,不会是出啥大事了吧?不会金条不给我了吧?
不敢问。
不敢说话。
只能等着领导自己消化。
“扶扶我一下。”
沈见山颤颤巍巍地伸出了胳膊。
郎骏兴这才敢上前扶着他,让他在椅子上坐下。
又是擦汗又是倒茶。
好一阵。
沈见山才算是缓了过来。
明秀山武德天清院,是什么地方,他善于钻营的沈见山会不知道?
权贵们交换资源的地方!
供奉的最高存在,不是三清,也不是院尊,而是山南省的一把手!
有能者,能需异,需绝,需万中无一,方可山上入院。
有姿色者,姿色需异,需绝,需倾国倾城,方可山上入院。
除此之外。
钱与权,也可以山上入院。
沈见山当年单纯地以为自己可以,却没想到,连山门都叩不开,灰头土脸地回来了。
至此,方才知道武德天清院的分量。
眼前剑尖寒芒,愈发盛了起来。
为什么这把短剑会插在墓碑里?
为什么又恰恰就是薛彩凤放金条的地方?
巧合?
不会吧。
未免太巧了。
沈见山感觉自己脑袋都快烧了,完全理不清这里面的门门道道。
薛彩凤跟武德天清院的人有关系?
不可能,这种镇上混社会的混混女,怎么可能够得到那么高的层次,根本不是一个世界。
实在是想不出来一个答案的沈见山,只能暂时按捺住这个巨大的疑惑。
明天让郎骏兴直接问薛彩凤。
估计这个廉价的女人十有八九不知道怎么回事。
若她真不知道找熊齐伟,他是贾皓轩的人,人脉很广,手眼通天,一定能帮忙查个明白。
说不定还能一偿夙愿,用这把剑,撬开武德天清院的大门!
左手大领导赏识,右手武德天清院山上拜门。
我沈见山何愁不飞黄腾达啊。
“咳,领导,您没事吧?”郎骏兴小心翼翼地对沈见山问道,他生怕自己的刚抱上的大腿折了。
沈见山脸上露出一抹笑容道,“我能有什么事?”
说完,指了指金条道,“找人把这东西处理掉换成钱,拿钱把你的人聚集起来,这钱,你一分不能多拿,全给我散出去,然后等薛彩凤那边的信息。”
“好,我等天亮就去办。”郎骏兴立刻点头应允,他心里知道,这件事办妥了,一定会有更多的钱。
一连好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