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柱可不知道白三条心里的小九九,他指着旁边云纹雕刻的石磨问道,“你说,是你的脑袋硬,还是它硬?”
白三条哆嗦了一下,“它硬。”
李大柱又掏出了一锭金子问道,“你说,是你的脑袋贵重,还是它贵重?”
白三条怂道,“它贵重。”
哪怕心里不以为然,嘴上也得这么说。
“我去哪里能联络到你?”李大柱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白三条连忙说道,“听云斋,东顺坊的大泉巷子,最气派的门帘就是听云斋。”
“走吧。”
李大柱说完,摆摆手,示意白三条可以走了。
白三条有些不可置信道,“让让我走?”
“你还想留下来吃饭?”
被李大柱反问一句,白三条连忙起身,把熊大力等人扶起来,连滚带爬地离开了。
艰难地迈出了李大柱家的门,才走了两三步白三条就停下了脚步,捶着酸痛的腿道,“歇一会,快让我歇一会。”
“三爷,这孙子什么来头,下手也太狠了吧,我现在还疼。”
“就是啊,怎么一下腿就麻了,站都站不起来,他娘的,真邪门儿!”
“三爷,要不然咱们再给他来点儿狠的?就这么就走了?”
众小弟鸡一嘴鸭一嘴地说着,惹得白三条心烦道,“闭嘴,闭嘴!刚才在里面怎么不耍狠呢?出来了一个个跟要杀人全家似的?再进去打啊,去啊,把脸给我找回来!”
听到白三条这话,一个个小弟讪讪地笑着,还就真的没人敢去。
“一群废物,我告诉你们,今儿是三爷我故意示弱,懂不懂?兵法,战术,懂吗?”
白三条想要强行挽回自己的尊严,“让你们平日里多看看书,就知道逛窑子听小曲儿,告诉你们,我必然会让你们瞧见,你们三爷的手段,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啊!”
白三条猛地一声尖叫,旁边的路过的狗都吓一跳,周围的小弟们更是连退几步。
吓傻了,惊呆了,彻底愣住了。
众人的眼前,赫然是一个——磨盘!
白三条狠狠地吞了一口唾沫,咽下去了恐惧,伸长脖子看了看这磨盘,然后又回头看了看天。
“我我刚才没眼花吧,这这玩意儿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吓得哆哆嗦嗦的白三条对小弟们问道。
“没没没没”
“没什么没,说出来啊!”
“没眼花!我我也看见了。”
熊大力挨了一脚,也回头看看天,还纳闷呢,“为什么不掉馅饼呢,掉磨盘是个什么意思。”
“帮我盯着点儿天。”白三条吩咐了一句,就往磨盘前凑去,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我这么大本事?还能盯老天爷的梢?熊大力心里想着,还真时不时地回头去看天。
白三条一步步地凑近,似乎想看出个端倪。
“三爷,这是磨盘。”
“你娘,老子不知道这是磨盘!?”
“天上掉下来的?”
“蠢货,是刚才那院儿里的!”
“啊?!”
白三条心惊胆颤啊,他确定,他非常确定,这玩意儿就是刚才李大柱指的那玩意儿,比自己脑袋硬的那玩意儿!
上百斤的东西,被他扔出来了,还精准地扔在了自己面前,这是啥意思?
想到这里,白三条冷汗就又下来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汗流太多,茶没喝够,这会子这汗到嘴边是又咸又惊舌头。
“三爷,三爷!”
“招魂呢?!喊什么喊?”
白三条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一通臭骂。
“三爷,这有一锭金子!”小弟连忙对白三条说道。
白三条都已经挪不动步子了,连忙让小弟扶着艰难地挪到了磨盘的侧面,定睛一瞧。
好家伙!
之前在李大柱手里的那锭金锭子,竟然深深地镶嵌在了坚硬的磨盘里。
白三条跟帕金森似地伸手过去,赫然发现,李大柱这镶嵌工艺已经至化境!边缘甚至都没有一点磕损,仿佛就是石磨原本长出来的玩意儿一般,只是微微冒了一个头。
浑然天成!
旁边一个不长眼的小弟竟然想要伸手去抠,好半天都没有抠动一点石头皮下来。
“走快走,快快走娘的,扶着我我冷背,背着我走。”
白三条对小弟说着,还不忘那个磨盘道,“带带上这个!”
好在几个小弟身强力壮,刚才在院子里受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这才能背着白三条,顺便把磨盘也抬了回去。
一个时辰之后。
白三条裹着被子坐在床上,看着摆在卧室中间的磨盘发呆,活像是被人摄了魂一样。
“老爷,老爷,白三条!”
一声娇叱之后,白三条仿佛被喊回了魂,定睛一看,原来是媳妇儿贺金燕,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你回来了。”
“你怎么了?丢魂儿了?还是撞克着了?”贺金燕扭着风骚的腰臀,几个步子就走到了床边,伸手一摸,“我滴亲娘咧,你还裹着,再裹着你就着了!”
说着就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