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麽麽连连摇头。
王芊樾指了指案几上的那个春瓶道,“喏,你把那个春瓶拿起来,看看里面,你就知道了。”
张麽麽心里对王芊樾是敬畏的,至少现在是,于是很老实地走了过去,将春瓶拿了起来。
“看,看里面。”王芊樾脸上带着笑,就盼着张嬷嬷看。
张麽麽一看,顿时有些好奇道,“这里面怎么是纸?”说着,便伸手抽出了一张道,“还有字。”
王芊樾顿时愣住了,她明明记得放进去的是一只死老鼠,怎么会是这种东西,她连忙走了过来,一把抢了过来,看了一遍,浑身都凉了。
这种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自已房间里?
衙门口办案,办到这里来了?
“上面写的是什么?”
王芊樾故意对张麽麽问道。
张麽麽一脸苦相道,“我我不懂,我不识字啊姑娘。”
王芊樾把纸翻过来又调过去地看了两遍故作不懂道,“算了,我还以为你认字了,东西放下,你”
猛然间。
王芊樾意识到了什么,她愣在了当场,浑身冷汗狂瀑自已的房间会出现这个就说明进来人了!
“姑娘,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叫大夫?”张麽麽赶紧问道,她生怕王芊樾生病会被宋老鸨怪罪。
王芊樾故作轻松道,“嬷嬷我害怕老鼠,你能不能帮我检查一下我房间里的犄角旮旯,我先躲一下。”
张麽麽以为是什么事呢,当即就应诺了下来。
立刻地,王芊樾就躲了出去,让张麽麽到处翻,要是真藏人了,要杀,也杀了张麽麽,自已也有机会跑。
然而。
张麽麽翻了一圈,什么也都没找到,连忙招呼王芊樾。
王芊樾心想,那人肯定是藏了东西然后就跑了,盘算了片刻之后,便对张麽麽说道,“嬷嬷,你告诉一声妈妈,我住在这里身子不适,想要换一个院子,让她帮忙安排。”
“诶,我去告诉她一声。”
张麽麽刚走,王芊樾就把这一堆东西全部给烧了。
她想得很明白,有人故意藏东西在这里,显然是为了陷害自已,而自已一个青楼小姐,哪里有能力去对抗这些力量?
最好的办法,就是赶紧脱身,原本自已就是臭水沟的臭老鼠,可经不得折腾,上面写的可尽是些见不得光的东西。
做完这些,看着烧成灰烬的纸张被冲进水沟里,王芊樾感到了一丝害怕。
如果只是在臭水沟里跟这些老鼠撕咬,或许自已还能活着,但是,如果有强大外来力量要整死自已或者陷害自已,又该怎么办?
花魁,前面两任花魁都是什么下场,自已是知道的。
王芊樾微微闭了闭眼,似乎在说服自已接受命运,可最终还是睁开了眼睛,心里的不甘让她很是痛苦,这种痛苦很快席卷了她的全身,让她忍不住抱住自已痛哭了起来。
金玉牙行。
杨德才看着手下送回来的材料信笺,陷入了深深的忧虑当中,他明面上是一个牙行的老板,深耕平辽城多年的大财主,而真实身份却是北边商青王朝的密探。
目的只有一个,确保两国的贸易通畅,无论是官营还是走私,他要确保源源不断的货物能够流入商青,这是他的使命。
然而。
手下从驿站带回来的信笺却让他很是愁苦,这东西就只证明了一件事——有人要搞乱两国的贸易。
一旦走私的事情被大南朝狠查狠抓起来,肯定会影响到两国的贸易,不仅是走私还有官营。
断不得,万万断不得,北边的更北正在战争,这些东西一断后果不堪设想。
“东家,您看这?”二掌柜对杨德才问道。
“要出大事,这东西能把天捅个窟窿贸易不能断,哪怕官营出问题,走私也得补上去。”杨德才很郑重地说道,现在根本管不了走不走私的问题,就要货,无论什么渠道,只要能拿到货就行。
“人呢?”杨德才连忙询问道。
二掌柜也赶紧把人带了过来。
“说,什么情况,为什么现在才回来,驿站被烧是怎么回事?”杨德才对手下问道。
手下低着头,沉声把那天的事情说了。
原来,为了保证两国之间的贸易通畅,尤其是这个关键节点上的货物供应,商青的密探,也就是牙行的东家杨德才对贸易线路盯得特别的紧。
然而,却在一个毫不起眼的下午,一个鬼鬼祟祟的人拿着硝石来牙行想要出手。
这一下,就让杨德才警觉了起来,硝石可是官营的商品,哪怕是严无咎的走私,也是混在官营车队里做假账走私,怎么会有二傻子堂而皇之地拿来卖。
为了调查清楚事情的原委,杨德才让二掌柜收了货,然后派人盯上了他。
一摸就清楚了,这二傻子乃是龙虎镖局的镖师名叫罗六子,跟镖局的总镖师白光明关系不错。
而此时的严无咎正在搭一条新的走私线,准备坑害黄余农,所以,他让花魁联络了白光明,每天早上去一个院子开锁接货,然后把货推到县衙存货处,跟官货放在一起。
刚开始几天,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