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扬病重,周家人都已经开始给他张罗后事了!
“周叔,明扬不会死的,以后还有大好的前程等着他!”
陆启山开始劝阻周振国。
“你个小屁孩懂什么!”
周振国怒瞪着陆启山。
在他的眼里,陆启山就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是个不折不扣的赖子。
如今儿子命悬一线,镇上和县里的大夫都说他儿子活不过今晚,就连镇上的夭婆子都说没救了。
此刻看到陆启山更让周振国恼火。
“他这就是病毒性疱疹,我有办法治,保证让他三两天就好起来!”
“你自己能活到哪天都不知道,还跑这学人家治病,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周叔难道不希望你儿子好起来?难道就想眼睁睁看着他咽气?你儿子是不少,三个,可你又知道那两个将来出息个什么东西!”
“你你……你个混账东西,哪里轮到你来教训我!”
“反正你也觉得周明扬快不行了,不如交给我,死马当活马医!”
两人僵持之后,周振国犹豫了。
“治病不花你一分钱,三两天还你个活蹦乱跳的大儿子,你人没老脑子也不糊涂,行不行你看着办!”
陆启山话落就往外走。
“你等等!”
周振国想试试!
大儿子周明扬已成年,二
儿子智商不在线,小儿子还穿着开裆裤,正如陆启山所说,能不能出息甚至能不能活到成年还难说!
这年月,不知道哪天染个什么病,人就没了!
最重要的是,周振国已经五十出头,三年前死了老婆,留下三个孩子如果再拉扯不成人,他周家可真有绝后的危险!
陆启山来到床边,掀开被子一看,周明扬腰上和前胸上都成片的疱疹,有的都已经开始溃破。
病毒性疱疹在二十一世纪不算大毛病,但在这个医药相对匮乏的年代,染上这病就等于是要了人的命!
“陆……启山?”周明扬看到陆启山,强忍着浑身的疼痛说道:“怎么是你?你不是……”
镇上一早就在传,陆启山被江水冲走了!
当时听到那个消息时,周明扬还难过了半晌,没想到隔个午饭的功夫就见了面。
“难道,我也死了?”周明扬喃喃说着,便闭上了眼睛。
“明扬,我来了,你就死不了了!”
临床上治疗病毒性疱疹就是排毒消炎,眼下条件有限,很多特效药也没有问世,陆山只能用经过很多人验证过的偏方了。
治这种病的偏方有很多,此时正值春天,田间地头有不少马齿苋,恰好可以用来治这个病。
陆启山也不多耽搁,很快挖了一大筐回
来,洗净,捣成糊,给周明扬涂了满身。
“就按我这方法,隔半小时涂一次,两次就能止痛,我明天再过来!”
陆启山嘱咐完就走了。
周振国看着一小铁盆绿糊糊,脑瓜子嗡嗡直响!
他是莫敢相信陆启山的,一个平时连狗见了都烦的赖子,怎么可能会治病?
但看着床上浑身痛的奄奄一息的周扬明,周振国豁出去了!
此刻,陆启山又去了老同学赵宗礼家。
赵家比陆家还穷!
但赵宗礼却有一身蛮力,在镇子上人缘也不错。
看到陆启山,赵宗礼没像其他人那么吃惊,毕竟在他眼里,没有什么比穷更可怕!
“你怎么不怕我已经死了?”
陆启山帮赵宗礼把一筐牛粪抬到脚蹬车上。
“死就死,总比半夜饿得睡不着强百倍!”
“跟我干吧,保证让你顿顿有肉吃!”
陆启山就简单把将要干的事说了,赵宗礼很吃惊。
“你要炸石开山?”赵宗礼摘下帽子,满眼闪动着光芒,问道:“你有钱吗?”
“有!”陆启山说:“每开一方石头给十块钱,多劳多得。”
“十块钱!”赵宗礼在帽子上擦擦手,掰着手指算起来。
“别算了,就你这种体格的小伙子,一天最少也能开一方。”
“一天就能赚十块钱!卧槽!
一个月三百!”赵宗礼激动坏了,立即表态:“我干!我干!”
“光你干还不行,再给我去张罗十个八个的人过来。”
赵宗礼就为难了,说道:“启山,你的话我信,可别人谁信?”
这话没毛病,上一世的陆启山为人,真就没几个人敢相信他。
“你张罗十个人,上工早上就发工钱,下工预付第二天工钱,明一早去我家门口等着。”
陆启山数出十张大团结直接拍在赵宗礼手上。
“妥了!”
赵宗礼拿了钱,推着粪车兴冲冲就走了。
下午,陆启山去农贸市场买了肉,去了陈家之后,陈玉兰母女正在收拾东西。
孙淑芬要在今晚带着女儿离开平山镇!
见陆启山来了,孙淑芬心虚地放下手里的东西,问道:“启山,你怎么又来了?”
“孙姨,我买了些肉,今晚给你们炖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