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发现让楚乐更难过了,好像心里猜想的那些下一刻就要成真一样,眼眶再一次模糊,因为侧躺着,眼泪都划过鼻梁滴到枕头上,凉凉的一片。
模糊中,楚乐听到了很轻的一声叹气,那声叹气伴随着无奈。
随后,楚乐鼻梁上的眼泪被拭去。
“别哭了。”
陈济的确是卑劣地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让楚乐妥协,可是她哭的时候,他就心都要碎了,还谈什么其他的呢?
一物降一物,陈济连他老子都不怕,可是就是心甘情愿败在楚乐的手上,大概她就是天生要来降他的。
他起身打开了床头的灯,伸手拿了纸巾,叠了一下之后递给楚乐,“擤一下。”
然后又转身去浴室里拿了温热的毛巾来,给楚乐擦脸,擦完之后捏了捏她微微湿润的脸,带着点妥协,“下次哭的时候就在我面前哭,万一我睡着了你不就哭着睡了?这样对身体是最不好的。”
楚乐眨了眨眼睛,被眼泪沾湿之后一缕一缕的眼睫被毛巾擦了之后就散开了,“我没想让你知道的。”音量很小,几乎是呢喃。
但是陈济就是听到了,他把毛巾扔到一边,坐在床上不由分说把人搂抱到了怀里。
人被抱在怀里了,却犟得很,低着头不说话,偏偏又依赖地用手环住他的脖子,乌黑柔软的长发铺在胸前,乖得不像样,真是让人又气又爱。
陈济心软得都要化了,控制住自己想要收紧手臂的冲动,低下头脸颊在她发顶上蹭了蹭,“就这么想要去工作?工作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很有可能会被欺负的。”
“不会被欺负的。”楚乐又不是小孩子,就算被欺负了也可以还回去。
“嗯好吧,既然你想要去那就去,那我给你在附近找个清闲点的?”找个离家近又清闲的,最好还能控制工作量和工作内容的,总之轻狂的想要找麻烦的到不了她面前。
可是楚乐要的就是多到些人,这样才能更快打听消息,而且要是在家附近的话,岂不是就很容易让陈济发现了?
她当即摇头拒绝,“不要,我想自己找。”
陈济下意识就是不同意,可是想到现在大部分每人介绍内推的工作都是一个样,又改变了主意。
让她吃点苦,或许就会主动回来了,那样比自己强制性的要好得多。
“可以,不过你找到工作之后记得要告诉我位置。”
陈济这么好说话,楚乐有点不可置信,本来还以为要磨一会,但是才说了几句就答应下来,倒是让她觉得自己有点无理取闹了。
可是这工作是必须要去找的,而且不能在陈济的眼皮子底下。
“我会的。”楚乐点了点头。
头发蹭在胸膛上,陈济没忍住收紧了下手臂。
楚乐穿的睡衣宽松,这手臂一用力,衣领就有点敞开了,陈济甚至不需要特意低头,就看到了满园春色关不住。
他呼吸微窒,喘了口气,心里暗骂自己一句变态。
“你先睡。”陈济忽然把楚乐放在床上,给她盖好了薄被,转身就进了浴室。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济从浴室出来站在床前的时候,楚乐真的就已经睡着了。
“小没良心的。”语气满是无奈。
也许是时候给认知还停留在小孩都是石头里蹦出来,或者河边捡回来的楚乐科普一下知识了。
其实这哪里能怪楚乐,国人思想向来保守,更别说农村了,一般女孩子都是结婚前的那几天晚上,从妈妈那里获取那方面的知识,书里就算是有,也隐晦得很难看懂。
楚乐结婚前家里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从来没有人给她说过,不懂也是正常的,只是……总不能一直不懂。
陈济重新躺回床上,把人重新搂回怀里,听到她有些不满的哼唧了几声,伸手就捏了捏她的脸颊泄愤,心里开始盘算要怎么让她开窍。
第二天陈济照旧早早醒来,他已经习惯了早起。
今天是最后一天的休假,他迅速捋了下今天的行程,同时为了能和楚乐有个安生的二人世界,保证不半路又被塞进来个电灯泡,他穿好衣服下楼去给人打了个电话。
至少今天,就算江心琳想让林婉月来,也是不可能的事了。
他又再打了个电话给新家那边,询问重新装修的情况。
差不多快要问完的时候,听到了二楼门打开的动静,他抬头刚好和打开房门走出来的楚乐对视上。
心里某一处变得柔软。
这是他成年之后在这个家还能感觉到欣喜和期盼的难得时候。
“差不多就这样,有什么问题电话联系,大致上以之前的装修为标准就行了。”陈济和那头的负责人挂断了电话之后,抬脚上楼。
楚乐靠在门边,还有点困倦的样子,眼睛明显的肿着。
“我还以为你有事出门了呢。”楚乐没照镜子,总觉得眼睛有点睁不开,又因为刚睡醒没意识到是昨晚哭过才会肿的。
陈济笑了笑。把她推进房间里让她去洗漱,自己则是下楼去煮了个鸡蛋拿上来,刚好楚乐已经洗漱好了,她苦着脸,显然刚才照镜子已经看到了。
“你刚才怎么不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