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一方狭小的空间里,腰上箍着区乐珺的手,呼吸都困难起来。
进来的是一对女性,小声嬉闹着往里走,在离她们五六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甘棠看不到那两个人,但能从声音上听出人离他们不远,紧张地抱紧了区乐珺的腰,把她尽可能地往里面再挪一挪。
区乐珺没想到还能有这种境遇,遂光明正大地抱紧甘棠,得寸进尺地往甘棠身上贴。如果甘棠现在能看清区乐珺的脸,就会发现她此刻笑得像只得逞的狐狸,一双漂亮的鹿眼已然无声的笑成了两条线。
区乐珺滚烫的身体贴在甘棠的身上,热得她呼吸更加不顺,在区乐珺再一次将她勒得更紧的时候,甘棠气得在区乐珺的腰上拧了一把。区乐珺垂下头来,靠在了甘棠的肩膀上,哈出一口气,甘棠只觉的耳朵一热,想来是区乐珺笑了。
甘棠更郁闷了。
她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那两个人快点出去,这里也没什么好看的,看过了该走就走吧。
可上天似乎没有听到甘棠的祈祷,那两个人不仅没走,甚至...
甘棠听到了奇怪的声音,心里隐隐生出了一丝不确定,竖起耳朵屏息凝神地仔细一听,顿时惊得瞪大了眼睛,这两个女人,她们居然在...在野战?
光天化日下,公共场合里,这么癫的吗?而且,而且还是两个女人?
甘棠犹如被雷劈中天灵盖,忽地一下浑身僵直起来。她怎么忘了,这里是Abo的世界,都怪她以前同人文看多了,里头为了搞黄色废料构建了诸多设定,只是为了看男人们xxoo,而身边也不常见到双女的组合,以至于她都忘了Abo里对性起到直接影响的是第二性向。
一想到这里,甘棠只觉自己抱着区乐珺的胳膊麻得快要失去知觉了,她想立刻就把手缩回来,再推开区乐珺。
她这样实在是太糟糕了,甘棠沮丧地想,对于自己来说,区乐珺是一个女孩子、一个小姐妹,但是对区乐珺来说,她是一个oga,是一个可以让其产生欲望的oga。
她不知道自己与区乐珺的亲近在对方看来代表着什么,会不会觉得她是在故意的撩拨?她之前的举动有没有给区乐珺造成什么困扰?一想到这些,甘棠就觉得自己特别对不起区乐珺。
区乐珺察觉到了甘棠的不对劲,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突然感觉到了甘棠的紧张和局促,她拍了拍甘棠的背,发现甘棠整个人都僵直着,似乎很抗拒她的触碰。
区乐珺心里一紧,也不再闹她,重重咳了一声,把忘我的小情侣吓得惊叫一声,胡乱穿戴好衣服,疯一样地逃了出去。
区乐珺见两人跑远了,连忙拉着甘棠出了星光谷,立刻检查她的状况。
在阳光下,甘棠脸白如纸,像是受到打击一般,整个人摇摇欲坠地。
“姐姐,你怎么了?”区乐珺大惊失色,忙要伸手触碰她。
甘棠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避开了区乐珺伸过来地手。区乐珺抓了个空,手僵在半空中,茫然地不知所措。
区乐珺无措地眨着眼睛,呆呆地看着甘棠,仿佛被人遗弃的小狗,想靠近却怯懦地举步不前,声音又轻又颤,小心翼翼地唤道:“姐姐?”
甘棠闻言抬头,刚好撞进了区乐珺的眼眸中。
区乐珺的眼睛快乐的时候是甜蜜的焦糖,让人看了会不由自主地陷进去。可当这双眼睛里盈盈有泪时,颤抖的瞳仁仿佛落在粼粼湖面上的碎月,仿佛世间所有美好顷刻崩塌,没有人会不为她心碎。
急转直下的状况是区乐珺怎么都料想不到的,她就好像在做一道缺少了关键条件的题,她不知道这个题目要表达什么,也不知道要怎么解答,她只能无助的、可怜的向出题老师请求帮助,请求她能给自己一点怜惜,透露哪怕一丝一毫的指引。
她很聪明,所以只需要一点蛛丝马迹就好,透露给她,她会抓住的。
区乐珺难过地问着甘棠:“姐姐,我是做错什么了吗?是不是我哪里没有做好?”
甘棠见她手足无措的样子,心里更愧疚了,明明是自己逾矩,做了让人误会的事,现在惩罚的却是区乐珺,受折磨的还是区乐珺。
就在刚刚,耳闻了那对女性的欢好,她才知道自己做了多么过分的事。
她尚且对与同性爱恋无知无觉,都会因为两人之间过分亲密的举动而意乱情迷。
那么区乐珺呢?在她的世界观里,她作为一个alpha与oga产生化学反应是一件遵从天性的事,无论男女,她的喜欢是多元化的。
这样一看,甘棠觉得自己之前的撩拨举动甚至能算得上是勾引了。天啊,她到底对这个单纯的小妹妹做了什么?真是太糟糕了。
“不是你的错,你没错。”甘棠心想错的是她,她简直是个坏蛋,对区乐珺做了坏事还让人这么难过。
甘棠也不知所措起来,说话开始语无伦次,“我的腺体是坏掉的,你知道的吧?它就是一个摆设。我感觉不到信息素,我总以为大家是一样的,我老是忘记。这么说好像在给自己开脱,我不是故意的。我之前可能做了过分的事,有超出边界的举动,我没注意到。一切都是我的问题,不是你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