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婚姻,建立自己的小家,她心中所想的乌托邦很难苟存于世。
更何况对方是区乐珺,大贵族的大小姐,区家父母老来得的女儿,剩下的唯一的孩子,所有buff都叠满了,这样的人大概只会是陪她走一段光阴,在彼此青春年华的时候留下肆意生长的记忆。
甘棠心想她不该说那样的话,暧昧地引出了区乐珺的疑问,把自己逼进到进退两难的处境,一个稍有差错就会打破宁静的糟糕境地。
区乐珺绕到了甘棠的正面,蹲下身子,一条腿跪在地上,双手握着甘棠的手,放在甘棠的膝头上,问道:“姐姐经住诱惑了吗?我勾引到你了吗?”
甘棠睁大了眼睛,双手下意识要往回收,潜意识里想要逃避这个问题,但区乐珺的手封锁了她逃跑的退路,她不得不直面区乐珺的问题。
她心中乱作一团系着死结的麻绳,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回答区乐珺,说“是的,我已经被你诱惑的意乱情迷了”,这样的话太直白,甘棠没有这个勇气。但是她若是说“没有,你才诱惑不到我呢”,这样的话又太违心了,她不仅说得心虚,还隐隐预感到这句话一旦说出,将会以另一种方式结束现在的平静。
现在两人的关系立在了一个微妙的点上,往前往后会有截然不同的结果,可能是天堂也可能是地狱,但无论是哪一个,结果一定会出现急转的变化,但这一刻,似乎不能继续走钢丝般的极力维持在微妙的现状上,向前向后都得有一个结果了。
甘棠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脑海里想着措辞,同时也想着选择。
区乐珺仿佛洞悉了甘棠的犹豫不决,先她一步做出了选择。
“我不想诱惑任何人,我只想让你为我神魂颠倒。”区乐珺欺身上前,仰起头仰视着甘棠,缓缓说道:“我喜欢你,我爱你,你的心猿意马才是我最高的荣耀。”
区乐珺将她的衷肠娓娓道来:“我喜欢你,从见到你的第一面起,爱神的金箭就射中了我,我不是你的粉丝,而是你的囚徒,被关在了对你爱慕的牢笼中,只能透过窄下的窗子远远的看着你。我想靠近你,但这让我既甜蜜又痛苦,不能言说的爱意要伪装成粉丝的热情压抑在心里,就像穿着满是碎玻璃渣的舞鞋与心爱的人一起跳舞,这让我鲜血淋淋也让我沉沦快意。”
“你,”甘棠被区乐珺的话所震撼,她从不知道区乐珺是怀着这样的心思待在她的身边,看着她,区乐珺的爱浓烈得让她迷惘,不禁疑问道:你喜欢我什么?”
“姐姐,爱情是没有理由的。”区乐珺回忆着她与甘棠的初遇,露出笑容来,“它是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无法被客观条件量化。我只要见到你,就会不自觉的高兴,像吃了很多的糖,蜜水从食道渗透进每一个细胞中。八年前的首都大剧院,我在后台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你了,没有理由,也无法忘记的喜欢上了你。”
当时甘棠的笑容耀眼得让区乐珺觉得自己是在直面太阳,眼睛被灼烧得闪现出一道道光,脑海和眼前出现了一片白蒙蒙,什么也看不清。
不对,确切的说不是空无一物,她在苍茫中看到了自己内心深处的渴望。
在那片光里,她看到了她和甘棠一起生活的未来,像预知的片段。
春天的田野,她载着甘棠骑着自行车穿梭在绿油油的草场中,甘棠的头上戴着花环,手里编着给她的草环,戴到她头上时,两人都咯咯的笑了起来。
夏天的海滩,甘棠会裹得严严实实,娇气地躲在遮阳伞里,戴着墨镜看她在海上冲浪,她会在冲完大浪后,在欢呼的人群里冲她招手。
秋天的枫林,她会带着甘棠回到她的母校,手牵着手在望不尽的红色枫林中漫步,踩在铺满落叶的路上,脚下发出枝叶折断的咯吱声,她们身边有很多赏枫叶的情侣,但她们一定是里头最幸福的一对。
冬天的围炉,她会在暖烘烘的大厅弹祈愿的圣歌,那是甘棠原先公休日惯例要唱颂的曲目,但甘棠才不会在唱颂工作外虔诚一丝一毫,而是趴在一旁的躺椅上,看着她最近新磕上的cp,嘿嘿的傻笑,偶尔跟着她的音乐无意识地哼唱两句。
她们或许还会养一只猫和一条狗,一年四季三餐,平凡而简单的生活着。
区乐珺知道自己不会再喜欢上别的人了,她的余生如果无法成为她脑海中浮现的样子,她将会无法爱上任何人的孤独终老。
区乐珺抬起手,在甘棠的脑后一抓,魔术般地变出了三朵红玫瑰。
她将玫瑰花递到了甘棠的面前,求爱是一个严肃的盛大仪式,它需要鲜花和剥开肝胆的真心话。
“姐姐,你能和我在一起吗?”
她双手握着花枝,语气是那样的虔诚,祈求着她的神明给予她一个梦寐以求的回答。
甘棠意外地并不排斥区乐珺的表白,心里没有抗拒,只有一片柔软。
可她还是有犹豫,最初她选择和欧以屾分开的原因,如今也同样成了她和区乐珺之间的难题。
“我没办法成为大贵族的夫人,”甘棠如实告诉了区乐珺她心中的想法,“那是一个精致豪华的鸟笼,我一旦被关在里头,便只能唱出悲伤的歌。”
“姐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