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2 / 3)

自在,可这与她和欧以屾在一起时是不同的。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爱的另一种模式,但她很肯定,她想和区乐珺生活在一起,成为家人。

少时离家正是意气风发不觉有他,如今在首都待了快四年的光景,人在异乡,她也开始觉得寂寞了。

朋友们有自己的生活,也有各自的稳定关系,人随着年纪增长,没有利益粘合的友谊便会随着见面次数的递减而愈发稀薄。

甘罗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小家,她能亲近却不能没礼貌地插进他与岑陈的二人世界。

欧以屾很好,和他在一起的两年里他很尊重她,待她也不错,可她们从一开始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两条直线似乎只有吃饭睡觉时才短暂的相交,她的圈子太小容不下他,而他的圈子又太高她也爬不上去,她们仿佛是以爱为锁链强行贴近的磁铁同极,之间总有些无法跨越的阻力。

甘棠并不常会伤春悲秋,写写歌,练练嗓,赶赶通告,四处走走停停,日子忙碌而充实,她不会经常想到这些。

只是这种逐渐于世形单影只的寂寞是寄生在她身上的,它蛰伏着等待出击的时机。可能是黄昏时分,也可能是夜深人静,它会瞅准甘棠恍神的片刻,像毒蛇一般先将她狠狠地缠绕起来,让她窒息,再一击毙命。

渐渐地,她想要有人陪着她,和她一起生活,能听她没营养的废话,分享她的心情,希望家里充满烟火气。

区乐珺的出现仿佛是上天聆听到她祈祷送来的礼物,两人相处的日子里,区乐珺严丝合缝地填上了她世界的缝隙,寂寞的毒蛇再也没能钻进来,缠上她。

她很喜欢现在的一切,只是现在她看着区乐珺,内心不禁疑惑,这样做是不是对区乐珺不公平?

“我...”甘棠张了张嘴,却迟迟没有下文,她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甚至她有些恐惧,她沉溺的最优态会如蝉翼般被轻而易举地粉碎。

她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哑着声开口,“如果那不是爱情呢?”说完甘棠下意识紧张地抓住了区乐珺的衣摆,衣服的布料缠在她的手指间。

这句没头没尾的话区乐珺还是听明白了,她垂眸看了看攥着她衣服的手,又抬眼认真地端详着甘棠的神情,半晌后,轻声问道:“姐姐,你在怕吗?”

她这话一问完,甘棠抓着她衣服的手握得更紧了。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区乐珺心想,不论这种爱究竟为何,她和甘棠如今都已经是着了相的凡人,注定要堕入八苦,纠缠不清。

她欺身前倾,微微抬起下巴,在甘棠的唇上落了一吻,眼泪从眼角滴落,像一个珍珠直直下坠,没有在她精致漂亮的脸上留下半分泪痕。

“我们在尘世里长出了根脚。”区乐珺低低地笑了起来,“我们现在都是最庸俗最普通的凡人了。”

甘棠眨了眨眼睛,看着区乐珺,似乎听懂了她的意思,但又没有完全明白,像在做tobeornottobe的意译,其中的意思可以很高深,也可以很浅显。

“小珺...”

甘棠的话停在了唇齿之间,区乐珺又一次吻上了她,唇齿交缠中将没说完的话无声地接了过来。

区乐珺抵着甘棠的额头,淡淡道:“我愿意,让我留在你身边,像这样两个人一起走下去就好。”

甘棠鼻尖一酸,环住了区乐珺的脖子,哽咽地嗯了一声。

两人相依着在手术室外等了一个晚上,当外头的日头已然大盛时,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了。

整整十二个小时的煎熬结束了,达摩克利斯之剑终于落了下来。

甘棠第一时间发现了灯熄灭了,站了起来,往门走去。

手术室的门打开后,医生们走了出来。

“医生...”甘棠在人群里看到了穿着无菌服的岑陈,先是一愣,旋即继续问道:“情况如何?”

为首的医生神情严肃道:“还没能脱离危险,接下去几天很关键。”

区乐珺见到岑陈在此也有些意外,探究地盯着岑陈看了许久。

岑陈面上毫无波澜,同众人颔首,兀自离开。

“岑陈为什么会在这里?”甘棠好奇道。

区乐珺目送着岑陈的背影,说道:“或许岑陈是以屾哥的私人医生吧。”

“私人医生?”甘棠立刻否决了区乐珺的想法,“岑陈在生物医学方面可是新手,再天才也不至于能快速从0到吧。”

区乐珺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说道:“可他父亲是岑牧呀。”

岑牧作为曾经的首席科学家,在生物领域的研究也是颇为建树,如今子承父业继续某些不为人知的项目也未可知。

不多时欧以屾被推了出来,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苍白得像一个瓷娃娃,远远看着没有半点生气,可让人诧异的是,也无法从他身上看到濒死的脆弱,他就只是安静地像一个做工精美的蜡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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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棠跟了上去,同医护人员一起护送欧以屾进了重症监护室。

区乐珺则留了下来,拦下了后面出来的医生,询问手术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