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我就是在面壁思过啊!”时辛一本正经的道:“但是这也不妨碍我喝酒啊!再说了,你难道没看出来么?三公主根本舍不得罚我。”
青木:“……”他这辈子都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你不去当值?”时辛一边拿着蒲扇扇着火,一边好奇的问道:“你就不怕你家王爷扣你工钱啊?”
青木懒洋洋的坐在了蒲团上,磕着瓜子,慢悠悠的道:“今夜不是我当值。”
时辛切了一声,没再继续搭理他,而是继续给自己的酒添加柴火,这样的天气没有炸鸡配啤酒真是太折磨人了,穿个越凡事自给自足不说,还得给人治病,这事情闹得!
两人就这么等着酒温好,时辛又从身后拿出一个包好的叫花鸡,非常豪爽的邀请青木一块。
于是乎,二人一边吃鸡,一边喝着美酒,畅聊起来。
导致暗处的那些个暗卫都开始心痒痒起来了,忍不住谩骂几句。
“青木这个臭小子,真是太不够兄弟了,居然吃独食!他什么时候和这丫头关系这么好了啊?”
“谁知道呢!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
然而青木哪里知道这些,
只知道这个酒喝得非常的痛快啊!
殊不知,此时书房的顾阎,知道她被打之后心里面乱糟糟的,以至于看着面前的书都没心思了,忍无可忍的将林松唤了进来。
林松一脸懵的进来,拱了拱手:“殿下有何吩咐?”
“她被皇姐打得很惨?”顾阎黑着脸问道。
林松思考了一会儿,为难的道:“属下也不知道,说是人回去的时候闷闷不乐,估计也该是挺伤心的吧!”
毕竟小姑娘家家的,被骂了心里面也会不开心的,再加上时辛那么喜欢三公主,肯定会更加伤心的。
顾阎蹙眉,思索片刻之后,摆摆手,“下去吧,今夜不用当值了。”
“啊?”
惊喜来得让人有些防不胜防,林松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又听见殿下补了一句,“不愿意?”
“属下告辞!”
这种求之不得的好事不愿意是傻子吧?这么冷的天气,去找兄弟一块儿喝好酒,聊聊天不好么?
言罢,林松迅速的消失在书房内。
等确定书房外已经没人,顾阎这才犹犹豫豫的走出去,负手而行,还不忘自言自语,“本王……就是单纯的去看看。”
屋檐下
的大红灯笼随着一阵阵阴冷的风而晃动着,顾阎一袭暗红色的衣袍,披着件红色的斗篷,慢悠悠的走去后院。
深秋的夜色总是凉得叫人瑟瑟发抖,牛毛般的细雨洋洋洒洒的落下来,像一根根细针狠狠扎在了自己的身上,屋檐下的二人守着火炉,喝得微醺,时辛酒量一般,酒品极差。
此时正抱着一根柱子不高兴的嘟着嘴。
青木喝得不多,所以相对而言人还是比较的清醒,瞧着她这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立刻冲过去安抚他这个‘爹’,“你怎么了?”
“不高兴!伤心。”时辛委屈的瘪嘴,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来了一样。
“啊?”青木云里雾里,正打算伸手去将她搀扶着进屋去,却被人给一把甩开了。
时辛凶巴巴的瞪着他,一本正经的道:“你长得太丑了,别碰我!我太美了,你配不上,少年,你换个人喜欢吧!我这样的,你追不到哦。”
青木大写的懵逼,瞪大了眼,据理力争道:“谁……谁看上你了?!我是要送你回屋休息,这大冷天的,你……”
“我懂了,”时辛醉眼迷离的指着他,很是愤怒的教训道
:“你不是喜欢我,你特么的……你是想睡我!”
青木急红了眼,嗖的一下站了起来,激动的反驳,“没有!你做梦呢!”
时辛痛心疾首的眯了眯眼,打算和这个少年好好说道说道的时候,余光瞥见了少年身后突然出现的一道身影。
来人一袭红衣,为这深秋的寂寥添了几分的艳,像一朵高贵且带刺的玫瑰花,惹得人忍不住的想要采摘下来,时辛顿时扬起了笑容,指着他的身后,“九尾狐诶!”
青木不明所以的顺着她视线转过身,就瞧见径直往这边走过来的殿下,顿时吓得双腿发软的直接跪了下去,“殿下!”
顾阎神色冷冰冰的,斗篷的毛领上染了些雨水,凤眸眯了眯,“玩儿得很潇洒?”
“属下知错。”青木低垂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反倒是旁边的时辛那叫一个胆大妄为,抱着柱子跌跌撞撞的站了起来,转了一圈儿后才站稳,指着他打了个酒嗝,随后又看了一眼青木,点了点头,点评道:“你比他长得好看。”
青木欲哭无泪的咬了咬嘴唇,他现在是无能为力了,要是这个爹得罪了殿下,亦或是冒犯了
殿下,他……大概能够做的就是为她买一副好一点的棺材了。
就是不知道这个棺材贵不贵?
顾阎双目含冰的怒视着时辛,“谁允许你在祈王府喝酒的?”
时辛突然就瘪嘴,委屈巴巴的伸出手来,可怜兮兮的蹲在了门框边,“被打了,不开心,买醉。”
顾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