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笑声让外头的人都惊呆了,万万没想到,侯爷居然也有哈哈大笑的一面。
萧陌离开书房一路径直走向门口,却不知萧阁就在他的身后看着这一幕,而他的旁边站着的就是他的母亲。
“怎么了?”萧夫人看着自己儿子这一副闷闷不乐的心情,关怀起来,“你是不是觉得你父亲突然要见他?会对你有所威胁?”
萧阁摇了摇头,他的性格这一方面还是比较随他母亲的。
向来都是不争不抢,为人谦和,这不是先前被长公主逼迫的,太过于压抑的话也不可能出手。
这些年来,大家都是相安无事,可自从自己这个兄长出现之后,长公主一而再、再而三地向他们出手。
萧阁就算是脾气再好也会忍不住的还手。
但是对于他这个兄长却没有任何的恶意。
他扶着母亲柔声道:“论长幼尊卑,他本就应该是世子,这些也本来就不是孩儿的,既然他已经回来了,那么把原本属于他的东西还给他也无所谓。”
“孩儿只是担心,这么多年过去了,长公主一直以来对于母亲的恶意都是比较大的,而今兄长回来了,就怕兄长成为长公主手中的一柄利刃!”
前十几年长公主之所以收敛了不
少,并非是因为良心发现了,而是因为她那个时候儿子已经不在身边了,她手上并没有任何的东西可以和父亲纠缠的!
她自然是对自己和颜悦色!
可现在兄长回来了之后,所有的一切都被撕碎开来了,长公主劣性不改!始终想着争权夺势,试图将自己的儿子捧上高位。
萧夫人和善的笑了笑,“你和母亲想的一样,我担心的也是这一点,那孩子我见过几次,看着人不坏,就是怕被长公主耽搁了!”
她也三番两次的劝解过自家夫君,可是很显然夫君对于这件事情特别的忌讳。
萧阁含笑着没说话,扶着母亲回房去了!
伺候数日天气逐渐回温,大理寺的事情也渐渐的被人给淡忘了,然而休沐结束之后,早朝时依旧有人提起这桩事情。
对此大理寺的徐昌宁一筹莫展,愣是被此事逼得大病了一场。
得知此事的时辛第一个反应就是,当官太不容易了。
动不动就会掉脑袋,甚至解决不了问题的时候还会把自己给逼疯。
冰雪消融,柳树抽出了新鲜的嫩芽,四周弥漫着春意的气息。
这些日子一来她除了伺候顾阎,大部分的时间就是在自己研究各种各样的草药。
徐晋,萧阁,
殷浔,这些人都需要救治,所以忙得不可开交。
以至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愣是让方埵称赞不已,也因此,两个人相处的时间渐渐地多了起来。
尤其是顾阎不在的时候。
这边她正在煎药,易容了的方埵在旁边添柴火,忍不住的嘀咕了起来,“看来这萧戈还是挺有本事的!”
“废话!”时辛一边摇晃着自己手里的蒲扇,不停煽动着,一边懒洋洋地斜了他一眼,“如果你是皇帝,你有这么一个小金库,你舍得让这个小金库受委屈?”
“舍不得!”方埵狠狠地摇了摇头,“萧戈确实很多钱,大齐一开始四处征战的时候,本就需要各种各样的开支,钱是必备的,萧戈每年所给的税收已经捐款都足以比得上十几座城池了,若我是宣文帝,我必然也会把此事查个水落石出的!”
死了几个人不要紧,但是这么一个小金库跑了的话可就是天大的事儿。
萧戈并不是皇帝的管辖,也不受朝堂的约束,所以他的所作所为全凭心情。
宣文帝自然不会得罪他!
时辛呐呐道:“是啊!所以现在有了他的帮忙,到时候给咱们省去了不少的麻烦。”
“话虽如此!”方埵担忧的道:“可殷家
毕竟非同一般,怕是不会这么轻而易举的倒下!”
“这不是废话嘛!殷骁那个人一看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也不像是个好人,况且他有三个儿子,倘若真被大理寺的人查出了什么,难保不会弃帅保车。”时辛叹了一口浊气点评起来。
殷骁这个人她也算是从三公主以及顾阎的嘴里面听到了不少,可没那么容易对付。
就算是凶手是殷栎也不见得对殷骁有什么影响,最多就是顾妗的婚事不必发愁了而已!
这对她是好事,可对于顾阎并不是。
顾阎从来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所以哪怕是查到真相,恐怕也是要继续收集证据,将对方连根拔起。
而萧戈想要的只是单纯的弄死对方,既然如此,他们就只能袖手旁观,坐山观虎斗。
“哎!对了,你最近怎么这么清闲啊?”时辛忍不住的挑眉追问了起来,“汴梁那边咋样了?”
“还能如何?褚绪直到现在都还没有要回去的意思,依我看,很有可能就是在等你出现。”方埵掀了掀眼皮子道。
这段时间大家都是比较安稳的。
时辛摸了摸下颚,沉思片刻,“这些人总是呆在这里也不好,这不就是一个定时炸弹,指不定什么时候爆炸了
,把咱俩给炸死了,得想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