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的确是不假,太子殿下一直以来,其实对于身边的兄弟姐妹,性格都是比较寡淡的,只是一直以来都惦记着自己这个失踪了十六年的妹妹。
时辛惹的祸事她压根就没放在眼里,甚至觉得自己做得非常正确,所以在解决完麻烦之后又打算翻墙出去了。
只是……
她看着懒洋洋靠在自己床上的人有些无奈的抿了抿嘴角,“我去去就回,要不你就在这里等我。”
“小美人,”顾阎托着脑袋,眯了眯眼,语气危险,“我可是因为你才来到这个地方的,现在你一走了之,是打算将我抛弃在这里吗?”
“这怎么能算是抛弃呢?我就是出去办点事儿,一会儿就回来了呀。”时辛直接被他的这一番歪理邪说给气笑了,气急败坏地在原地跺了跺脚,随后撸起了袖子朝着他走了过去,努力的和他讲道理。
顾阎左耳进右耳出,继续坚持着自己的那一套,“既然我是你的男宠,那么理所应当你去哪里,我去哪里。”
“公主殿下若是非要将我留在此处的话,万一被旁人看见了,我可不好解释你我二人之间的关系。”
时辛:“……”她现在的心情就是后悔,非常的后悔,悔不当初。早知道是这
般鬼样子,就不应该盼星星盼月亮,把这家伙盼到自己身边来。
现在都好这样时时刻刻的黏在自己屁股后面,这还有没有点人权了?到底谁才是公主?
她怒气冲天的一脚就踩在了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风情万种的躺在床上的男人,“你好歹也是个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你总不能什么时候都跟在我屁股后面呀。”
“那又如何?”顾阎压根儿就不在意这小丫头一副泼辣的模样,懒洋洋的掀了掀眼皮子,“要么你就带着我一块儿去,要么呢,一会儿有人进来了,我就说我是被你藏在屋内的。”
时辛:“……”
她狠狠地咽了咽口水,将自己心里面的不满给吞咽了下去,无奈的把人从床上拉了起来。
“走吧!”
顾阎眉头舒展开来了,似乎很满意自己的举动。
昨夜青木他们来信了,已经在汴梁境内了,不过还需要数日才能到达,在此期间,他倒是要看一看景帝会有什么样的举动?是心甘情愿的将女儿册封好了,与自己和亲了,还是转过头就将女儿嫁给别人?
二人一溜烟就出了府邸,清玄早就不知所踪了,独留下银罗守着院子。
本来时辛是想爬墙的,可最后顾阎实在是看
不下去了,直接抱着人从墙内飞了出来。
对此时辛感慨,突然觉得这个男宠跟在自己身边也没什么不好的,最起码遇见危险的时候大家不用走路。
“那个清玄来路不明,又不是什么好人留在你身边,难道你就不担忧?”他拍了拍衣衫,悠悠的开口道。
时辛斜了他一眼有些莫名其妙,“这有什么可担忧的?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我也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做,更何况我和他本来就是协议罢了,他只要达到他的目的,我达到我的目的就行了。至于他究竟是谁的人,我并不在乎。”
毕竟,也不是所有人都会为自己卖命的。
至于银罗实在是一个意外。
顾阎不以为然,转而提起了大齐的事情,“你失踪之后祁王府乱成了一锅粥,萧陌更是为了四处寻找你的下落,三番两次的去找萧戈,你还真是什么事情都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走得干干净净,不留痕迹!”
就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
时辛没听出来他的话外之音,而是甩了甩衣袖,大步流星的往前走,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不算计好这一切,我怎么敢走?萧戈和我有言在先,当然不可能将我在哪里的事情给泄露出去。”
“那祁王呢?
”顾阎垂眸,努力的将眼神里面的情绪给遮掩主,眼里面的疯狂如同野草一般在肆意的生长。
凤眼处多了一抹异样的红晕,可说出来的话却尤其的淡定。
时辛蹙眉,“他……是个意外!”
“我没想伤害他。”
“可你却让他伤了你!”顾阎嘴唇有些泛白,哪怕是最近这段时间,人时时刻刻的就在他的怀里面,可难免夜晚的时候也依旧会做噩梦。
午夜时分醒过来的时候,总觉得这是一场幻觉。
一想到她腹部的伤口就心如刀绞。
时辛正打算开口的时候,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人群当中,突然身后来了一辆急速的马车,朝着二人撞了过来。
顾阎伸手揽住她的腰肢将人往怀里面带,这才避开了危险。
“那不是吕家的长子,吕玧么?”旁边的人骂骂咧咧的嘀咕着道。
时辛眼前一亮,扯了扯顾阎的衣袖,“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嘛?”
“哦?”顾阎阴阳怪气的道:“那你可真是想多了,这个人向来都是六亲不认的,更何况你这个表妹。”
这话说的有些过于打击人了。
时辛哼了一声,“那又怎么样?好歹我也是个公主,身份比他尊贵的多。”
“未曾
册封!”顾阎理直气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