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行人熙熙攘攘,他们从古家回来并没有坐马车,而是慢悠悠地像游玩一样从城外走到城内。
郁柠有些饿了,抬头看到丰泰楼,对另外两人提议:“不如我们吃个午饭再回去?”
司惟牧没有意见,司惟夜更是不敢有意见。
于是三人进入丰泰楼里面。
最近京中的算命先生多,小二见到他们并没有意外,神色如常地招呼:“三位坐大堂还是雅间?”
“雅间吧,找一个临街的包间。”司惟牧扔给他一锭银子。
小二接过银子,试了试重量,脸上的笑容越发真诚:“三位请随我来。”
此时吃午饭其实有些早了,丰泰楼里并没有坐多少人。
在去二楼的路上,郁柠环顾四周,一楼的大堂视野开阔,并没有多余的遮挡物,摆放密集的桌子围绕着中间那个高台,高台上有一张半人高的书案,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高台下方稀稀拉拉做了桌人,此时正点了几盘小菜,就着温好的酒小酌。
“小二的,今日说书先生怎么没来?我还等着听上回没说完的故事呢!”蓦地,一位醉醺醺的大汉拎着酒壶站起来,不满地嚷嚷。
小二为难地看
向郁柠他们:“三位客官,要不你们自己上去?走廊尽头左手边的厢房便是。”
郁柠点点头:“你快去安抚下面的客人吧。”
小二感激地鞠了个躬,忙跑下去。
郁柠看了那大汉一眼便收回视线,转身朝楼上走去。
“这说书先生,他们是等不到了。”包厢里,司惟牧坐下道。
司惟夜兴致勃勃:“怎么说?”
“之前在收容所抓了三个小乞丐,其中有个叫二狗的,根据他的供述,这个说书先生在有意识地用钱让乞丐们到处打听情报,越是隐秘离奇的价钱越高,我怀疑有些不对,便深入查了查,发现他竟然是敌国安插进来的钉子。”
“竟然是间谍?”司惟夜吃着花生米,“没想到啊没想到。”
草原当年都快被他三哥打穿了,依旧死不悔改,还妄图给他们千夜国添堵。
司惟夜只是感叹了一句便将思绪转向别处,横竖有他三哥在,他怕什么?
大街上人来人往,一派热闹。
司惟夜看得正入神,不远处一阵马蹄声传来,大地一片颤动。
“驾——”狂妄的声音自前方响起,“尔等贱民还不快让开!”
马蹄声嗒嗒而至,反应
快的百姓急忙往街道两旁让开,反应慢的则还在街道中央,惊恐地看着冲过来的壮马,被吓到的恐惧让他们脑子一片空白,更遑论动弹。
“啪——”
是鞭子破开空气的声音。
眼看那长鞭就要抽到离得最近的老人身上,司惟夜一个翻身翩然而下,将那老人带离路中央,另一只手也不慢,直接扯住鞭子的另一边,一个用力,手握鞭子的人身体一歪,但很快反应过来,坐稳身形,骑马朝司惟夜冲撞过来。
在他身后,是一辆华丽的马车,马车后是不下百人的随从。
这些人是明显的草原装扮,五官极具异域风,让人一眼就认出不同。
司惟牧定定地看着窗外,轻声道:“草原的使臣,算算日子,也该到了。”
司惟夜跟那位拿长鞭的人打得难舍难分,外行人只觉得他们交手的速度越来越快,不仔细看根本看不清楚。
司惟牧却是知道,那人不是司惟夜的对手。
老九虽然成日里嬉皮笑脸吊儿郎当的,但武功却是实打实地苦练过,否则也不会在大皇子和四皇子的针对下平安活到今天。
阿古拉感觉很憋屈,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实力远远不如跟
他对打的人,他很想努力拼一把,但对方好像猫捉老鼠似的,不仅不让他分毫,还一直耍着他玩儿。
比起失败,他更恨这种轻蔑的态度。
又是一鞭子甩过去,司惟夜很容易便闪开了,顺便还把鞭子夺了过来。
下一秒,阿古拉手上银光一闪,几枚暗器破空而来,算好角度飞向司惟夜闪开的方向。
司惟夜想躲,但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阿古拉脸色阴狠,嘴角的笑容扩大,就要欣赏司惟夜被暗器击中的惨境,下一秒,他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一柄剑从丰泰楼二楼飞出来,直接将他的暗器拦腰砍断。
断成两截的暗器掉在地上失去了光泽,一如阿古拉那憋闷的心情。
他猛地朝二楼看去,便见那窗口上懒懒散散地靠着一个人。
司惟牧看都没看阿古拉一眼,反而将目光放到后面的马车上。
“巴特尔,多年不见,你看人的眼光怎么越来越差了?”
马车的帘子掀开,露出里面苍老的男人。
“原来是三王爷,多年不见,你还好吗?”巴特尔右手抚胸,朝他微微弯腰。
司惟牧笑吟吟地:“好得很,想当年你可是最恪守礼仪的人,怎
么到了今天,连一个下人都可以在街上大开杀戒?”
阿古拉脸色发青,上前一步就要争辩,被巴特尔拦住。
“阿古拉,你今日确实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