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来有许多事情要做,司惟牧去了皇宫一趟,回来整日泡在书房。
郁柠则被皇后娘娘叫到宫中去了。
皇后娘娘正捧着池涯子最新的话本看得如痴如醉,郁柠走到面前都没察觉。
“母后。”郁柠叫了一声。
皇后娘娘一惊,欲盖弥彰地想将话本藏起来,又反应过来郁柠知道她的小秘密,又将话本搁在一旁的小桌子上,理了理膝盖上的衣裙,端正坐着,脸上带着亲热的笑容:“你来啦,坐。”
郁柠点点头,在皇后下首坐下,问她:“母后说有重要的事情与我相商,请问是什么事?”
皇后扭扭捏捏,声若蚊蝇:“听说你们从渝州带回来一只食铁兽?”
郁柠一下子就明白了:“母后想看食铁兽?”
皇后小幅度点头:“我其实还想着在外面住一晚。”
郁柠:“……”
她就说看个食铁兽而已,还是在自己儿子府上,皇上不至于不让她出宫,原来还想在外面住一晚啊。
郁柠试探地问:“这事,您跟父皇说了吗?”
皇后点点头,一脸忧郁:“他说,看食铁兽可以,住一晚不行。”
“父皇也是担心您的安全问题,毕竟现在大皇子还在天牢,人心不稳,出
宫的风险比较高。”
的确,已经过去两个月多了,大皇子依旧被关押在天牢,任凭他那一派的人怎么运作,司篆回就是不松口,大有将他关在天牢天荒地老的架势。
这样一来,大皇子那一派的人已经急了,隔三差五就弄出点事情来暗暗威胁司篆回,但司篆回能打败一干兄弟登上皇位,哪儿是那么容易妥协的?
他们越是这样,大皇子在天牢的日子反而越发不好过。
有聪明的已经看出这一点,默默地收了手,表现得要多安分有多安分,但还有少部分人并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依旧蹦跶得挺欢。
皇后娘娘在这个时候想出宫,确实有些不安全。
她也知道自己有些任性了,但这么长时间待在宫里,确实也很无聊。
自从大皇子豢养私兵的事被揭发,司篆回的火气一直就挺旺盛,大皇子那一派的人又接二连三地搞事,他的火气越烧越旺,现在简直是一点即燃。
后宫的妃子们不敢在这个时候去触他的霉头,一个个安分守己,恨不得当隐形人。
皇后娘娘整日无事可做,只能在宫里看点话本子打发时间,都快憋出病来了。
“母后,要不这样,我抽个时间将食铁兽带到宫
中来?”郁柠试着提议。
皇后娘娘一脸纠结:“宫中啊……”
郁柠又懂了,皇后看食铁兽是假,想出宫才是真的吧?
她显然将皇后的心理摸了个十成十,因为皇后娘娘接下来说道:“还是算了吧,宫中人多眼杂,若是被那些人知道了,少不得要编排些什么出来,等外面安生点,我再去你们府上看。”
郁柠顺着她的意思点头:“好,母后来之前派人通知一声,我们好提前做准备。”
皇后娘娘满意了,拿起手边的话本子递给她:“这是池涯子新出的话本子,比以前的都好看,你看过没?没看过就拿回去看,我刚好看完了。”
书的封面是简洁的两个字:《妻怨》。
郁柠根据书名猜测,这又是一个妻子生前受尽不公,惨死后化作鬼魂报仇的故事。
她拿着书,对皇后道:“多谢母后,我确实还没看过。”
“你们去渝州几个月,不知道现在市面上又多了一个叫‘玉鬼’的作者,写的话本子也特别好看,我买了两本,其中一本是专门给你买的,画眉,你去帮我把梳妆台抽屉里的那本话本子拿过来。”
郁柠面带疑惑:“玉鬼?”
这个名字的即视感怎么这么强烈
?
皇后娘娘激动地点头:“我个人猜测,这个‘玉鬼’应该是位女子,书中的描写太细腻了,跟池涯子完全是两个作风,更像是女儿家。”
即视感更强了怎么办?
等画眉把话本子拿过来,郁柠翻开,只看了第一行就知道这本书是谁写的了。
这不是付氏写的书吗?已经这么火了?连皇后都如此推崇。
皇后娘娘阅话本子无数,眼光极其地高,能让她极力推崇的话本子,那肯定是上乘之作,并且拥有很大的知名度。
毕竟她派去买话本子的人为了保险,也不会挑冷门的买。
郁柠随意往后翻了翻,合上书对皇后娘娘微笑:“多谢母后还记挂着我。”
皇后摆摆手:“我们两个的关系,不必说这些。偷偷跟你说,这个故事应该是一个系列,这本是第一个故事,后面应该还有许多故事,我看完了这本就让人盯着书肆,让他们出了第二本马上给我买回来,结果到现在都还没出。”
她忿忿不平:“比池涯子还会拖!”
郁柠:“……”
玉佩里的付氏心虚地抱住自己的肩膀。
郁柠在宫中同皇后吃了午饭才离开,幽王府的马车缓缓离开皇宫的大门,外面正是阳光热烈
的时候,付氏从玉佩飘出来,眉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