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死的是谁?”
“死的是戏班子的人,但也有夫人受伤了,当时因为台子塌了众人大乱,有夫人想去看情况,脚底打滑,便摔了。”谢泊涯禀告他所知道的消息。
司惟牧摆摆手:“你去吧,我会跟父皇说说,你只管秉公执法便是。”
谢泊涯要的就是这句话:“多谢三王爷,那微臣现在就去公主府。”
司惟牧懒得理他,只朝他挥挥手。
郁柠看着窗外的大雨,下得已经比下午小了点了,但依旧像瀑布般。
这样的雨天,台子又没有遮挡,上去唱戏百分百出事,也不知道清阑公主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那个姑姑,就是舍不得面子。”司惟牧重新拿起筷子,给郁柠夹了一块鱼肉,“吃饭,吃完饭我去公主府看看。”
司惟牧吃完饭就出去,回来时已经是深夜。
郁柠靠在床头看话本子,见他回来打了个呵欠:“怎么样?事情处理完了吗?”
司惟牧摇头:“谢大人还有得忙,戏班子的事还好说,赔些钱,再安顿好死去那人的家人,善后工作做好,他们便不会多说什么,倒是那个受伤的夫人有点麻烦。”
“谁受伤了?”郁柠闻言问。
“
户部尚书冷大人的夫人,许素云。”
户部尚书为官清正廉洁,他的儿子冷寒云又是今年的新科状元,虽然情商不够,性格太过刚硬,但这样的人其实很适合御史台,司篆回很欣赏他,已经要把他往御史台培养,再加上他有个特别得圣宠的爹,以后的仕途绝对平步青云。
问题就是,这两父子都看不惯司清阑。
去给司清阑贺寿,是他们看在皇上的面子上,但自己的夫人/娘在公主府贺寿却受伤了,冷大人和冷寒云估计要跟司清阑打起来。
司惟牧道:“冷大人的夫人可不是受轻伤那么简单,她脚底打滑,磕到的是脑袋,我去的时候她已经被接回家了,父皇连夜派了御医过来看,到现在还昏迷不醒。”
郁柠倒吸一口气:“这么严重?”
这事儿可大了。
不知道司清阑现在有没有后悔非要在大雨天看戏。
许素云昏迷不醒,冷大人和冷寒云一连几天没有上朝,天天堵在公主府要司清阑给个说法。
司清阑总算感到害怕,躲在府上不出来,只让管家去打发他们。
这样一来,这父子俩怒气更甚,直接给司篆回递折子要皇上主持公道。
司篆回也很头
疼,他这个妹妹真是越发糊涂了,做的事一件比一件荒唐。
冷大人和冷寒云都深得他心,跟闹出事情的司清阑做对比,司篆回直接偏向了冷大人。
他叫来太监:“去,叫司清阑来皇宫一趟。”
转过脸又和蔼可亲地对冷大人说:“爱卿放心,朕绝对给你们主持公道,寒云呢?”
冷大人在司篆回面前脾气稍稍收敛,恭谨道:“臣多谢皇上,寒云在家照料臣的夫人。”
太监走了又回来,站在司篆回和冷大人面前低眉顺眼地回答:“启禀皇上,奴才去公主府,府上的管家说公主病了,躺在床上起不来,暂时不能来宫里。”
“荒唐!”司篆回怒道,手里的杯子重重摔在地上,厉声道:“你带几个人去,就是抬,也要把她给朕抬过来!”
“皇上。”冷大人制止了他,“既然公主病了,便先让她好好养病吧,臣的夫人还未醒,这段时间在外奔波,也没有好好陪陪她,趁此机会,臣先在家陪夫人,等夫人醒来再和公主讨论这件事。”
司篆回叹了口气:“爱卿,对不住。”
“不是皇上的错,皇上不必自责,臣家里还有事,先告退。”冷大人恭敬道。
“去吧,当心身体,别累坏了。”司篆回温声道。
“谢皇上关心,臣告退。”
冷大人走后,司篆回的脸一下子沉下来:“她真的病了?”
太监回答:“奴才并未见到公主,本想确认,但管家一直从旁阻拦,不让奴才进去。”
“那便是没病了。”司篆回愤怒到极点,反而平静下来,“你去吩咐库房,送些补品给冷家送去,另外,派人监视公主府。”
“是。”
冷大人匆匆回到家里,在门口碰到司惟牧和郁柠。
他停住脚步,朝两人行礼:“三王爷,三王妃。”
司惟牧朝他点点头:“冷大人不必多礼,我们来看看贵夫人。”
“多谢三王爷和三王妃记挂,实不相瞒,夫人昏睡多日,至今没有醒来的迹象,臣现在七上八下的,连最坏的打算都做好了。”
毕竟是磕到了脑袋,不是其它部位,风险要大得多。
“御医怎么说?”司惟牧问。
冷大人黯然道:“御医也束手无策。”
司惟牧嘴唇动了动,不知该如何安慰,郁柠站在他身边,无意间往旁边一撇,竟然看见一道白色的影子一闪而逝。
眉绣,她这么在这里?
郁柠小声朝司惟
牧说了一句什么,司惟牧便对冷大人道:“不知贵府的茅厕在哪里,我突然有些内急。”
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