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思思他们是要犯,柳文新虽然跟木思思是夫妻关系,第一次也被拦在门外。
他又急急忙忙找了许多关系,才勉强进去。
天牢里面常年不见阳光,空气比较潮湿,现在又是冬天,里面的温度比外面直接降低好几个度。
柳文新跟着衙役走在昏暗的甬道里,冷得只打抖。
木思思他们单独关在最里面,相比外面的安静,里面反而要热闹得多。
再次经过严密的搜身,柳文新这才进入关押木思思等人的地方。
里面,木思思和沙青的牢房挨着,两人正为了奸细一事互相甩锅。
木思思尖着声音道:“沙青是不是你?之前你被抓我就觉得很诡异,后来你又逃出来了,姜钿却没有和你一起逃出来,我还信了你的话,现在看来,一切都是你们的诡计,就是为了将我们这些人一网打尽!”
沙青冷哼:“我说了不是我,倒是你木思思,你那些账本册子丢失才是你自导自演的吧,否则蛟龙没事去偷你的册子干什么,还那么精准地找到地方。”
“我还怀疑是你找蛟龙来我家偷东西的呢,我想起来了,你之前从幽王府逃出来就说是蛟龙救
你出来的,如果你们不认识,蛟龙哪里这么好心?”木思思道。
沙青气结:“我当然是付出了相应的代价。”
“什么代价?你倒是说啊。”木思思穷追不舍。
沙青一时之间语塞。
藏宝图的事他从一开始就瞒着他们,若现在说出来,保不齐他们会觉得他之前就有二心,但是不说吧,就更给木思思把柄。
说与不说好像都要增加他的嫌疑,沙青脸色一沉,神色晦暗。
木思思见他半天不出声,得意道:“说不出来了吧,我就说你是叛徒!”
乌起原本一直靠在墙壁上闭目养神,闻言睁开了眼睛,审视地看着沙青,沙哑着开口:“你真的是叛徒?”
沙青急急道:“我不是,她木思思才是!”
“哼,你现在是倒打一耙!”
沙青梗着脖子道:“我若是叛徒,怎么跟你们一样被抓起来关在大牢里受罪?”
木思思轻哼:“还不是为了想混在我们中间多搜集消息。”
沙青:“……”
柳文新跟着衙役过来的时候,双方正吵得难舍难分。
木思思看到他后眼睛一亮,顾不得吵架跑到铁门边望向他:“夫君,你是来
救我出去的吗?”
柳文新阴沉沉地看了她一眼,想到自己因为她被逐出柳家流落街头,便一股怒气直冲天灵盖。
他语气不太好,生硬冷淡地“嗯”了一声。
木思思完全不介意他态度冷淡,她的眼中迸发出强烈的希望,眼看着衙役走到门边,拿出钥匙一边开门一边说:“木思思,跟我们去里面的监狱。”
里面的监狱是用来专门关押有权有势的人的,特别是那些犯了错但上面态度暧昧的人,衙役们平时也会小心对待。
相对应的,每个牢房的设施要好很多,至少有暖和的被褥和桌子等等,有些人还有泡茶工具什么的。
木思思期待的神色一下子落下来,紧紧盯着柳文新嗓音艰涩:“为什么要去里面?”
柳文新偏头看着地面没答话,衙役似笑非笑地说:“你怀了柳家的种,皇上特别开恩,让你去里面好生养着,把孩子生下来再行刑。”
这批人基本上都是死刑,木思思怀着孕,也只是比其余人行刑的时间晚几个月。
“这不可能!夫君,你不是来救我出去的吗?”木思思期盼地看着柳文新。
柳文新抬起头来,目光直
视着她,脸上带着明显的厌弃:“因为你,我被爹逐出了柳家族谱,让你把孩子生下来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
木思思不可置信地尖叫:“不可能!老太爷为什么如此狠心?”
“还不是因为你做的那些事,把我们柳家的脸都丢尽了!”柳文新声音如刀,“我柳文新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娶了你这么个毒妇!”
木思思捂着胸口,倒退几步靠在墙上,脸上露出凄然的笑:“现在说我是毒妇了?柳文新,你扪心自问,我赚的那些钱,是不是大部分都进了你的裤腰带?成亲这么久,我做的什么生意,我不信你一点都没察觉到,你花钱的时候心安理得,现在我落难了,倒成为你口中的毒妇了。柳文新,别人可以叫我毒妇,但只有你柳文新没这个资格!”
“你……简直不可理喻!”柳文新铁青着脸,颇有些被戳中心事的恼羞成怒。
衙役在一旁不耐烦地道:“你还走不走?”
“我不走。”木思思冷着脸,看着柳文新一字一句道,“你不是宝贝我肚子里的孩子吗?实话告诉你,这孩子根本不是你柳文新的,是我在外面随便找男人怀的野种
!”
柳文新顿时如遭雷劈,他抖着手指着木思思,嘴里不住地说着“你”字,却半天吐不出第二个字来。
衙役也被这急转直下的情况惊呆了,他也不催了,靠在门边津津有味地看戏,目光不时在木思思和柳文新两人身上扫过,心里已经在盘算下值后要跟哪些人说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