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带我去看看。”司惟牧忙对暗卫说道。
那老头被他们安置在别院深处,一间僻静的厢房里,大夫说这里有利于病人静养。
司惟牧和郁柠跟着暗卫过来,就见江大夫手里端着一碗药,正在劝说老头吃药。
“不,不吃。”老头固执地摇头,很想站起身跑开,但他被一名暗卫按住了肩膀,挣脱不开,导致他只能规规矩矩地坐在椅子上。
“王爷。”见司惟牧两人进来,江大夫忙放下碗起身行礼,又对郁柠恭敬道,“王妃。”
郁柠朝他点点头,好奇地看向老头。
司惟牧问江大夫:“怎么回事?”
江大夫立即双眼放光,精神抖擞地说:“我今日如同往常一样给他喂药,没想到端着药刚靠近他就喊臭,死活都不肯吃药,以前他都没有任何反应,我喂给他他便喝下去,从未像今日这般。”
司惟牧闻言看向老头,他坐在椅子上依旧不甘心想要逃走,远离这碗让他害怕的东西。
“给他灌下去。”司惟牧可没江大夫这么心慈,不喝?那就直接灌吧。
身旁的暗卫闻言,端起桌上的药就捏着老头的下巴一股脑灌下去,末了还强迫他咽
下去才松开手。
江大夫眼观鼻观心,等暗卫灌完,老头疯狂咳嗽,他上前两步轻轻拍他的背给他顺气。
“让他睡一觉,江大夫跟我出来一下。”司惟牧说完,径直走了出去。
江大夫忙跟出去。
走到走廊转角处,司惟牧问:“他现在这个情况,是不是说明之前的治疗有了效果?”
江大夫喜气洋洋:“当然,王爷,我想这段时间住在别院,就近观察他的情况,好随时调整方子。”
本来没有希望治好的人居然给他出了个奇迹,江大夫激动的同时忍不住生出更多希望。
或许他能将这个人完全治好呢,那他以后说出去都面上有光。
“你不说我也会提。”司惟牧道,“过年之前,你就住在这里吧,过年的时候再回家。”
“我想过年也住在这里。”江大夫道,“我给家里人写封信,他们会理解的。”
司惟牧道:“随意。”
……
腊月二十九,眼看就要过年了,又发生了一件大事。
柳轻风和柳文新被亨通赌坊扣押了,说他们欠了赌坊十万两银子,派人到公主府要钱,不给钱就不放人。
司清阑气急攻心,一下子昏了
过去,公主府又是一阵手忙脚乱。
她醒后,直接派人去亨通赌坊回话,这十万两她是不会还的,他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把人杀了都可以。
赌坊的老板将话原原本本地说与柳轻风和柳文新听,末了道:“你们一个是亲生儿子一个是前夫,在公主的眼里好像并没有那么重要。”
“不可能,我是我娘唯一的儿子,我还要给她养老送终,她不会不管我的,一定是你们听错了!”柳轻风大声反驳。
柳文新在一旁苦涩地笑,司清阑恨都恨死他了,怎么可能管他?他就不该听信柳轻风的话来铜钱巷赌钱,刚开始他们确实赢了,还赢得很多,柳轻风还带了他见这个赌坊老板,确实如他所说,他和赌坊老板称兄道弟,柳文新便放心了,信了可以给他们放水的鬼话。
殊不知前面的放水只是为了后面最大限度地坑他们。
前面几天,他们确实把把都赢,柳文新离开柳府后第一次兜里有这么多银子,一下子杀红了眼,后面除了吃喝拉撒,几乎天天都泡在赌坊里,眼看赢的钱越来越多,他并没有见好就收,而是想赢更多钱。
柳轻风也是如此。
但后面
的情况急转直下。
赌坊老板眼看他们已经养肥了,就开始宰杀。
柳文新和柳轻风开始输钱,最开始输的时候,赌坊老板还安慰他们,毕竟他们赢了这么多天,有点显眼,为了避免赌徒们说他们暗箱操作,适当地输个一两局是必要的。
父子俩都觉得赌坊老板的话说得有道理,便没再追究。
但随着后面把把都是输,且越输越多,两人才察觉到不对劲。
但此时已经晚了,他们的钱全都输出去了,已经变得身无分文。
柳轻风想抽身,毕竟他回到家还有银子花,但柳文新不干,他现在已经是真正的身无分文,连顿饭都吃不起,不把钱赢回来他不甘心!
柳轻风劝不动,再加上确实输了钱不甘心,只好陪着他赌,没有钱,便朝赌坊借,输了再借,钱滚钱利滚利,两人最后加起来已经欠了赌坊十万两银子。
这时,一直神隐的赌坊老板出现了,他不再是跟柳轻风称兄道弟时那和善的模样,而是冷着脸,凶神恶煞地要两人还钱,不还钱就不准踏出赌坊一步。
柳轻风和柳文新这才慌了。
“你做的局!”柳轻风脑子转得快,很快反应过来
。
赌坊老板捻了捻胡子,笑得凉飕飕的:“谁叫你柳公子有钱呢。”
“可是我现在没钱了。”柳轻风看了看赌坊老板身后的七八个大汉,忙讨好道,“你现在放我离开,我马上回家把钱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