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强硬点,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我就是这么做的,他走了,但是我还是很担心,万一他来骚扰我家里人怎么办?”
“因为昨天晚上的事?”
“恩。”
“不行了就搬家吧,搬家的时候,把我送你的那张符,埋在你现在家里就好。”
“好的,谢谢先生,等我放假了,去拜访先生。”
“不用来了,我要搬家了。”
“啊?搬去哪啊?”
“不知道,还在问。”
“噢,那先生,后面能告诉我搬到哪了吗?”
“有缘会再见的。”
少女看着这条消息,有些遗憾。
当年这位先生,帮了她很大的忙,才有了她十几年的安稳,有了一个和谐美好的家庭,她很珍惜现在的生活。
之前那个人说的没错,她的确已经彻底融入到人世间了。
只是不是从现在融入的,而是很久很久之前,她就已经融入了。
……
海西郡,一座庙宇里,一个短发短衣的男人,收起了电话。
他点了三支香,插在香炉之中,然后盘膝而坐,拿起两个杯茭,双手合十,将其掷出。
两个杯茭落地之后,不断弹起落下,很快就显现出两个阳面在上。
男人微微一怔,连忙拱了拱手。
“不好意思,忘了先问了,我又要搬家了,现在信息流通越来越快,连个税都整合了,我感觉越来越麻烦了。
我现在要搬家,不太确定去哪,所以请你帮帮忙,给点意见,看看哪合适。
我要是北上,你觉得合适不?”
男人掷出杯茭,两个阴面朝上,表示不合适,连续三次都是如此。
“那往东出海?”
又是连续三次阴杯。
北东南,都不合适,直到男人说往西走。
这一次不一样了,连续三次都是阳面朝上,三个笑杯。
“这是什么意思?你都说了其他三个方向都不合适,现在西面又说让我自己选……
不过,北上的确不合适,出海离开神州,听说隔壁都百鬼夜行了。
往南走,最近看新闻,海上的事情也很多,海运吞吐量都暴跌了,运费暴涨。
去南边那些小国,指不定哪天,来一次海啸,我又得搬家。
西面的话,你总不能让我去天师府的地盘吧?
那是去潇湘郡还是南武郡?”
男人继续试了试,别的地方,连续几次都是阴杯,唯独南武郡是笑杯。
“好吧,你还是这样,就不能给点准话,就算是出问题了,我也不会怪你。
你让我去南武郡,总不会是让我去德城吧?”
他重新掷茭,难得的,出现了一个圣杯。
他有些意外,再掷了两次,依然是圣杯。
“我都忘了你上一次给个准话是什么时候了,你真觉得我适合去德城吗?
还是你觉得我已经很难再隐藏下去了,索性不要隐藏了?
德城,我要是没记错的话,最近一次有人飞升,就是在德城附近吧?
你是不是得到了什么消息,算了,我不问了,你们呐,老是什么天机。
规矩就是规矩,也不知道是谁给传的,莫名其妙的变成了天机,越来越玄乎。”
男人起身,背起随身的小背包,转身离开。
……
温言在山里等了一天,等到晚上十点了,灰布已经完全压制不住拓跋武神身上的阳气时,依然没发现什么异样。
这片区域里,别说人了,两个兔子都没见到。
温言有些遗憾,蹲不到什么东西。
这次没正儿八经的打死什么东西,总觉得少点什么。
他看着灰布苦苦支撑,再看了看时间,叹了口气。
“坚持不住就算了,可能是我们太敏感了,也可能什么都没有,或者有也是知道别惹事。”
他对着灰布一招手,灰布便嗖的一声飞了回来,重新缠在温言的左臂上。
拓跋武神身上被压制的阳气,轰的一声爆发开来,卷起狂风,向着四面八方扩散。
他那瘦瘦弱弱的样子,也变成了肌肉分明,身材比例完美,眼神和表情,都变得有些拽拽的。
温言站在原地,承受着阳气冲击,身体一动不动,只有头发,像是被大风吹拂,不断的摇摆着。
拓跋武神张开嘴巴,水柱喷出,他大口呼吸新鲜空气,不断将肺里的水排出来。
“你平时就是这么修行的?”
“就是这样,要是没有事情的话,一天可能修行12个小时吧。”
“……”
拓跋武神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
哪怕此时此刻的状态,他都很难生出那种自得的感觉了。
他今天试了一次,都觉得生不如死了,他都无法想象,温言到底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难怪温言能进步这么快,还能自己开辟出一条适合自己的路。
他被温言传授了些新道修行之法,哪怕是速成的,他还不太懂怎么运用,他也能感受到其中的差别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