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您不要相信那骨妖,那骨妖知道的很多事情,都是我告诉他的,他知道的未必是真的。”小金猪赶紧先给温言打个预防针。
“没事,你慢慢说,有不一样的,我就信骨妖,我不信他告诉我假消息,执念却还能消散。”
“……”
小金猪顿时像是霜打的茄子,蔫了下来。
它怎么比啊?
怎么比,它的信誉也不可能跟一个执念散去的骨妖比。
按照现在的情况,他们之间的信誉至少差好几个量级。
“你后悔吗?就为了省那么点钱,惹出来这些事情?”
“后悔,也不后悔。”
“哦?”
“后悔没及时安抚住骨妖,让这疯子发癫。
不后悔少给钱,再来一次,我一样不给。
不黑掉这些钱,我怎么可能这么快攒这么多钱?
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拥有那些力量,让灵智越来越高。”
小金猪自知毫无逃脱的希望,被降维打击,它也懒得演了。
要是唯唯诺诺,小心翼翼,说的话,温言八成是十句话里九句半都不信。
还不如这样,说不定温言还能信一点它说的话。
毕竟,它现在在温言眼里,就是那种毫无信誉的黑吃黑货色,连要挂路灯的奸商都不如。
温言被小金猪的坦诚逗乐了,这狗东西的认知倒是清晰。
这些家伙,对自身的认知越是清晰,对其自身来说,其实是一种好事。
像骨妖那样,认知不清晰,很容易动摇其认知的家伙,什么都不用做,其执念被撼动,便会自行消散。
“那就别浪费时间了,赶紧说吧。”
“我说完能留我一命不?
我的力量都被榨干,要是注定会死,我何必死之前得罪其他人。
若是我不卖了他们,我死了,说不定以后谁能用上我,还会想办法将我复活。
若是你们能保我一命,那我当然保自己小命优先,死道友不死贫道,只能对不住其他人了。”
“哈……”温言笑出了声,这狗东西豁出去之后,可太真实了点。
他盯着小金猪,笑容慢慢收敛,很是认真地道。
“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你死在我手上,哪怕他们付出多大的代价,你也没可能复活。
要么,你就老老实实配合,把我知道的说出来,我让你去走程序。
要么,你就继续藏着掖着,赌一个虚无缥缈,我今天就干掉你。”
“你敢在烈阳部的审讯室里杀我?!”
“我又不是烈阳部的人,你也别担心,这里录着呢,至于上面怎么训我,那是我的事,你是看不到那天,你也不是那种会为我担心的人,别扯淡。”
小金猪瞬间蔫了下来,温言把它看穿了,它的确不在乎,它只在乎自己。
它死了,后面哪怕温言被关进镇压看守所,那也对它毫无意义。
“我没杀过人,杀人染血气,污灵性,我肯定不干。
我只是参与运输,为自己捞钱。
除了骨妖这个疯批,其他人都是在聊天群那个app里联系。
哪怕我是送货的,我也根本没见过其他人。
他们防着我,我还防着他们呢。
我只知道每次交易的方式,能具体的也只有西江流域这几个郡。
北方的我不太清楚,是另外的人负责。
我这算立功不?”
“你不是挺了解吗?还问我干什么?”
小金猪耷拉着耳朵,没敢否认,它也知道,这叫坦白,供出同案犯,最后说不定能给个从犯的待遇,它没参与过杀人的事,说不定的确能保住一条命。
当然,只是说不定,它自己鸡贼着呢,从一开始就防着,不参与太深。
唯独就毁在这个钱上了,它实在没忍住,最终还真在这上面遭了劫。
事就是这样,道理都懂,做就是另外一回事。
现在死不死,都不是它说了算。
小金猪有气无力,算是认命。
最好的立功方式,自然是卖一个跟它的案子无关,而且是大案相关的人,最好比它这影响大,影响更恶劣。
哦,最好对方还是个团伙。
“我要见领导,我要立功,我要举报,我有一个跟我无关的大案子的重大线索。”
“你先把这个案子的事,说明白了再说其他,这个案子没明白,态度没到位,你说什么都没用。”
温言将手机摆在桌子上,金猪立刻开始说起它的经历。
乏善可陈,没什么好说的,就是遇到了谁,运输了什么,捞了多少钱,黑了多少钱,一笔一笔,它记得可清楚了。
一直到了下午,都快吃晚饭了,才算是说得差不多。
而风遥也已经到了一会儿了,他先大致看了看黑盒给总结出来的审讯记录,这边推门进入了审讯室。
温言抬了抬手,算是打招呼了,继续示意金猪继续。
“继续说吧,你肯定认识这位,不用我介绍。”
“认识,当然认识,风部长谁能不认识。”小金猪立刻开始拍马屁。
“我可不是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