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忍住了,作为烈阳部的总部长,他的确希望再有一个加强版的“解厄神女箓”。
但跟温言接触这么久了,作为个长辈,他不想给温言压力。
如同解厄神女箓一样,这些东西都是勉强不来的,得靠自身有想法,意念坚定,其他人才能助推,否则毫无作用。
他带着温言离开这座大厅,重新关闭了大门。
回去的路上,总部长再三斟酌,还是什么都没说,正好大秘过来,告诉总部长,会议已经开始,现在正在进行前期讨论阶段。
总部长看了温言一眼,拍了拍温言的肩膀,转身离去。
温言从总部回来,回到家之后,就坐在后院里,一边按部就班地修行,一边思考问题。
修行其实就是挂机,让力量自行运转,开始开拓第八座石门后面的内容,他主要是思索,接下来要怎么做。
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尤其是相关的人,下手那是真阴啊。
若是他死于水君之手,还真没人会觉得不正常,一方面水君喜怒无常,说翻脸就翻脸是标准操作,另一方面,水君打死了烈阳,让谁来看,都会觉得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但后续便是,扶余山跟水君结死仇,烈阳部也会觉得水君完全没有约束住的可能,说不定就会闹出来一次超级大事件。
最重要的,温言笃定水君肯定不会去解释半个字。
闭着眼睛,不断修行,他坐在原地,一动不动,一晃便三日的时间过去。
忽然,触碰到极限的感觉出现,将他惊醒了过来。
这个时候,他才发现,第八座石门之后的修行,已经结束,他的力量已经来到了最后一座石门前。
在这里,他才真正感受到了极限,感受到了什么是真正的天谴。
他的武道,已经到了第三阶段的极限,再也无法前进。
他的力量,渗透到石门上,顺着纹路前行,覆盖整座石门的确不难,但他推不开这扇天谴之门了。
这才是真正的天谴,限制的极限,他能冲破前面,让人帮忙辅助,不算突破真正的极限,突破的只是之前没人到达的极限而已。
此刻便仿佛是天地限制的极限,真正的武道第三阶段,能到达的天地极限。
换做任何一个武者,第三阶段也不可能比此刻的他更强。
温言站在石门前,触摸着石门,感受着这一切。
最后一座石门,只能靠他自己了。
此刻,他才万分确定一点,他的新道,到现在为止,其实都还不算是真正落地,依然是他从武道上延伸出来的东西。
这也是他明明只是武道第三阶段,却能到如此地步的原因,他只是人为地拔高了第三阶段的天地极限而已。
他伸出双手,抵在两扇石门上,缓缓发力,石门没有丝毫动摇。
哪怕石门上的两个黄皮子浮雕,都已经消散,石门也是动也不动,丝毫没有要打开的意思。
温言心里琢磨着,既然最后一座石门,只能靠他自己,那么,他自己上石门可以吗?
他试了试,依然不行,推不动。
又琢磨着,他不想将烈阳刻入天庭,又不想不刻入,那么将烈阳刻入到天谴石门上,可以吗?
试了试依然不行。
烈阳也没法作为一个非天庭体系的道箓单独出现。
那将新道刻入石门上,代替他自己来协助他推开石门呢?
试了试,依然也不行。
温言坐在原地,一动不动,不吃不喝,继续思索。
而他的意识,坐在石门前,也是一动不动,继续沉思,继续尝试。
一晃七天过去了,温言坐在原地一动不动,陈柒默想要给温言搬来一把遮阳伞,却被管家拦住了。
温言维持的状态,跟平日里的修行一样,以修行来代替睡觉,正好温言一天睡俩小时就足够,需要的睡眠时间远低于普通人,才能刚好替代。
以温言的身体状态,几天时间不吃不喝,但保持着类似睡眠的低消耗状态,应该也没问题。
雀猫耷拉着耳朵,趴在窗口,看着温言,满脸担忧。
最后又拉着小僵尸,给太师叔祖拨了个电话,小僵尸在旁边没说话呢,雀猫就先一步开始了翻译。
“太师叔祖,温言还没醒过来,您说他是入定,可人是铁饭是钢,他都入定七天了,还没醒,别饿死了渴死了,我们还不能叫醒他吗?”
“他就算是再怎么强,也只是一个人而已吧?”
大家都很担忧,四师叔祖也来过了,雀猫甚至病急乱投医,想去请卫医师过来,可卫医师说温言没病,就没过来。
入夜之后,温言还没醒来,他寻到了些许真谛。
他在整合所有的力量,所有的东西。
他也终于明白,第八座石门出现之后,其自带的力量和活力是什么,那是新生的力量。
他的确没法打破天地极限,这是构建出世界的底层规则,谁也没法动摇。
一如π≈3.1415926。
这天谴就是嫁接在这个底层规则上的。
他没法推开天地极限的门,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