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后,时间已经过了两周。
相较于江若伊飞速的进步,江晚的精神状态却愈发难以捉摸。
原先隔上几天,才会发一次疯,但现在,一天的时间中,似乎有一半的时间都处在浑浑噩噩地状态之中。
这实在太令人感到担心,她脚上的伤也彻底痊愈,于是为了防止她乱跑,我们只能将她绳捆索绑,然后拴在屋子的一角。
这对一个手脚健全的成年人来说,似乎是一种莫大的侮辱。
我看到江晚第一次被锁上之后,清醒过来,抚摸着那些绑在手脚上,挂着铁锁的锁链,脸上露出那种茫然而又相当复杂的神情。
一方面,她明白自己情绪上头的时候,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另一方面,她此刻是清醒的,身为一个成年人,她为自己像一条狗一样被拴在屋内而感到屈辱。
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从那天之后,她的情况似乎变得更加糟糕了,清醒的时间也更少。
她会一直扯着锁链,哪怕手脚的铁环将手腕,脚腕撞得淤青红肿,亦或者是瘫坐在地上不停地流泪。
我们在给她的铁环内部垫上软一些的棉花时,她又清醒了一段时间,不住地向我们道歉,可那双无光的眼睛中,却没有半分的歉意,似乎连生存的期望都被剥夺了。
我又开始茫然,不明白自己做的是对是错。
如果不遇到我,亦或者我没有那么一厢情愿地想要帮助她们,或许事情不会变成现在这样畸形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