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翌日清晨,阳光才刚刚打破薄雾,正处在睡梦中的几人就被一声爆炸所吵醒。
尽飞尘霍然睁眼,第一时间看向诊断舱的方向,再确认无误后,他快速的起身穿鞋,将灵力向外延展的同时靠近窗子,遮住身形的向下看去。
就见宽大的马路上,正有一伙人追着另一伙人打,手中燃烧着的各样灵力与另一只手中的突击步枪不停地喷射着火舌。
这种形式的早操,让尽飞尘清楚的记起他们身在何处,并同时提醒着他所在之地的混乱。
「还真是别具一格的叫醒方式啊。」尽飞尘揉了揉昏沉的脑子,回过目光看向诊断舱里的人,「可惜,你觉沉,体会不到。」
清野雾:你怎麽这麽自私!(起飞警告)
说完,尽飞尘耸了耸肩,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走进了卫生间。
不多时,就传来了一边刷牙一边哼出的天籁之音。
与此同时,在尽飞尘隔壁的房间。
王意也被这一声轰鸣给吵醒,他盘膝坐在铺着三件高定西装的床上,呼吸间平定身边暴躁的灵气。
他一夜未睡,在铺着衣服的床上修炼了整整一夜,倒不是说王意有多卷,只是他实在接受不了这都已经有腐烂迹象的床,所以只好将戒指内仅有的几件衣服铺在床上,坐一夜。
起身后,他先是随意的扫了一眼街边,然后走出房门敲响隔壁白芝芝的门。
叩叩——
屋内,白芝芝正以一个无法形容的姿势睡觉。
他一只脚被绳子绑住挂在天花板,形成一个倒立的姿势。即便是这样,他还能保持安稳的睡眠,实在是……惊为天人。
听到敲门声,他经过短暂的呆滞后渐渐回神,将脚上的绳子解开落在地面。
刚好,洗完漱的尽飞尘也出了门,和王意一起到了白芝芝的房间。
先是看了一眼迷迷糊糊的白芝芝,尽飞尘又将目光放在那还在摇晃的绳子上,有些费解,「这是……」
「哦,绑脚上睡觉来着,要不这床也没法睡啊,我都怕睡一宿给我整出病来。」白芝芝解释道。
尽飞尘大脑宕机了一下,「绑……脚上?」
王意也是愣了一愣,「等等,你别告诉我你就这麽倒立睡了一宿。」
「昂,咋啦。」白芝芝挠了挠头。
「真他妈牛逼。」尽飞尘竖起一根大拇指,「你的身体构造和常人果然不同,脑袋更是不一样,牛逼。」
王意也是同样竖起大拇指,无言以对。
白芝芝一脸懵圈,不明白两人为什麽这麽意外,这难道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吗?
「行了,你快别这麽睡了,一会我出去准备一下,今晚都好好休息。」
尽飞尘说。
「今晚?」王意疑惑道:「还要继续在这里吗?」
尽飞尘摊了摊手,「没辙,这几天我们都要继续待在这里,等月老头回来再说。否则我们一旦离开这混乱之地就会受到里司的追杀。」
「妈的,我这辈子都没想到居然能过上这日子。」白芝芝骂了一句,然后看向王意说:「王老二,快点用神力,想想这里有没有你的房产,实在不行咱仨凑点钱在这买套房先住着。」
「无济于事,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被异兹娑罗黑帮给掌控的,绝无可能脱离其掌控。要是能用金钱买通,你觉得我们这时候还会在这滞留?」尽飞尘连连摆手道:「行了,你二人先去我那屋歇着吧,我出去想办法。」
「你有招?」
「施展一些微不足道的魔术神力。」
言罢,尽飞尘已然踏出房门,徒留二人面面相觑。
街道上,出了酒店大门的一瞬间,尽飞尘便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和爆炸的硝烟味。
「啧啧,真是座罪恶都市啊。」尽飞尘打了个冷颤,两手插在口袋,佝偻着腰便就出发了。
他将灵力展开,听着街头巷尾每一个人的谈话,来最快的收集情报,以及仔细分析他们说话的口音,以用来模仿。
他先是走到了闹市区,这里的人要比他们住的地方多很多,两边商服没有以往的咖啡店和奢饰品店,全部都是一些枪炮专卖,或是酒吧酒馆,到处都透露着混乱的味道。
他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与一个个人擦肩而过,而后手中帽子戏法的多出一个个东西。
烟丶钥匙丶钱包丶身份证明丶帽子丶甚至是外套。
从街头走到巷尾,尽飞尘身上的模样已经大变,从以前的青春男大摇身一变成了一个嘴里叼着雪茄,头戴牛仔帽的壮汉。
「嘿,昨晚怎麽样?」
尽飞尘随手揽住了一个怀抱女子的男人的肩,爽朗的笑问。
被问的男人在看到尽飞尘身上的行头后不假思索,像是遇到熟人一般笑着,一拳捶在了他胸口,「当然是旗开得胜啊我的兄弟。」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尽飞尘一手揽住了他的肩膀拍了拍,而后笑道:「我先走了,今晚去找你喝酒!」
「好啊,哈哈哈,希望你不要像上次一样求饶。」
「那你可要调教好你的胃啊,哈哈哈。」
一边大笑,一边将